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我的胳膊,把我的手从陈峙那里抽出来。
相互孺慕的男女,吃点飞醋无伤大雅,反而怪可爱的,这我怎么能不懂呢。
今晚上,我估摸着陈峙怎么不得急吼吼地去婧娴屋里互诉衷肠,所以我早早地把她打发回去,准备和秋香玩会儿五子棋,冬香和春香太傻,三下两下就会被我打败,只有秋香能多挺一会儿。
结果陈峙却来了,我无名火起,扔下棋子说:差不多就得了,做戏不用这么缜密,没人看的。
陈峙却好似没听懂似的,做什么戏?
你要是想去婧娴屋里就去,不用装模作样地来我这儿晃一圈。
我为什么要去白姑娘屋里,她又不是我媳妇。
我略一思索,皱起眉头怼他:难道你嫌弃她,那种事她能选吗?还不都是你们男人作的孽。
我没有根本就谈不上嫌不嫌弃,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要真有什么我为何要和你成婚呢?陈峙气的直转圈,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白家落难,你们怕惹上麻烦。我白了他一眼说。
他被我噎住了,也被我气狠了,长叹一口气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东西?我要是对她有情,你能救她,那我就不能救吗?
经过半年的相处,我觉得陈峙不像是个贪生怕死的怂包,姑且信他一回吧。
哦,我知道了,没什么就没什么呗,单显你嗓门大。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快接受了他的说法,在那杵了半天,讪讪地过来看我和秋香下棋。没看几回他就摸清了套路,把秋香挤走和我通宵下棋,不得不说,我和他真是棋逢对手,难分上下。
第二天,我带着两个大黑眼圈去看白婧娴,既然陈峙不喜欢她,那我就要劝劝她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哈?姐姐以为我喜欢陈峙?婧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向她解释道:不是我以为,是大家都以为。
陈峙有什么好喜欢的,太闷了,八棒子都抡不出一句话来,没趣。
是吗?我怎么觉得他隐隐有话痨的趋势呢。
婧娴拿手绢揩了揩嘴角,含羞带臊地瞧着我说:而且我现在心里有人了,虽然我们不可能,但我愿意一直呆在她左右。
是吗?那就好。我笑了笑,低头喝茶。太羞愧了,我自称慧眼,以为这俩人情根深重,非彼不可,结果全看错了。我是不是得去风月场上练练眼力,果然没有实践经验做基础,我得出的所有理论知识就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我和陈峙被长辈们称为天婚,因为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也太荒谬了,要是真的得话,在全国上下把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女聚在一起,随便排列组合就得了,干嘛还要相看,要求门当户对,人就喜欢把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找出某种规律来哄骗自己。
中午,我俩一人吃了一大碗长寿面,到了晚上我没什么胃口,去找婧娴聊了会儿天,她祝我活到耄耋之年,我很高兴,毕竟人人都喜欢长寿,我也不能免俗。
喝一杯吗?我推开房门,看见本该在书房的陈峙坐在桌前,他面前摆着一壶酒,几个小菜。
那我自然乐意,好啊,以前祖父老拘着我,现在终于自由了
你说三年后要同我和离,那你有什么打算?陈峙抿一口酒问我。
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从小在金陵长大,外面长个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打算出去游玩。
一个人出去玩,那多寂寞,可以考虑和别人结伴同行啊。陈峙又给我斟了一杯酒。
不用担心,婧娴说她也想去,还有我表弟,我们小时候就约好了。我又一仰头灌下去一杯酒。
这酒刚开始喝的时候只有喉咙火辣辣的,喝的多了,身体各处都是热的,脑袋也晕晕的,我眯着眼瞧陈峙。
他应该刚沐浴过,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身后,眉毛又黑又舒展斜斜飞入鬓里,嘴唇仿佛搽了胭脂,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我最喜欢他的脖子,又细又白像个瓷瓶,偏生上面长了颗朱砂痣,我挪近了细看,越看越好看,先是上手摸,后来脑子一热就变成上嘴啃了。
今天陈峙特别乖巧,什么都由着我,我亲他的下巴,他就低下头来让我亲,我吻他,他就张开嘴随我探索,后来衣服就没了,我恶狠狠地把他压在床榻,叫姐姐!
只见他琉璃珠子般的眼睛,慢慢浮起一层水雾,眼周红红的,姐姐,姐姐你轻些。
这是人能忍的诱惑吗?第二天清醒了的我依然认为不能,男欢女爱的事情哪有什么错不错的,舒服了就行,我心虚地从陈峙胳膊下面抽出我的头发,同时进行心理建设,没什么好怕的,他又没吃亏,要是不舒服他昨晚上干嘛叫那么大声。
姐姐准备去哪儿,不和我一起用早饭吗?陈峙一脸清明地坐起来整整头发问我。
这厮装睡,而且揶揄我,这我肯定不能忍啊,回头一看他依然赤条条地坐在那儿,我连忙抓起被子裹住他,你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