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我说一说治愈师的情况吗?”郁昭的眼中泛起几分若有所思:“听?说她也是未成年?”
薄羽没有注意郁昭口中的‘也’字,只当郁昭是好奇自家妹妹的身份,踯躅后挑拣着开始回答。
在?她的口中,薄翅千般好万般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想要长大后离开她。
郁昭听?到?这,没忍住挑了挑眉:“她说的没错,你们只是姐妹,不是伴侣,长大后自然要分开。”
说了这么半天,薄羽对郁昭的畏惧减少了些,闻言攥紧着拳头,倔强的反驳:“可是外面的人都不怀好意,她们是因为各种原因来利用翅翅的!总之、总之我不会?允许那些人拐走翅翅!”
郁昭不置可否,往后靠在?轮椅的椅背上,一手轻抵额角,一手不紧不慢的扣着扶手,无形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似笑非笑道:“你如此?偏执,看来你妹妹以后想要嫁人,要过的第一关就是你了。”
薄羽不吭声?,看起来不是感到?愧疚,而是不想和郁昭争辩。
郁昭也不在?意,除了小?前辈外,其他人在?她眼里,已经没有半点区别?。
薄羽对自己妹妹有着接近病态的掌控欲又如何?排斥一切来和她抢妹妹的人又怎样?
反正与她无关。
她又不惦记对方妹妹,管对方是个什么想法和心态。
郁昭在?心中漫不经心的想着,继续提起笔绘画。
她不再?多问,薄羽也闭上嘴,转身去烧水。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中。
因为答应过郁昭会?每天去看她,所以薄翅无论?在?哪、都会?等到?天黑躲进屋子锁上门,开启传送去她身边。
今天落地后,郁昭照旧笑盈盈的转着轮椅过来,举着白天的成果,满含期待的向她献好。
薄翅看了眼,发现她画的是幻想的画面,背景是大片大片的灿烂向日葵,中间则是她如同光晕般的朦胧身影。
看到?这,薄翅突然想起什么,诧异道:“你画了这么久的画,怎么好像都是在?单独画我,从来没有将我们画在?一起过?”
郁昭的手垂下来,浓密的睫毛遮住的眼睛,叫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但薄翅已经很了解她的心思,稍稍动脑就扶额:“又是觉得你不配?”
郁昭别?过脸,手却抬起攥住了薄翅的衣裳,张了张口道:“对不起,我——”
薄翅拽下她的手。
郁昭的话?戛然而止,近乎惊惶的重新转过头来看她,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会?甩开自己的手。
薄翅自然不会?这么做,她拽下了对方,顺势与郁昭十指交织,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看来只能?从今天就开始治疗你的腿了……不过先说好,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无法精确掌控,很可能?说着治腿,结果治到?你的腰上去了,所以多久能?治好……我自己也没数。”
“没关系。”郁昭盯着她们相握的手,惨白的脸上重新染上血色,声?音温柔道:“没关系,我愿意等,等多久都行。”
薄翅弯起眼,另一只手摸摸她的乌发:“好,那我们这就开始。”
一晃半个月过去。
郁昭的腿有了些知?觉,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郁泓当初下的手太狠辣,硬是将郁昭的骨头生生碾碎,如今碎渣长在?血肉中,给郁昭带来的是从骨血里传来的剧痛。
郁昭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薄翅几乎没见她有什么失态的反应,唯一一次红着眼,也是多年前的毕业争吵时?,强硬又决绝的和她闹崩。
可这次的疼痛太过尖锐,即便薄翅很快消耗积分屏蔽了郁昭的痛觉,对方依旧被一瞬间的痛楚淹没,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手指死死抓着桌面,痉挛般的留下一道道抓痕,以及被崩裂出?血的指甲。
她疼的狠了,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张着口,无声?的、一遍遍的唤着‘小?前辈’。
薄翅来不及回应,她知?道这一关是最难、也是郁昭必须要经历的一关,此?时?虽然心疼,但更重要的还是将碎裂的骨渣从血肉里分割开,重新凝聚在?一起。
这是个大工程,薄翅蹲在?郁昭的腿边,蹲了整整一夜,才堪堪将骨头收拢汇聚。起身的时?候,她的腿都是麻的,仿佛感知?不到?双腿的存在?,眼前也是一阵阵晕眩,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黑暗。
耗尽了治愈能?力的后果有些大,薄翅也撑不住了,匆匆和郁昭叮嘱告别?,就赶紧传送回自己的房间,身子歪倒在?床,睡的如同昏迷。
这一觉从凌晨睡到?傍晚,薄羽急的都快要撞门时?,薄翅终于?头痛欲裂的苏醒,精致的小?脸煞白煞白的打开门,颇为憔悴的沙哑道:“我没事。”
她这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薄羽一边忙不迭的给她倒热水,一边刨根究底的问个不停。
薄翅没办法,只能?瞎编道:“共灵的时?候走火入魔,一时?不慎就变成这样,休息几天自然就好了,你别?去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