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迷三天三夜,气息时强时弱,温葶差点以为他救不活了。
“时荣啊,这回你命大。”陆泰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过来,“你们遇到了什么事?”
他也纳闷,他们不是去妖界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蓬莱岛?
温时荣刚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虽说僻谷后不用进食,但是他又是受伤又是泡海水,体力不支灵力不继,暂时和凡人没区别。
他捧起碗狼吞虎咽吃完,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他们确实是去了妖界,本来一切还好,他们去蛇族领地寻找女娲石,不料发现那里只能进不能出,像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困在蛇族领地。
他们分成几组分别出去探路,无意中进了蛇族禁地才发现女娲石不见了,所有人都被困地底,弹尽粮绝之时,有个万阵山的弟子用了一件密宝将他们强行跨界传送。
本来发现被传到蓬莱岛,他们还很高兴,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蓬莱岛与妖界有一条秘密通道,蓬莱岛的长老们见秘密泄露,故意将他们引到地底,他们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被困地底。
就连蓬莱岛的弟子也被困住了。
“是地底囚牢吗?”温葶问题。
温时荣点头,“对,就是那里。因为我故意落在队伍后面,他们按动了机关,我受了点伤。”
他举了举右臂,“灵气箭和脚上那种粘性极强的泥。我一朝不慎,为了躲灵气箭而沾上了泥,灵力消耗快,越发跟不上前面的人。”
“后来我在一处泥洞上方遇到了一个女人,她很奇怪,先是非常高兴的将我拉出粘泥,后来又说我不是星渊仙尊,一掌将我扫进一个石窟中,正好摔进一个囚牢里。”
“大哥当时见我受伤,让二哥三哥带我离开,那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我们所有人都困在囚笼里,她在外边笑得疯狂。后来囚笼里的蓬莱岛弟子突然发狂,撕杀起来,我情急之下耗尽所有灵力画了个应急传送阵,也不知道其他人被传到哪里去了。”
温家四子虽然脸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身高气质却是不同的,温时荣的背影看上去有点像星渊仙尊。他性子跳脱,偶尔还装成星渊的样子骗骗刚入门的弟子。
此时说起那个女人,猜测可能是星渊仙尊的追求者,因此有些心虚不敢看向星渊,假装虚弱,故意略些不重要的细节。
星渊也没有拆穿他,“你伤重,好好休息。”
“仙尊,我在海里时发现了这个。”温时荣赶紧将白玉石双手捧到他面前。
星渊接过,眼中露出一丝讶异,很快收拾好神情,“这只是颗灵舟航行珠。”
话虽说得轻松,捏着白玉石的手一晃,已经把它收走。
灵舟航行珠用的人挺少,听说是一个散修的绝技,有了它灵舟就可以在水中行进,并且能将沿途所见记录下来,用于绘制海域图及相关海中妖物。
靠海的陌阳书院和蓬莱岛都想招揽那个散修,不过那人恃才自傲,没有拜入任何一个宗门,一直做个逍遥散修。
这个散修其实出身妖族,但是他却不是妖,是在妖界长大的人,他父母本是人族,因避祸而入妖界,蛇族对其有恩,与蛇姬一同长大。
温葶看的杂书多,在妖界的时候查过蛇族资料,知道一些他的故事。
星渊离开后,她悄悄凑到温时荣的耳边低声说:“四哥你真笨,那个女人一定是蛇姬,这你都不知道。”
“我当时哪想那么多,她又没有尾巴,完全像是个人。”温时荣反驳,他们虽然一直在找女娲石,但是对近在眼前的女娲后人却是认不出来。
“难道说她喜欢上咱们仙尊了?”这时他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嘴巴张成〇型。
怪不得那时候她先是一把抱住他,后来又把他踢飞。
温葶对他的迟顿表示同情,“平时不读书,书到用时方恨少。”
“哦~”温时荣拉长声音,“说得你好像很懂,也不知道是谁找了个小杂役,怕不是凡间界来的书生吧?”
“四哥,你转移话题过于明显,我就当你承认了。”温葶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你们啊,过于年轻。”陆泰杰假装抚须,模拟学宫里森罗太上长老的样子,维妙维肖的。
虽然他们都笑了,眉眼还是带着一丝愁容,但愿星渊仙尊能有办法找到其他人。
自从容珺在温葶梦中见到她和朝离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相思镜,但是他实在是想温葶,所以时不时就将镜子捏在手中。
有时候就坐在桌案后面,想着温葶有没有见到他三叔,簪子她收到了吗?喜欢吗?
如果不喜欢,下次换个材料,比如孔雀骨?
他身上的毒未解,偶尔毒发更是痛苦,他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付着上天庭里那些暗地里搞事的神族们,只有小麒不时劝他尽快去饮露台。
未干也觉得他在逞强,“你就算痛得打滚,温葶也看不到,她看不到,你做这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