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着抢着要娶回家的。”
程夜笑着看他:“听见没有,争着抢着要娶你入门呢。”
顾非白一铲子插在程夜脚边,程夜忙躲开,生气了?
理亏的夜神趁奶奶不注意,偷偷蹭到顾非白身边,捏捏他的手,小声说:“我也想争着抢着娶你入门。”
“你……”
“你小声点,奶奶还在那儿坐着。”程夜悄悄抓了抓顾非白的手,“我给你烤红薯吃。”
程夜在菜地上架起两块转头,在下面点上火,上面用几根细条撑着红薯。两人并排坐在火边,身体贴着身体,你一言我一语地咬耳朵。
“你说我们俩像不像农家小夫妻,我耕地你织布。”程夜看着阳光下顾非白白净又略泛红的耳垂,想咬一口,咳。
“你耕地?你确定?”顾非白蔑视地看他一眼,显然是说,刚才的也不知道是谁。
程夜吃瘪,转过头去专心致志烤红薯。
“我晚上不跟你睡。”顾非白看着红薯,突然道。
“怎么了?”
“不怎么,不想和你睡,你再帮我准备个房间,或者我出去住。”
“顾非白,你看着我,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换房间?”
程夜皱着眉,看着顾非白平静毫无波澜地眸子,突然有点恼火,合着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冷静自如耍你呢。
“因为——”顾非白开口,慢慢道:“我要,织布。”
什么?!
“你没听错,我要织布,偷偷地,不能让你看。”顾非白又重复一遍。
尽管程夜百思不得其解,晚上还是给顾非白收拾了另一间房间。
“你真不和我睡?”
“不,你快回去睡觉。”
“你不和我睡你还赶我?”
“我要织布。”
送走了程夜,顾非白拿出之前买好的毛线团,程夜快生日了,他想给程夜织个围巾,中午正看教程时程夜突然进来,吓他一跳,住一间房风险太大,这种事,需要偷偷准备。
于是每天深夜里,贤惠的织女为他的牛郎织着布,而另一边,顾家别墅,安静得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顾大婚礼在即,顾母回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是一家人,其实也只有顾母、顾大和顾大未来妻子三个人。顾家秉持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只能听见餐具轻轻的响声。顾大和顾母动作一致地切牛排、张口、咀嚼,甚至连咀嚼得次数都一样,同时落刀、擦嘴、漱口、离席,步调一致地上楼去书房,默契到连眼神都不用交流。要是顾非白在,肯定又是一声冷笑,大机器教出来的小机器。
二楼书房,顾母坐在书桌后翻着国内公司的文件,顾大坐在对面汇报工作。
“交给你我放心,这几年你经营得不错,结婚后早些要个孩子,培养起来接管国内的生意,你也早日来国外接任我。”
“还有一件事。”顾非明垂直眼睑,看不清眼底的波动。
“公司哪里出了纰漏?”
“不是,是老二。”
“老二?”顾母皱着眉头思考许久,像是在回想这个人是谁,“老二怎么了?”
“老二找了个男朋友。”
“哦……”顾母抿口茶,没在接话,又说起顾大,“我还是觉得你结婚有点晚,你要尽快要孩子,不然我退休会……”
“妈,”顾大望着顾母,又重复一遍:“顾非白找了个男朋友。”
顾母眉头又皱起来:“这件事你说过了,我知道了。”
“妈,他找了个男朋友。”顾大声音极轻,像是喃喃自语。
顾母眉头皱得更深了,“找个男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顾大脑子里的弦嘣一声,断了。
“有什么问题?!呵呵,我的好妈妈,那我当初和纪憬在一起又有什么问题?”顾大像怒吼一般,手指颤抖,眼珠血红,“我亲爱的母亲,您说,有什么问题?”
顾母这辈子花心血培养顾非明,从小到大,只有纪憬这一件事让她不满意,她完美艺术品上的污点,他还敢提?
“顾非明,纪憬这件事是不是过不去了?你新婚妻子就在门外,你非要这个时候闹事是吧?”
顾大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我闹事?妈,为什么顾非白可以我就不行?!”
“因为你是顾非明,你是顾家老大,我未来的接班人,所以你不可以!”
“顾二也是……”
“别给我提顾二!顾二是顾二,你是你,你能去和顾二比吗?顾二是顾家老二,也只是顾家老二。他怎样,和我没关系,我也管不着。”
“呵呵,顾大?妈你知道吗,顾二以前羡慕我,说我得您喜欢,说全家围着我转,呵呵……”顾大失心疯一般狠狠盯着顾母:“我得不到的,顾二也不能得到,你不管,我管。”
“你滚。”
那天,平时一丝不苟的顾大挂着满身茶水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