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蜂腰削背, 细腻柔滑,相握的手莹白柔腻。那会儿面具下的一双眼像结了层薄冰的水面, 将破不破中透着丝冷冽。
叶竹漪就像依附在她身上的一株藤花, 在中进退摇摆中绽放出独属于她的妖娆冷艳。
秦至臻忽然就想起学探戈的时候, 舞蹈老师说过“在优美的音乐中, 和舞伴分享舒适、亲密的感觉,随着节奏性的摆动,会让人犹如坠入梦境, 感到惬意,以至于舞曲结束时都不愿醒过来。”
她用手心刮擦着面具上的羽毛,再没了刚刚的感觉。只有不知什么时候被蚊子咬了一口的关节处痒的厉害。
是蚊子咬的包给了她错觉?还是共舞时的紧密贴合感没有散尽?秦至臻有点分不清了,无意识地捻着羽毛。
“别薅了,再薅要薅秃了!”路不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拍了下秦至臻的手。
“嘶。”秦至臻蹙了蹙眉,较劲似的又薅了两下毛才将面具塞给路不平,“拿走。你不去吃烧烤小龙虾了?”
路不平:“吃啊!这不是看你们要保持身材没法去吃,我先来抚慰一下你们嘛。等戏拍完,我请你们吃顿大的!”
叶竹漪瞥了眼秦至臻的手背,眸底闪过一丝心疼,路不平没掌控好力道,秦至臻白皙的手都被拍红了。
跟着路不平过来的穆望泞悄无声息地挪步到叶竹漪身旁,歪头贴近她,轻声细语地打趣,“咦,这就心疼了?”说完又提高了声音问路不平,“路导,有我的份么?”
这一声分明是问给秦至臻听的,秦至臻抬眼朝声源看去,穆望泞冲她挑了挑眉,秦至臻目光掠过她,看见叶竹漪皱了下眉头又很快松开,往一旁让了好几步。
秦至臻平静地收回了视线,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点。
“那必须有啊。你戏份比她们早结束。”路不平笑道,“我单独请你吃!”
穆望泞“啧”了声,笑着应:“好。”
“对了,后面你们还有一场舞。这舞的大前提是你们一起跳过好几次了,肯定不能像今天这么拍了。”路不平说,“我想趁着我拍陈老师和小徐的戏份,你们跟着周雯请来的舞蹈老师多练练。舞蹈室就在影视基地外面的一家健身馆里,我和馆长也打过招呼了。”
秦至臻和叶竹漪都点了点头。
不远处有人唤路不平,路不平与她们打了声招呼,“我得走了,你们几个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至臻和叶竹漪先去换衣室换戏服,穆望泞不紧不慢地跟着,身后还有三人的助理尾巴似的跟着。
穆望泞状似随意地问道:“秦老师,听闻您14岁拍完《回家》以后就沉寂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又回学校读书了么?”
那段时间是秦至臻刚被秦正鸿接回去的时间。
秦至臻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她蹙了蹙眉头,摸不清穆望泞为什么突然对她的事有了兴趣。
“哦~《回家》我看过好几遍呢。您饰演的大姐真的太打动人心了。”穆望泞感叹道,“当时和您一起演戏的几个小演员演技都挺不错的呢,哪怕只有一个镜头的配角都让人过目不忘。秦老师和那些演员还有联系么?”
关于那部剧,秦至臻已经不记得了,她总觉得穆望泞不会无缘无故和她套近乎,更像是话里有话。
“有联系或者没联系有什么说法么?”秦至臻模棱两可地反问。
穆望泞笑了笑,摇头,“没说法。”
“穆老师也要去更衣间么?” 叶竹漪打岔问道。
穆望泞已经换过了衣服,她与叶竹漪对视了眼,瞄了眼前面的岔路口,笑意加深,“不去。”
走到岔路口穆望泞唤上了自己的助理与她们分道扬镳。
秦至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叶竹漪,叶竹漪垂着眼眸像是看着地,又像是在出神。
到了更衣间秦至臻说:“拉链拉不下来叫我,我在隔壁。”
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叶竹漪期期艾艾地瞪她一眼,眸里的光晃了晃,轻声道:“知道了。”
秦至臻似有若无地勾唇,漂亮的眉眼舒展开。
裙子的拉链挺好拉的,叶竹漪没叫秦至臻帮忙,叶竹漪对着镜子一手抱着胸,一手握住了自己的腰,裙子背部和腰侧的设计是层薄纱,每一次秦至臻的手滑过时,触感都会特别清晰。
等叶竹漪换好了T恤热裤出去时,秦至臻穿西装的都已经换好了衣服,不由戏谑道,“拉链拉了多久?”
叶竹漪瘪瘪嘴,轻“哼”了声,“就这么久。”
片场里酒店很近,两人一道往酒店走,边走边讨论明天去超市要买些什么,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套房,各自回房间时,叶竹漪柔声道:“臻臻,晚安。”
“晚安。”秦至臻推门进屋,“明天见。”
“明天……见。”叶竹漪下意识地回,愣了在原地,唇角越扬越高,脸颊上的梨涡漾开。
她突然发觉到这三个字承载的期待有多么美妙。明天可期,未来可期,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