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躬着腰退到门边,门却自内而外打开。
“嘭”一声,简菁撞进一个又香又软的怀抱。
“哦,好痛!你┄┄”简菁五官缩成一团,正要用“三字经”骂人,一看来人立刻狗腿地赔笑:“是许总啊┄┄我先出去做事。”
在慕名谁不认识许诺,她可是叶依慕从小玩到大的表妹。
皇亲国戚,更不好惹,赶快撤。
许诺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坐定,目光瞥向门外的淡紫色倩影,嘴角不自觉牵起小弧线:“阿慕,你的小秘书什么时候才舍得换季?”
许诺从未见过简菁这样极端节俭之人,一个季度就两身衣服换着穿,居然还能保持衣服艳丽如新,不起半颗毛线,一双鞋可以穿四五年,要是不坏估计能穿到鞋厂破产。
并且,这女人连化妆品都舍不得用,幸好老天爷待她不薄,白皙的脸蛋吹弹可破。即使没有粉底遮瑕,没有口红润色,素面朝天却依然美如画。
叶依慕微微挑眉,敷衍地觑她一眼,继续翻动手中的文件:“你公司倒闭了吗?怎么成天到我这里晃?”
许诺闹了个没趣,揉揉鼻子,目光锁定在叶依慕脸上,踌躇着该怎么开口。
她今天是带任务而来,来之前跟姑姑打了包票,一定会带表姐叶依慕回家。
许诺在心里默默打好腹稿,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只手盖住叶依慕手中文件:“阿慕,你说你四不四傻,放着亿万家产不去继承,非要自己苦哈哈的创业?换我的话┄┄”
叶依慕“叭”的合上文件,眼神像冰刀子一般射向许诺:“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在这兜圈子。”
许诺揉了揉被文件打红的手背,委屈地瞪她一眼:“阿慕┄┄都五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姑姑吗?沈萄的死怎么能怪到姑姑头上?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姑姑?”
叶依慕把文件一推,不言不语地站起身,开始活动手腕。许诺精神一凛,条件反射倒退,越退越后:“啊啊啊,年轻人要讲武德,别打脸!”
“砰!”
许诺被隔离在门外。
得了,姑姑和表姐之间的冰山,不是一朝一夕能融化的。
慢慢来吧。
许诺垂头丧气地往外走,路过秘书办公室时,发现里面没人。
那个吝啬鬼去哪了?
许诺往里探了探,看见资料柜后露出的淡紫色裙摆━━“吝啬鬼”简菁正作移山之势,费力地把资料柜挪开。
办公室资料柜上下两层,乍一看像是铁架中嵌进厚实的实木家具,十分沉重。
简菁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再一次环抱住柜子,使出吃奶的劲来移动。
这般劳师动众着实吓坏许诺,她暗暗心想:该不是手机之类的重要物件掉进夹缝中了吧?
许诺连忙挽起袖子,准备上去搭把手。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热触感,简菁错愕地抬头,正好与许诺的目光对上。
对视一番后,许诺冲简菁微微一笑:“你往后站一下,我来!”
许诺眼眸中闪着细碎的笑意,精致无赘肉的胳膊环住柜子,瘦细白皙,却又让人莫名觉得有一种力量感。
简菁看得呼吸一滞,感觉自己可能需要心肺复苏。
这个许诺,怎么┄┄长的跟人.民币一样一样的?害她心跳加速,两眼放光舍不得移开注意力?
简菁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一个女孩子,产生了对钱财一样化学反应。
那种━━发晕盗汗,兴奋到流口水的反应。
简菁听话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许诺上前用尽全力把柜子往外拉,只觉得胸口热流上涌。那一刹,她觉得身体中流窜的不只是热量,还有助人为乐的社会主义责任感。
虽然过程很艰辛,但是能把一部价值不菲的手机解救出来,这力气出的好像也不亏。
事实证明,许诺还是太年轻。她猫着身子,从狭隘的缝隙中艰涩地挤进去,如获至宝般捡起了一枚亮闪闪的硬币。
不是袁大头!
也不是限量抢购的纪念币!
更不是其他哪个国家发行的银币!
而是我大/天/朝铸造的通用货币━━市值一元!
一元!一元!一元!
许诺两指捏着硬币举起来,不太确定地问:“你是在找这个?”
简菁明显在发呆的眼神快速聚焦到许诺白皙修长的指节上,停了一秒,又移到她sexy十足的脸上,心跳地飞快,连动作也不自然了,机械地点点头,又机械地接过硬币。
嘤嘤嘤,怎么会有这样又美又酷的女孩子?
好看到连手中的人.民币都“不香”了。
看到她点头,许诺艳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心中顿时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
想她堂堂一个公司总经理,拧巴着老腰,像个“掏粪工”似的花了整整半个小时,就为了得到这一元硬币!
不得不说这个简菁,果真是个活在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