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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卞陆常
王 党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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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常长以外,其余三个人的名字都是从下往上写的。再看了看别人的牌位,也是非常明显最后一个字才是姓。
他心中忽然一动,仔仔细细的看起那些人的名字来。等看完全部的牌位后,他不知道为何有些失落。
有叫泠的人……
有些人的名字包含了翠、天、明,他似乎有点印象。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他晃了晃脑袋,不去细想。
写着活人的灵位是几个意思啊?
正当他想出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小路的宁静。
常长从狭小的小窗向外望去,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朝屋子走来,手里还提着一颗东西。
视线接触的那一刻常长才意识到不好:那个是明明!!那天把他追到厕所的明明!
他发现他了!可是他在屋子里,还有什么地方躲起来?
常长此时的心跳已经飚到最高,小心翼翼藏在了灵位桌子的下面。可桌下的空间长度倒是够了,宽度却很勉强,常长只能侧躺着希望不要被发现。
有人进来了,只听见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随意的丢到地方,滚到了桌子下面。
常长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马尾女孩的头!
那人似乎是在整理牌位,桌上一阵嘈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牌位都被推倒了。
忽然一个牌位掉到了地上。
常长一颗心悬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那个木牌。
上面写着常长两个字。
然而此时的常长都咽口水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好在明明只是快速的捡起木牌,并未觉察到桌下的异常。
明明不知在桌上乒铃乓啷摆弄什么,但好在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常长从桌帘的那点缝隙中看到明明走了出去,依然不敢放下心来。
又再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声音,常长才小心翼翼地掀开桌帘,探了个头出去。
没有人。正当他准备爬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冷笑,是从他的正上方传来的。
他僵硬的往上看去,明明的脸近在咫尺,全身都是嘴,好奇地看着他。
常长最后的记忆就是N张血盆大口向他扑来,以及从远处传来咚咚的声音。
常长坐了起来,吓醒了。
特么的又是梦!
他摸了摸大汗淋漓的后背,感到有些尿意。但是我可以忍……常长心想,绝对不是因为怂!
王寺他们都在床上,可是他们仿佛约好了似的,全都缩成一团,面朝墙壁。
似乎是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常长边想着边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上的日期已经变了。
日期确确实实过了一天,这他妈不是梦……
忽然,窗外响了一下。他看过去,差点吓尿——窗户上站着一个人!
更糟糕的是,走廊也传来一阵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那个东西又来了!而这次,它来到了他们的房间前。
“有-人-吗-”那个东西问。
正当常长不知所措时,窗被打开了。还有这种操作?常长瞪大了眼睛。
可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来人时,常长简直想要立刻扑过去。
老子没疯!!
泠先把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他安静。接着又比了个手势,让他跳过来。
常长一脸懵逼:直接从上铺跳……到窗台上?为什么不能下去在爬到窗台上?
还没被吓死就摔死了吧。
可是他应该会接住我吧。
听着门外的人又问了一遍,他义无反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在数秒的思想斗争下,他用力朝男人扑了过去。
拜托千万要接住我啊!
落到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时,常长抱住了他。
然而所谓乐极生悲——常长的手机很不配合地从口袋中滑了出来,掉在地上。
一片死寂。
常长回过头,死死地看着门口。
那个声音徒然变得尖锐:“有人!!有人!!”
一直沉睡的王寺老党还有任陆坐了起来,姿势活脱脱的像从墓地中爬出来的尸体。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脸血肉模糊,似乎被什么东西啃过。
昔日的好友像怪物一样向他扑来,要把他撕碎。
泠将常长一把抱在怀里,直直从窗户跳了出去。
常长心想殉情大概是第二次了。可泠落地很稳,就像猫一样潇洒。
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周围有一股奇怪恶心的肉味。
他在男人的怀着发抖着,暴雨淋湿了他们的衣服,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他看清了周围碎裂的的身体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