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人真好。”许妍言睁着圆眼睛,萌萌地快速眨巴几下:“今天我没办法便利店,你帮我顶一会,晚点我来替你,好不好?”
叶依慕刚要替简盈拒绝,可她已经先一步答应,只得“大方”地放人,临走时,附在简盈耳边低声说:“晚上我来接你,我安排了节目,只有我们两个。”
简盈耳尖一红,点了点头迅速将自己埋成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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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迈巴赫疾驰在高架上。
许妍言的视线停驻在叶依慕精致的侧脸上。
“慕表姐,对付朱老板尚在我能力范围内,可花婆婆的那块地皮涉及的资金太庞大,我真的没办法做主。”
叶依慕的耳钉随着动作一动,钻石发出细碎的亮光,折射进许妍言的眸中,她闭了闭眼,试探性地问:“慕表姐,或者……你要不要找姑姑谈谈,你去谈,姑姑一定会答应的。”
叶依慕漂亮的长眉倏然皱起,眸中仿佛淬着冰,把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住。
车子驶入隧道,许妍言和许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双双叹口气,都不再言语。
出了隧道再开十分钟,就到了齐阿姨的私家菜馆。
菜馆最里间不对外开放,叶依慕远远看见进进出出端菜的服务员就意识到不太对劲。
她按捺住好奇走近,大圆桌上刚煮开的火锅正噗噗往外冒着热气,把陈景珍的脸氤氲地若隐若现。
叶依慕的脚步生生顿在门口。
她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母亲陈景珍。怔愣片刻后,她无意识皱起眉头,廊下的照明灯投射在她眼眸里,橘黄的冷光与眼底的暗芒交织,显露出她眼里的决然。
许诺满脸堆笑,搓着手过来搭住叶依慕的肩:“哎呀,这么巧姑姑也在,来来来,阿慕,咱们坐下一起吃。”
叶依慕微微侧身,躲开许诺的手,依旧定定地站在门口。
陈景珍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头,嘴唇嗫嚅了两下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叶依慕。
三秒后,叶依慕转身抬脚往外走。
陈景珍突然叫一声她的名字,眼里泪光闪烁,看起来很是可怜。
即便如此,叶依慕仍旧不愿多看母亲一眼,这顿生日宴是彻底没心情过了,叶依慕准备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陈景珍嘴唇阖开,声音颤抖:“小慕,今天是你生日,让妈妈陪你一起过……过生日好不好?”
直到这时,叶依慕才终于回头,正正经经看了陈景珍一眼,眼神冷漠,声音冷的像冰椎,一个字一个字砸在陈景珍心口:“我,不会,和间接害死萄宝的人一起吃饭。”
陈景珍当即就愣住,周围空气似乎都停止流动,气氛压抑又沉闷,让人几乎喘不上气。
“小慕,你真的这么恨妈妈?”陈景珍的嘴唇煞白。
叶依慕的伪装顷刻崩塌,爱人被妈妈间接害死的那种无力感,全部化为喷薄的怒火,她咬牙切齿地说:“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除非萄宝能活过来。”
说完,叶依慕毫不犹豫地往外走,背影决绝,把屋内的陈景珍当成草木,不在意,不关心。
陈景珍木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捂脸啜泣。
她怎么也想不到,五年过去了,这孩子还是不肯原谅她。
许诺慢慢靠近她,搂着她的肩膀来回抚了抚以示安慰:“姑姑,您别急,让我和妍言再劝劝慕表姐。”
“没用的,我的孩子是什么脾气我最了解,她认定是我害死沈萄,就不会改变。”陈景珍的眸中瞬间蒙上雾气,她无力地闭上眼:“如今沈萄又死了,我真是百口难辩。”
许妍言替姑姑打抱不平:“其实我早就猜到沈萄就是朵白莲花,没想到果真是。”
她重重地一拍桌子:“不,白莲花简直拉低她的逼格,盛世白莲花才适合她。”
陈景珍叹口气,撑着额头一下下按着太阳穴:“是我太小看沈萄,想不到她段位这么高,让小慕信她而不信我。”
商场沉浮,陈景珍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
她本身的成长环境就很复杂,父亲有着几房太太,三四个私生子。她的叔叔伯伯也都不是专情的种,甚至以“妻妾成群”为荣。
从小到大,陈景珍见过太多原配抓小三的戏码,对于沈萄这样的“捞女”,她一眼就能看透。
但也是她的成长环境太过不堪,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她所受的苦。
一直以来,她都将叶依慕层层裹住,保护起来,从未让她见识过龌龊不堪的勾当,才会被心机女沈萄骗得团团转。
陈景珍当然不会让人害她唯一的女儿,她甩钱让沈萄离开。
但她万万想不到,沈萄所显露出来的阴毒,心机及贪婪,都远远超出她对普通女孩的想象。
沈萄以退为进,就是想拥有整个天启集团。
陈景珍试过各种办法来劝退沈萄,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