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出去的阿拉义又急又慌。穆沙哈拽着阿拉义快速离开,嘴里说:“郗家主是先天后期古武宗师,我只有先天中期,如果他要杀你,我是不会为你出手的。”
“……”
穆沙哈看向阿拉义:“你是打算永远不跟祁小姐离婚了?”
阿拉义立刻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穆沙哈给了他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把他拖走了。蒙柯想了想,也跟着走了。有郗家主在,他这个保镖暂时派不上用场。
房间里,祁橘红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郗琰钰坐回去,淡淡地出声:“过来。”
祁橘红大气不敢出,她闭了闭眼睛,一步一步,慢慢挪到郗琰钰的右手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郗琰钰:“摘了面纱。”
祁橘红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她抬起手,摘掉了面纱。却始终是低着头,不敢看郗琰钰。当初,她在一夜过后仍能淡然地面对夺走了自己初夜的男人。时隔近20年,她却不敢看这个男人了。
看着这个依然美丽,不,比20年前更加美丽的女人,郗琰钰很气,却又怒极反笑。这个女人,在害怕,在心虚,在愧疚。
“倒茶。”
祁橘红的手抖了下,安静的身体前倾,拿起茶几上精美的银质茶壶,给郗琰钰面前的茶杯斟满茶。郗琰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
“安安出关了。”
刚放下茶壶的祁橘红险些弄倒了茶壶。郗琰钰继续:“在百里宗师来之后,你有没有想过,回上京之后如何面对我。”
祁橘红的眼眶红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
郗琰钰:“那你想过,回去后,如何面对安安吗?”
祁橘红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对不起他,我除了,生下他,没有资格,做他的母亲。”
郗琰钰:“我虽然是安安的父亲,但我也无权责怪你,因为我同样对他不闻不问19年。”
祁橘红抬起头:“你不知道,他的……”
郗琰钰看向祁橘红:“是,我不知道他的存在。可在那一晚过后,我应该想到,你或许会怀孕。我没有再找过你,你隐瞒了我孩子的存在无可厚非。我当年留下了联系方式却没有强行留下你,你的态度已经告诉我,你不会再见我。”
祁橘红泪眼模糊地抽泣出声,当年发生的那一幕幕,依旧的清晰。郗琰钰:“你在美国,事情发生后,有没有想过,去找我?去向我求救?你那个时候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古武者。”
祁橘红低下头,任泪水滑落。许久之后,她开口:“我,打过,那个电话。”
郗琰钰身子猛地一震,下意识地就吼出:“不可能!你的电话我不可能没有接到!那是我的私人电话!”
祁橘红轻声背出一个电话号码,赫然就是郗琰钰曾给她留过的那个号码。快20年了,她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个给了她希望,又给了她绝望的电话号码。郗琰钰双目冰冷:“当时有没有人接听电话?”
祁橘红又是很久的沉默,然后点点头:“我说,我找你,对方问我是谁,我说,是你的一个朋友。她说,我打错了。”
郗琰钰的眼里是杀意:“是男人接的还是女人接的?”
祁橘红没有回答,郗琰钰怒声:“男人还是女人!”
祁橘红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答:“是男人。”
郗琰钰:“你是哪一天给我打的电话,什么时间,是否记得?”
祁橘红低声说出了时间。正是她“杀了人”的当天下午,那个时间,伦敦应该是当天的晚上八九点钟左右。郗琰钰掏出手机就给郗龙打电话,让他去查那天的那个时间,谁去过他的房间。那时候,郗琰钰留给祁橘红的是他房间里的私人座机号码。那时候郗琰钰还不是家主,他的私人书房和卧室是相通的,那个号码的座机放在书房的书桌上。
到这一步,郗琰钰又岂会不明白祁橘红那么避讳有关古武者的消息,实则根本是避讳有关他的消息。她的前男友给她下药,想用她换取前途;拿走她初夜的男人,留给她的电话号码根本找不到人。那种情况下,郗琰钰就跟那些吃干抹净留个假号码,虚情假意地表示会负责的渣男没有任何区别!郗琰钰的胸膛剧烈起伏,无法平息不断上涌的杀人欲望。
“对不起。”郗琰钰的声音格外沙哑,“我没有接到,你的求救电话。”
祁橘红摇了摇头:“都过去了。阿拉义,把我们带到迪拜后,我们就安全了。只是……”祁橘红擦眼泪,“我,对不起安安,对不起,爹娘和家人。”
郗琰钰捏紧了拳头:“如果没有遇到‘执天宗’的事,你会不会告诉我,安安的存在?”
祁橘红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缓缓道:“当年,我想在美国拿到硕士,或者博士的学位,然后就回国。我是单亲妈妈,孩子的父亲不详,但我是从美国回来的,我有前途,村子里的人会说酸话,但也会羡慕。那样,安安的处境会好很多,我也有能力带他到大城市去生活,离开村子里的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