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他们叫得难听,跟面目一样可憎,大开的圆嘴里适合将废弃沟油灌进去。
我蜷缩在地上,被他们摸过的地方好似长了丑陋溃烂的孔一般让我恶心。掌心固执地一遍遍摩擦抚平肌肤,确认皮肤完整如旧后,我才安心地,哆嗦着拉上裤子和衣服。
站起来,我拿衣角擦拭眼镜,用手背抹去脸上泪液,然后重新戴上。
清晰些的昏暗视野里,她将哀嚎的beta男人们摆成一排,露出四条蛆一样低级腤臜的下体。
找根长棍子。
愣了一下,才发现她是在对我说话,我慌张地点头,转身弯腰,四下摸索树枝。
Beta男人们在她脚边,挣扎就会被踢踹,专门往肺部落脚。
我找到了一根有我一半多高,半个手腕粗细的树枝,两手拎着小步跑回她身边。
她伸手接过去,光是递交她吩咐的东西,就让我有些欣喜。
让我从恐惧,憎恨,怨愤,这些淹没我的负面感情中,也感觉到得救确实是喜悦的。
我站在她旁边不敢太靠近,她比我矮,月色与树荫的拥簇下显得更瘦小,身上穿着应该是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矫健的臂膀。
这样的alpha就足以打败四个成年beta。
Alpha拿棍子挑起那四个人的阴茎翻虫子一样到他们下腹,然后将棍子横着对齐平放在这些畸形丑陋的阴茎上面。
接着,她踩着棍子,动脚碾轧四条蛆。
那被踢岔气的四人也像蛆一样开始扭动,叫出蛆应该叫出的惨声。
哈哈哈哈哈。
我在心里发出仰天的狂笑。
她转过来,看了呼吸不稳的我一眼,你也试试?
我盯着她,眼角的湿意被狠戾的狂怒取代,郑重点头,她便示意我也将脚踩上去。
四个beta男人在求饶,对alpha求饶放过他们劣质的命根子,求饶体谅他们beta男人只是太爱beta女人了,求饶社会薄待他们才别无他法。
没有跟我求饶。
所以我重重地踩了上去,让他们一个两个渣滓堆砌起来的,堡垒一般自信的团体在我脚下颠覆。
一定很意想不到吧?
你们凝聚的丑恶思想在更强的正义面前,并没有想象中地那么无懈可击。
现在,他们开始疯狂复述自己根本没有插进去。没插进去所以不需要遭这样的罪,警察都不会这样罚他们。
啊。我不打算报警的。
Alpha踩得用力,而我操纵着棍子碾碎四坨对所有beta女人而言多余的人肉。
快意令我头皮发麻。
她拎着我走了。
因为我又开始止不住地痛哭流涕。
我根本不想管那几个人了,让他们握着烂掉的命根子躺着苟延殘喘吧。我只想回家,我的书包还在巴士亭,里面还有我今天赚的小费。
她抓着我的胳膊,一声不吭地健步往明亮的地方走,等到了路边停车位的一台摩托车旁,她递给我唯一的那个头盔。
我借着路灯看清楚了她的脸,坦白说,她的面相有些刻薄。
不过alpha和omega都是好看的,再刻薄也是迷人的祸水。
你去哪儿?alpha挑眉。
她听起来比我小多了,结合身体特征,大约只是个高中生。
这让我难堪之中又涨了些底气,34路的巴士亭拿包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走,然后自己迈开腿,流畅地骑上摩托。
我将眼镜摘下来,也戴上了头盔爬上后座。
抓住我。
我本不应该对一个见义勇为的高中生心悸成这样。
她还是个未成年alpha。
抓住了她的衣服,到34路巴士亭的这段路里,我的目光无可救药地沉溺在身前疾风鼓动的黑色背心里。
书包果然不见了。
走吧。
她在我哭之前拽着我走回摩托车。
家?
我摇摇头。
家人不在。我钥匙钱包也丢了。
哈,那正好。路灯下,她笑得稚气张扬,黑亮的眸色灵动流转,看向了北边,去我那儿呗,今晚做个伴。
我的心跳刚漏了一拍,就被她一掌推搡上了车。
抓住我。
这次,我环住了高中生alpha的腰,掌心里透出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具备的温暖和安全。
少女脚下,摩托车的引擎声响彻深夜十三点的国道。
这样的夜晚很荒唐。
我悄悄凑上去,沐浴在浅栗色及肩短发的香气里。
假装我在轻嗅她的信息素。
我叫祝尔。
祝尔。
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