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路西菲尔都忙于萨乐美艺术节的筹备,而我也如常去德罗瑞兹授课,虽然住在拂晓殿,和路西菲尔面对面的机会却少之又少。我对此有些焦急失落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我不能再给路西菲尔添麻烦。
因为连续这么多时间没有见到路西菲尔,我的情绪低落到了谷底,连带着脾气也暴躁了起来,看到学生使不好法术便忍不住迁怒,一个火球就直接招呼了上去。拉贵尔知道了之后经常拉我去作思想工作,我本就烦躁的心情遇上拉贵尔那张永不消停的嘴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就你有嘴是么?非要喋喋不休来彰显你长了嘴?”我语气不善,脸黑得不行。
然而拉贵尔就是感受不到我快要爆发的怒火,或许是因为跟路西菲尔相处得久了,练出了一副厚过所有墙壁的脸皮,他好兄弟似的勾过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我冷着脸拍开他的手,“你的关心我接受不起。”
“我看干脆把你和路西菲尔缝在一起得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给我好脸色,天天一副怨妇脸,谁想和你们玩儿啊!”拉贵尔咬着嘴唇跺了跺脚,虽然早已习惯了热脸贴冷屁股,但被这么对待,拉贵尔还是有些委屈,小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路西菲尔他”
“他什么他!老兄,我看你是没救了,难道你是为了他存在的么!”
我抿了抿嘴唇,“不是!”我突然颓废下来,叹了口气,“但我的确是没救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深陷其中,再也无法离开了。
“米迦勒你!”拉贵尔满脸的不可置信加恨铁不成钢,“早晚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给搭进去的!路西菲尔他”
拉贵尔说到一半没了声,他皱着眉,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我看着他欲言又止吞吐呕吐的样子有些无奈。
“怎么了?”
“他!”拉贵尔看了我一眼,又泄了气一般得大大地叹了口气,“哎!”边叹边摇了摇头,“你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不可以是现在。”
拉贵尔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虽然我知道我的话你根本听不进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别太信任他。”
说完拉贵尔便走过我身边离开了,我皱了皱眉头,我不明白拉贵尔为什么总是那么提防路西,他俩的关系不算差,甚至可以说是很好的朋友,肆无忌惮的玩笑,不太严谨的称呼在他们之间都可以实现。
但拉贵尔现在却让我不要太信任路西?
我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最终决定将它搁置,我不想怀疑拉贵尔,也不可能怀疑路西,所以我将这句话深深地埋在脑海的最深处,不去触碰便能将先前一些全当作没发生过。
我也只能这么做。
过了几日,萨乐美艺术节拉开了帷幕。
全天界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狂欢,走在路上便会有天使张着翅膀唱起赞歌来,路过的天使起了兴趣的便会冲上去在旁边随歌而舞。
在街边突然坐下来画画的也不会有人投去奇怪的眼神,反而会围在那个画画的天使旁静静地观看着一副精美的油画慢慢诞生。
奇妙却又无比有趣。
德罗瑞兹也放了假,让学生在艺术节期间尽情畅快地狂欢。
随之,我和路西菲尔都空了下来。
“要去玩么?”阔别了十几天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修长好看的手带着宠溺揉了揉我的脑袋,路西菲尔笑得很揶揄,“米迦勒现在正是应该玩闹的年纪呢。”
我的呼吸在路西菲尔揉向我脑袋的时候瞬间错乱,十几天没有过多的接触反而让我变得更加敏感,我急忙抬起手抓住路西菲尔的手腕,停止了路西菲尔的举动。
“恩,第、第三重天特别热闹,我想去逛逛。”要是再揉下去,就要有反应了。
路西菲尔笑得眼睛弯弯的,很好看,“好啊,这几天我正好也没事,陪你多逛逛吧,待在拂晓殿都要闷坏了。”
路西菲尔又批了一件外套,随后又将跟外套连在一起的帽子戴上,连同他的光辉都被笼在了帽子下。他看着我笑了笑,即便是掩在帽子下,那一双深蓝色的眸子依旧炫目多彩。
第三重天真的很热闹,现在正好是晚上,连绵的灯笼一竖排一竖排地串在空中,发着橙红色的光,很温馨很暧昧,洒在各个天使的脸上为他们的笑容镀了一层柔美的光晕。
已经几十年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不仅泛起一丝怀念以及兴奋,或许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原因吧。
路边摆设起了一个个小摊铺,从城口至城尾,连成两条冗长的队伍,摊铺机卖的东西杂七杂八,是从未在东城看到过的,每一个摊铺上都会放着一盏暗红的油灯,跳跃的火光很柔美,不经意便会放松下心情。
“去那边看看吧!”我转头看着路西菲尔,拽起他的手,随后我抬起另一只手往某个摊铺指了指,“那边好像是卖面具的。”
“好。”路西菲尔勾起嘴角笑了笑,任我就这么拽着他的手往那地走,我转回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