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京城里出了件骇人听闻的事,还得从长公主说起。
这位长公主是当今皇帝一母所生的亲妹妹,许了个小白脸驸马。这小白脸姓颜名钰,科举考了个探花郎,因相貌堂堂面如冠玉又嘴甜会讨人欢心,殿试时得了长公主的青睐。皇帝殿下自小将这妹妹视作宝贝,见妹妹心动,又查到这颜公子出身虽是商贾人家,但哥哥颜璋竟也是中了状元,一门双甲,于是颜家二子均被赐了高官厚禄,颜钰还被赐了与长公主的婚约,颜家也因此成了皇商飞黄腾达。
只是日久见人心,这驸马爷从前在颜家因家教严谨才没显出浪荡的性子来,初时,他与长公主成婚后蜜里调油鹣鲽情深,甚至主动请了闲职为了每日有更多时间陪娇妻,皇帝深念此情,便更是重用颜家的长子。没过多久,驸马爷的风流本性渐渐流露,与京中贵胄终日厮混,流连忘返于烟花之地。长公主自幼有心疾,身娇体弱,听闻这驸马爷每日早早将长公主哄入睡后便偷偷出门,第二日再早早回来沐浴更衣,倒也算是瞒天过海了一段时间。
没过半年,驸马府门口来了个怀胎的妇人,称是被颜钰糟蹋的清白女子,颜钰许了她作平妻。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又何时受过这般侮辱,竟要与平民女子同起同坐,一时心疾发作,当场昏厥过去,再没有醒来了。那平民女子知道自己逃不过害死长公主的罪名了,索性解了裤腰带,当场吊死在驸马府门口以死谢罪。
据闻那女子临死前还不忘诅咒颜钰:“颜钰,我便是死也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这一生都受尽被人羞辱欺骗的滋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这一夜,颜钰去了哪?
颜钰自然是在春红楼里淫乐了一夜。
春红楼的头牌唤作颜如玉,真真是人如其名的貌美如玉,然而颜钰身为男子,面生女相,长相阴柔而行为举止又不显女气,竟生生压过了颜如玉的风头。他喝多了酒,搂着颜如玉歪七扭八地说:“你叫颜如玉,我也叫颜如玉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家里人怕我养不活了,不知道在哪听说我们颜家的命格里只能有一个儿子,便给我扎了耳眼,给我起了个小名叫颜如玉,当女孩子养。”他眯着双迷人的凤眼,嘴唇贴着颜如玉的耳朵,吐息滚烫,“所以,咱俩真有缘。”
颜如玉扭身躲开他的嘴唇,伸手去捏他耳朵:“在哪?我要看哎呀,原来是真的,这真有个耳眼呢。”
她今日戴了对金镶玉的长耳坠,一时兴起摘下一枚耳坠子给颜钰戴上,颜钰这会乌发散乱,玉环上的金穗子触在脖子上痒痒的,他不耐烦地晃晃头,金穗也随着他晃动,竟有些雌雄莫辨,饶是浸淫风月场多年的颜如玉也有些晃神。
但是这片刻的晃神很快就过去了,因为颜钰这会性致勃发。她知道颜钰这人的什么样的人品,这人看似对谁都有情,实际上油嘴滑舌不说,喜新厌旧的速度比谁都快。唯一称得上可取之处的就是家里有钱出手大方,所以楼里的姐妹们都愿意陪这样出手阔绰的客人。
颜钰多喝了二两酒,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知道这回坏事了,匆匆赶回家门才知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皇宫派来的人一直守在驸马府门口,见他回来了,立刻将人绑缚起来押送进宫。
皇帝萧越霖见到的,便是颜钰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左耳上犹挂着个金镶玉的坠子。
颜钰这人惯会耍滑头,知道大事不妙,刚被解了钳制便立马跪了下来:“陛下息怒臣知罪!还请陛下饶命!”
萧越霖整天听人这么求饶,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刚上任没两年的新皇帝,内忧外患还没解决掉,心爱的妹妹居然还被驸马爷活活气死,正在气头上,见他如此没有担当的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挥手赐了他一杯酒。
颜钰心想着自己这是被赐了毒酒,当时便白了一张俏脸,哪还有一点平时伶牙俐齿的模样,只咬紧了牙关不让人喂进去。
宫中那些太监嬷嬷又岂是吃素的,平日里对付下等宫女惯了,颜钰又是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身体被侍卫钳制了,根本挣扎不过,宫人只略施巧劲便卸了他的下巴将一杯毒酒完完全全灌了进去。
萧越霖挥退了宫人侍卫,侍卫松开钳制的力道便退下了,颜钰没了支撑,惨白着一张脸瘫软在地,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只闭着眼坐在地上,两行清泪缓缓流过面颊,心想这回是难逃一死了。
他以前听人说,宫里赐的鸩毒只饮下一滴便会七窍流血,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现在他仿佛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种疼痛。
只是这疼痛的地方不太对。
颜钰惊疑不定地睁开眼,他感觉自己的下身阳物涨的生疼,似乎快要捅破裤子一样高高支棱起衣摆,惨白的脸色也悄悄染上了一些绯红色。
萧越霖冷笑一声,道:“就这样赐你一死,也太便宜了你。”
颜钰只觉得一股热血往脑上涌动,有什么东西随着全身血液侵进自己的四肢百骸,所到之处渐渐发热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张开腿,让屁股接触冰凉的地面更多一些,那地方实在是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