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快去得也快,听他说要再买一个,便抱住他的脖颈,笑盈盈地道:“夫君,你真好。”
庚泽对着她一笑,却看到淳于献被风筝线割伤的双手。一时间心疼和欣喜都在他心中交织着,神是不会被风筝线割伤的,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小心翼翼地牵起淳于献的手,责备她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会心疼。”
淳于献就像一个真正的凡人少女一样,听他说心疼时,脸颊一红,嗫嚅道:“其实也没那么痛……”
但是庚泽却不由她置喙,牵着她进房上药。上好药之后,庚泽在她如玉般的手指上轻轻一吻,问道:“饿了吗?今晚给你蒸鸡蛋羹。”
她原本正因为庚泽在自己手上的吻而害羞,却在听到鸡蛋羹后双眼发亮,点了点头:“好!”
庚泽去了小厨房,而淳于献坐在屋里捂着自己发红的脸,陷入了沉思。
她从黑暗中醒来时,庚泽告诉她,他们俩都没有亲人,因为情投意合而结成了夫妻,还有过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不幸夭折了,而淳于献也是因此备受打击,失去了记忆。
淳于献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但是她醒过来这些时日,庚泽也一直没有碰过她,最多只是吻吻她的唇。
想到这些,淳于献又“哎呀”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觉得好害羞。
吃晚饭的时候,淳于献问道:“夫君以后还要去外地经商吗?”
上次就是庚泽不在,才有两个男子闯进了她屋里。她一直不敢告诉庚泽,觉得庚泽听了之后一定会生气。幸而她没有受什么伤,所以便决意不告诉庚泽了。
庚泽放下筷子,无奈地望着她道:“我也想陪着你,只是还要经商养家。”
淳于献委屈地撅了撅嘴,她觉得家里已经很富裕了,可是庚泽总是一外出就是一个月。虽然家里有下人,她还是会担忧害怕,也会想念庚泽。
但是她不想任性,庚泽每次回家时看起来都很累,所以她决定开开心心地把面前的鸡蛋羹吃完,那是庚泽对她的心意。
裴瑍趁谢溦小憩的时候,偷偷地来了天同宫。
不知为何裴意不在,而益算星君也没睡觉。他提了几壶钟山的好酒,送给益算星君,算是答谢益算星君这些年来对裴意的照顾。
益算星君接过那几壶酒,叹道:“你怎么这么小气,才几壶酒就想打发我?”
裴瑍拔开酒塞,酒香瞬间溢了出来,益算星君这才没了意见。
裴瑍见他满意了,才问道:“裴意呢?”
益算星君道:“不知道,可能去哪玩了吧。”
他又犹豫了一番,问道:“天界一般……都怎么称呼我?”
这个问题问得益算星君一怔,随即便嗤道:“你想别人怎么叫你?除了长辈们和我,不都是喊你帝君吗。”
裴瑍几欲遁地,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难以启齿,可他总觉得不问清楚不行,于是他问道:“那为什么谢溦这几天总是叫我裴少爷?”
益算星君捧腹大笑,见到裴瑍窘迫的神情,才停了笑道:“他倒是很有情趣。”他又想了想道,“你历劫回来的时候,司命星君没给你想起历劫之事的药水?”
裴瑍道:“我觉得不必想起,便没要。”
益算星君又笑道:“你还是去要一份吧。”
既是如此,裴瑍便拜别了益算星君。前往天府宫问司命星君要了一瓶药水,拿着药水急匆匆地赶回了钟山。
他下界历劫前叮嘱过司命星君,写得越惨越好,所以他不欲想起那些事。却不知受谢溦和傲因影响,他的一生也没那么惨。
谢溦已经醒了,正在殿外扫雪。见了他,谢溦便笑道:“去哪了?”
裴瑍心虚地道:“去找益算星君了,给他送些东西。”
没说几句,裴瑍便说自己要处理卷宗,进了书房。而谢溦虽然觉得他今天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没说什么。
裴瑍坐在书案上前,想了想,还是喝了那瓶药水。然后他便觉得有些困,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过了许久,谢溦扫完雪走进书房,看到他趴在案上睡得正酣,于是抱起他放在榻上。看到一个打开的药瓶,谢溦便拿起来闻了闻,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裴瑍这一觉一直睡到夜色阑珊,而谢溦帮他将案上的卷宗分类整理好,坐在桌前仔细翻阅,打算等他醒了之后简要地讲给他听。
裴瑍醒来时,惊声喊道:“谢兄?”
谢溦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卷宗,上前去看到连发丝都被汗水浸湿的裴瑍,握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喘着气,紧紧地反握住谢溦的手,过了半晌才平静下来。
裴瑍望着谢溦的双眼,道:“谢兄,我想起在人界的事了。”
谢溦一怔,随后才弯起唇角道:“挺好的,裴小少爷。”
裴瑍抱紧谢溦,仿佛抱紧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而谢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