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一声。
花眠抬眼:“你想说荣旻啊?”
楚浅察觉到她情绪似乎不对,可又憋不住心里话,只能简练地说一句:“我知道你没勾引他,对不起。”
花眠轻笑了声:“分了?”
楚浅苦巴着脸,下一秒泪就掉下来了,她也不是什么坚强的性格,抽噎地摇了摇头:“我,我没想好……”
花眠没再理会她。
楚浅开了个口,又忍不住哭着说:“我跟他从高中到大学,我那时候学习不好,他每天都帮我补习……”
花眠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咕哝着:“孤男寡女……”
楚浅摇头:“不是,还有我闺蜜,我们一起,他那个时候真的很贴心。”
花眠把枪抵在她头上,狐狸眼弯了弯,腔调依旧是软乎乎的:“安静会儿,好吗,嗯?”
楚浅吓得都噤声了,连哭都忘了。
“你看。”花眠幽幽地叹了声,“你要死啦,他都不过来救你呢。”
“可惜你闺蜜不在呀,不然我真想和你们玩个游戏。”她笑了笑,“哎,你闺蜜呢?”
楚浅呆呆的:“在、在D区。”
花眠拖长音调哦了声,“希望我们能见到她呢。”
楚浅再笨也明白是她是什么意思了,浑浑噩噩地离开,隐约觉得自己遭受着爱情与友情的双重背叛,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太阳渐渐落下,夜幕缓缓降临。
今夜难得有着月亮,添了几分静谧的祥和。
虽然这里已经停水停电。
但好在还有些安装电池的小夜灯,可以支撑会儿,凑合着过一夜。
碍于花眠手中的枪,谭以爻不敢凑的太近,只能远远注视着她。
见她睡意袭来,垂着头昏昏欲睡,最终直到趴在桌子上好似彻底入睡。
谭以爻才拿着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她身上,要去碰她手中的枪时:“谭以爻……”
花眠霍然起身,椅子贴在地面发出刺啦的刺耳声响,她把枪跟毯子都甩在了他身上,即便是冷着声线也浸着几分娇媚:“离我远一点行吗?”
吵醒了原本昏昏欲睡正在休息几人。
刘然见他们剑拔弩张,实在害怕今晚会被吵的没法睡觉,强忍着困意劝到:“兄弟,别冲动,孕妇脾气都捉摸不定的,咱先休息休息,让大小姐也休息会儿,对胎儿也好。”
花眠蹙眉:“孕妇?我?”
她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又好笑的事:“你开什么玩笑?”
刘然觉得大小姐的表情——
就是在说。
“我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怀一个保镖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怀一个舔狗的孩子?”
这句话伤害性实在过大。
他偷偷摸摸地去看谭以爻的表情。
不算强烈的灯光下,谭以爻神色沉着,与往常无异,他说:“夜里凉,把毯子盖上。”
刘然默了。
这大概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吧。
果然他没有这么厚重的道行,所以也降不了妖精。
花眠笑了:“原来是这样啊,谭以爻。”
“你以为我怀孕了?怕我受凉?怕我伤到你的孩子呀?”
她说着又觉得好笑,可又笑不出来,最终扯了扯唇角,直接出了餐厅。
月色正好,晚风也隐隐有些凉意,吹走了些烦躁。
花眠靠在车边,打开手机看时间,屏保的合照仿佛能传来那天海浪翻滚的声音,又重新垂头点开了相册里唯一的照片,男人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直白的勾勒出他的炽热情意。
她手指点了下,进了相册,在删除键上犹豫了会儿,又退出了相册。
抬起眼皮,男人像个完美雕塑,立在她不远处。
花眠又垂下眼。
在那张相片上面是无数的视频。
花眠手指滑了两下,随意点开了个视频,无声播放。
背景是在四号院
她小舅舅季珩笑着带着她进了办公室。
那天,花眠刚把谭以爻带出来,拐角处就要碰到季珩。
她松开谭以爻,小声和他说:“你从另一边走,我去拦着他。”
谭以爻身体温度高的吓人,额头一抹一把热汗,他说话也艰难,“别……”
花眠冷静分析:“他是我小舅舅,即便要对我出手也不会立刻就动手,我可以拖延一会儿时间。”
她摸了摸谭以爻的脸,撒娇说:“好啦,别担心了,我也保护你一次,好不好?”
没给谭以爻回话的机会。
留他在原地,转身去见了季珩。
“小舅舅。”
季珩找到她,笑了笑:“怎么没在办公室待着?”
花眠啊了声:“想上个厕所嘛。”
“我又不是小孩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