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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碾似的,浑身提不起劲儿,哪哪都疼,喘口气都费劲,压根说不出话来。”

    (可我那样不识相、不解风情,你却依然爱我。)

    “魏一什么都跟我说了。他们家家教特严,胖子的妈妈就一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生怕他不成器,把他看得很紧,考试没拿满分回家都得跪几小时地板,他妈把剩饭撒奖状上,让他跪在地上吃,吃不完又得挨罚。这还是胖子小学时候的事儿,还好他妈在他三年级的时候就被公司调去澜市了。魏一说他妈刚回来就让胖子出国念书,敲定俩学校,一个在多伦多一个正好在伯明翰。加拿大那学校比另一个好多了,胖子还是坚持选去英国,那个时候他妈就怀疑有猫腻了,只不过没往这方面想。直到我生日那天,胖子刚回家就被他妈截住,他妈发现包里的裙子时差点没把胖子扇晕过去,当天就把他送去了澜市,现在已经在多伦多了。”烟已经燃到尽头,乔昊然将烟头按灭在手心,合拢手掌,“魏一说胖子打小就聪明,就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傻到在我十八岁生日这天来献身,觉得有过这么一回,就算一年后不能去伯明翰找我也没遗憾了。说胖子减肥时跟不要命了一样,零食饭肉通通不碰,饿狠了最多啃小半个苹果,减到后来胃都坏了,想胖也胖不回去了。我跟胖子做那一回,我不但爽到了还屁事没有,胖子发了三天高烧,醒来第一件事是让她帮忙道个歉,因为胖子怕我对着男生硬不起来,在酒里下了药。她还说,胖子在日记里边写他这辈子要保护好两个人,一个人是他姐姐,另一个人是乔昊然。姐姐那部分写了很多,为他跟妈妈翻脸,接受他的性向,包容他这个异类,给了他很多关心。乔昊然会什么呢?乔昊然什么都不会,只会无视他,侮辱他,糟蹋他。所以他什么都没写,只用红笔在乔昊然三个字后面画了颗小小的心。”

    (绸缎般柔软的胳膊。稍稍蜷曲的双腿。乳白色的发光的膝盖。紧夹住他的腰侧,又松塌下去。裸露的瘦削的肩膀。单薄的后背。他去摸“她”凸起的喉结,遍布汗珠的小巧岛屿颤栗着,那里逸出的每一次低吟,都像在他卑劣的身体内最隐秘、最敏感的弦上拨响一声。“她”在本能般短暂的抵抗后,顺从地翻过身,任由他的手指划过两侧清晰的肋骨。)

    “胖子穿的裙子是魏一帮忙选的。魏一知道他的计划以后没骂他,还说要带他去王府井买好看的裙子。但胖子说不用,问他姐能不能借一条旧的白裙子给他。魏一问为什么,胖子说,因为乔昊然看见魏一的那回,她穿的就是那条裙子。”他维持着一腿屈起一腿平放的姿势,靠在床头,仿佛再也没有力气与体内的疼痛抗衡般,慢慢慢慢地弯下了腰,“到这的时候魏一说不下去了已经,其实我也听不下去了。太折磨了。魏一没放过我,停了会儿又接着说,后来她还是给胖子买了条新裙子,带蕾丝边的白色连衣短裙,穿在胖子身上特别漂亮。胖子不敢看镜子,听魏一夸自己就傻乐了半天,又怕她生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问,姐,你觉得乔昊然会喜欢吗?魏一说会,这么好看乔昊然怎么会不喜欢。胖子没接话,穿着裙子站在她面前笑。魏一说十七年来头一回看见自己的弟弟露出这样的笑容。她边哭边跟我说,魏嘉影很乖的,是喜欢得多苦才要这样献一回身。你不知道,魏嘉影很好看的,笑起来的时候好看极了,他喜欢你这么久,你怎么就不能多看他两眼,对他哪怕稍微好一点?”

    (“她”是一捧晶莹的雪,生疏,紧绷,僵硬,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化开,在他的怀中潋滟地荡漾。张开的唇角。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火烫的耳垂。痉挛。腿间的流水。抽搐。比流水更幽暗的眼眸。急跳的眼帘。清澈的瞳孔。睫羽上翘,颤抖,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将他的心脏击得四分五裂。)

    “我当然知道。他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站在我跟前,我就想把心都掏出来送给他。没人比我清楚胖子有多听话,不是真急了他可能也干不出这事儿。我都能想象到他有多害怕就我哥成人礼那会儿,诚哥刚踏进我家门他就瞄到了,飞过来扑我跟前,一张脸煞白,让我先出去避避风头。”林朝没看乔昊然,但他听得出来乔昊然话尾中极短的笑意,全因回忆往事泛起的愉快,“三年了都,他还替我记着。我说犯不着不就那么一脚么,他跟我争,说他数着呢明明是两下,还念叨什么下脚太狠太重了,说着说着眼又红了一圈儿。真的,他胆子就那么一丁点大,成天为我担惊受怕的,这也怕那也怕,穿了漂漂亮亮的裙子,长发飘飘出现在我面前,还怕我硬不起来,瑟缩着往酒里倒药粉,手抖得厉害,大半都洒在了外头,怕弄脏衣袖,着急忙慌找了纸巾擦掉。我看着呢。我都看着。我就一直坐那儿,像过去十年他做的一样,无论在哪周边都有谁,一双眼只放一个人身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往我心口上捅刀子,还忍不住想,只要他能开心点儿,别缩在后头,走近点冲我笑一笑,那再插几下也没事。穿裙子的人那么多,只有他卡在我心坎上了。是啊,胖子多好啊,乔昊然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又转过身去,情色在“她”光洁的后背流淌,燃烧,烫出一层氤氲的淡粉。他的手掌顺着腰线轻抚而上,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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