毫无预兆地,齐与墨感觉胸口一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自胸口涌向口腔,他连忙趴在床边,“哇”地吐出一大口暗红的鲜血。暗红的血液似一朵妖冶的红玫瑰落地生根渗入地板中,铁锈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吐完后,齐与墨虚弱地倒在床上,唇边沾染的几缕猩红为他惨白的面色添了些许妖异,就像是一个常年不见阳光刚刚吸食完鲜血的人一般。
想起江汐瑶之前话语中的无奈,齐与墨心中一痛,江汐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还选择这么照顾他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那一纸婚约吧。
想着他便又想到了之前抱着江汐瑶睡的那晚,那么近的距离,江汐瑶不可能感觉不到他胸前的柔软。更何况以江汐瑶的精明,兴许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也说不定。可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却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还有那身武功以及她的势力。
她,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齐与墨死死地咬住下唇屏住呼吸,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他不敢深入去想,他怕江汐瑶真的别有所图。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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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说书的赵山
午后的天空就像孩子的脸, 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阴云密布。几大片接连起来的乌云就像画家泼洒出去的浓墨般互相缠绕。
强盗般的风刮得屋顶上红红绿绿的瓦片花枝乱颤。不过片刻间,豆子般的雨点便噼里啪啦从空中滴落在屋檐上, 顺着屋檐落在大地上。
那屋檐下的窗户边,有一名风华绝代的清冷女子, 风舞动她的衣裳将那完美诱人的身材展露无余, 那女子琉璃般剔透清澈的眸子定定地凝滞在一处,久久未回过神。
像是一个朝代的起落更迭那么久, 那名女子终于轻轻转动了眸子, 檀口微张, 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似是喃喃自语般说了一句话:“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说完后又是一阵怔仲,似乎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无法抽身。
此女子正是江汐瑶,自齐与墨房间回来后,她便定定地站在窗边站了好几个时辰。
她想去找齐与墨袒明这些, 可回想起齐与墨那般逃避的态度,她觉得还是先不要找他的好。她需要慢慢诱导他, 让他认清他对她的感情, 这样才能让那个乌龟般的人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缩回自己的龟壳。
打定主意后, 江汐瑶微微回神,看了看外面的天,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定很长时间了。贝齿微微咬住下唇,眼中划过一丝异样,他真是她算无遗策中的例外。
接下来的几日,江汐瑶与齐与墨竟真的未见对方一面。齐与墨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在慢慢痊愈,可胸口却时不时有些发闷。
又过去两日,苏县大部分地方已经建设完全, 人们自然对案情也有所耳闻。在听说这场洪水真的是他人蓄意而为时,纷纷愤怒万分,要求公开处决幕后主使。
那些民众的意见他也听说了,现在主要的是抓住幕后主使,再将他推到民众前平息民愤。时间不是很宽松,因此
齐与墨在休息了几日后,感觉自己能下床行动了,就准备去地牢内审问一番。
他刚将衣服穿好,门便被敲响了,齐与墨整理好衣冠,才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
“王爷!你的伤还没好完全,怎么就下床了?”自从齐与墨与江汐瑶两人互不相见后,赵山便着手负责起每日给齐与墨送膳食。
今日之前赵山来过几次,齐与墨都未曾应答他,他以为齐与墨在休息,于是便回去了。这会刚来就见到穿戴整齐的齐与墨,赵山连忙放下饭盒就要去扶他。
齐与墨冲他摆了摆手,笑道:“赵统领,我还没有那么虚弱。”
赵山顿住了动作,拎着饭盒到桌前,一边为齐与墨布食一边道:“王爷你身体还没好,尽量少走动。”
齐与墨笑了笑,朝着桌子走去。
“不过”赵山在布好最后一碗汤后,转头看着齐与墨道:“王爷与王妃是怎么了,为何王妃一直对您避而不见?”
齐与墨脚步一顿,随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碗筷道:“没什么,哦,对了,下午你与我一同去地牢好好审问一下那两个人。”
赵山没说话,齐与墨感到了不对劲。扒饭的动作顿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了赵山那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齐与墨挑了挑眉,咽下口中的饭菜道:“怎么了?这般看着我作甚?”
“王爷”赵山脸上的羡慕都要溢出来了:“在您修养的这几日,王妃已经审问出来了幕后主使,正是那与我们一同查案的刘巡抚,现在刘巡抚已经在押回京城的路上了。王妃对外说是王爷您的功劳,现在整个苏县的人都对您感恩戴德呢!”
说完又忍不住道:“王爷,我看王妃对您是真的好,之前王妃说要审问时,我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