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
徐赋一下子止住泣声,抽噎说:“我不要被松鼠吃了。”
“那就不许哭。”
李小宝让徐赋背着自己的背篓,蹲下身子说:“上来,我背你出去。”
想到今天中午他吃的两碗饭,徐赋羞惭起来,“你背的动我吗?”
“哼,我比你还高半个头呢,怎么会背不动你,小矮子。”
“本少爷是因为吃的少,等以后我一定比你高。”徐赋抱住李小宝的脖子,压在她的后背上说。
“那我比你吃的还多,你肯定没有我高。”
“那我比你吃的还要还要多。”
“你吃那么多,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你的猫也是猪。”
一路斗嘴走出拾翠山,太阳已经西垂,橙黄色的夕光照在两个小孩脸上,让他们清澈的双眸,微微眯起。
李小宝闷头背着徐赋回他的家,忽然感觉前面没有了光,抬头一眼,面前站着一个半大的少年,穿着一身青衣,背着一个小包裹,“小宝?你又去哪儿疯跑了?”
“李贤,你怎么回来了?”
李贤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叫哥哥。”
“哦,你怎么回来了?”
“书院休沐,你不会连你哥半旬回家一趟都不记得了吧。”李贤眯起眼凉凉看她。
“我说娘怎么今天杀鸡呢,原来是你要回来。”李小宝咕哝一句,“你先回家,我把徐富送回家就回去了。”
“徐富?”李贤打量一番小宝背上的小男孩,长得白净可爱,十分眼生,“新认识的?”
“嗯,他把脚崴了,嚎着要找娘,我把他送回去。”
“我没有哭。”徐赋陡然见到李小宝的哥哥,而且他比自己高大比自己强壮,便十分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李贤一把把徐赋从李小宝背上抱下来,“你这小身板,还要背人,可把你能耐的。”
他让徐赋抱紧自己,便和李小宝一起送他回家,一路上他们像是忘了他,聊得都是只有他们知道的事。
“阿花生了吗?”
“生了,生了两个,大咩和小咩。”
“黑的还是白的?”
“一黑一白。”
阿花就是当年被李小宝夺了口粮的小羊羔,如今已然风情万种,迷倒了拾翠山许多公羊。
徐赋趴在李贤背上,忽然有些羡慕他,他是李小宝的哥哥,一定和李小宝一起下河摸过鱼,上山摘过果,他长这么大却没有李小宝陪伴,而且现在还断了腿,不能再和李小宝出去玩了。
他这厢低落地畅享自己残疾之后的悲苦生活,那厢李贤已经把他送到了门口,阿旺看见少爷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阿旺,本少爷的脚断了。”徐赋嘴一撇,似乎要大哭特哭一场。
“什么?”阿旺吓的魂都飞了。
李小宝鄙夷道:“只是扭了脚,他真是个土包子。”
阿旺连忙长舒一口气,看了少爷的脚,扭得并不严重。
李贤要带着她回家,李小宝向徐赋挥手,“发财,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谁是发财?”他问道。
“你啊,我给你取的绰号,发财。”
徐赋思索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喊道:“李小宝,是诗词歌赋的赋,不是那个富!”
李小宝听到耳朵里,满不在乎地耸一耸肩,“反正听着都一样。”
李贤无奈地笑,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李小宝和他娘,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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