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一个学期啦,一周就行,你帮我写作业。”尤斯图十分客气地说。
“行,那明天继续,这个学期还有8周,够8天的份。”
尤斯图:“你就这么想给我做一个学期的作业吗?”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尤斯图看到在床上难受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的他的小帅哥同桌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自觉地报了堆衣服出去了。
“你有这症状多久了?”尤斯图看着床上的袁筠郎,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第八天了,这人的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还有加重的迹象。
袁筠郎的胸膛起起伏伏,他手臂搭在眼睛上,呼吸声可以很清楚地听到。
“第一次这样。”
袁筠郎说的没错,他上一次性别分化的时候一点症状都没有。
尤斯图听到他说第一次先是一愣,旋即,他“明白”了袁筠郎的意思。
这人是内涵他找来的信息素不行?所以才会这么久症状都不褪去。
“那你说怎么办?”尤斯图有些自暴自弃,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用管我了。”袁筠郎真的有点撑不过去了,他有些不情愿地准备向他妈求助。
他说这话是很平静,仿佛自己真的没什么事了。
“你今天下午不是还要去打篮球吗?”袁筠郎说道。
每周二周四下午尤斯图都会准时去篮球场,周二尤斯图因为他的事情已经耽搁了。
“别我去打个篮球回来,你人没了。”尤斯图抱了颗篮球在扣上面的字。
“我没那么弱,玩你的去吧。”袁筠郎能看出来他想去打篮球。
周二那天也是。
袁筠郎有刻意地忍耐着不发出声响,他看尤斯图在下面半天没走。
“怎么还不走?”
突然从床下传来两声尖锐刺耳的声响,但很快声音就中断了。
“我把你的来电音改成报警的了!”尤斯图一把抓着床边的栏杆,另一手把放在桌上的终端放在了袁筠郎脑袋边。
“要是有事就联系我,长按1就是打我的电话。”
这还真是贴心。
这给老年人用的功能袁筠郎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用。
“知道了,你快走吧。”
再不走袁筠郎真的要撑不住露馅了。
“那我走了!拜拜!”尤斯图跳下床,抱着篮球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尤斯图走了之后,袁筠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他拨通了他妈妈叶女士的电话。
“儿啊,找妈妈什么事啊?”叶女士那边的背景音十分聒噪,好像是因为实验结果出了分歧在吵架。
听袁筠郎说了大概的症状描述,叶女士回道:“忘了给你说了,你这是Alpha性别再分化,用Omega的信息素几乎没什么用。”
“你问什么有用啊?那肯定是Alpha的信息素啊。”
“不行不行,什么叫你自己是Alpha,用你自己的信息素不就行了,你咋不说你要吃肉你能吃自己的肉呢?”
“上次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小Alpha就不错啊,你可以问他借点。”
“嘿,你这死孩子,怎么还这么挑呢,同学咋了,你爸当年还是我同学呢......”
袁筠郎挂了电话,还在思考应该从哪弄来Alpha的信息素,这么隐私的东西问谁借?这不就像找朋友借内裤穿吗.......
他的脑袋已经疼得不想思考了。
这几天尤斯图几乎是蹲在宿舍的,只要他稍微动动,话都不用说,这人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比如现在,口干舌燥的,但是尤斯图不在,他得自己爬下床去倒水喝。
他觉得自己这个同桌兼舍友好像不像之前认为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他觉得或许两个人可以再多一层“朋友”的关系。
但命运这东西总是出乎人的预料。
他们之间命运的改变或许是在尤斯图推开门的那一刻,也或许是在他手中的水杯跌落的那一刻。
篮球滚落在旁边,尤斯图连忙跑到桌边,收拾一地的玻璃渣。
“病人就老老实实回床上躺着,你看杯子都不愿意你下床了。”
袁筠郎在他进门时有一瞬的怔愣,看着蹲在地上收拾杯子残骸的人,他木讷地吐出一句:“杯子的主人快要渴死了。”
尤斯图抬头瞥了他一眼,颇有一副家长看捣蛋的调皮小孩但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你在这坐着。”他手下的最后一片玻璃好像真想报复他主人把它摔碎,一个不留神,手竟是被那碎片划出一道口子。
“嘶——”尤斯图倒吸一口气,本来打篮球打了一身汗都快干了,这一下又是出了一身冷汗。
那伤口还不浅,血迹粘在玻璃上,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上,落在碎片中,绽放出血色的琉璃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