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会把他的鞋子当成是“战利品”从门口叼到床边,然后摇着尾巴、眼睛闪着光地看着他“邀功”。
没错,就像尤斯图现在这样。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就是因为尤斯图和他小时候的那条金毛太像了吧。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就已经摸在了尤斯图的头上。
甚至还揉了揉。
尤斯图:?
他猛的把头收了回来,这个举动在袁筠郎看来就是他不喜欢自己有这样的举动,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手。
他记起来了。
好像第一次见到他家那条小金毛的时候,小金毛也是很怕他地躲到了妈妈后面。
“抱歉。”
袁筠郎说道。
尤斯图本来只是有点懵为什么这人突然摸自己脑袋,结果这人又突然道歉,搞得他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于是他实话实说:“我没洗头!”
他又巴拉了两下头发:“你干嘛要道歉啊。”
袁筠郎这次真被他逗笑了,把人拉过来又在他头上揉了两把,彻底把他的本来就没有发型的“发型”搞乱了。
“别揉了别揉了。”尤斯图想要把自己的脑袋从这个不太对劲的帅哥手下抢回来。
如果他没记错,袁筠郎是有点洁癖的吧。
不过那时只顾着打闹,这些细节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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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毕业旅行就在下周,虽然不是强制全体参加,自愿报名的也已经是全班所有人了。
说是可以不跟班走,但是大多数人都还是会和自己班的大部队一起走。
尤斯图一早就兴奋地顶着两个黑眼圈拎着大包小包和袁筠郎一起到了约定的集合点。
因为太激动了,这人闹到大半夜没睡觉,拉着袁筠郎和他聊天。
“走吧。”
“去哪?”尤斯图刚把东西放在阴凉处,就听袁筠郎说道。
“不去你们班的校车吗?”
尤斯图一愣:“不去一班的吗?”
“你没问题吗?”
袁筠郎问的问题模棱两可。
尤斯图没听懂还是回答:“没问题啊。”
“那就好。”袁筠郎又走回来,帮他把东西往车上拎。
他们来得早,车里就他俩,司机也下车在外面点了根烟。
东西快放得差不多了,尤斯图突然反应过来,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袁筠郎。
“你刚刚那样问是在关心我吗?”
袁筠郎往架子上放箱子的手有一瞬的停滞,他没回答,继续放箱子。
“你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从一班掉出去了么,之后还有好几次月考,马上就回来了。”
刚刚袁筠郎问他去不去他们班的时候他大概就猜到是为什么了。
袁筠郎是怕他见到之前班的同学会尴尬。
这种心理很微妙。
要怪就怪“末位淘汰制”这个制度。
不光是掉出班级的学生本人会尴尬,留在原先班级的同学也会心里不舒服。
明明大家都没做错什么,因为几分的差距就有人要离开这个班。
那些考的好的学生甚至有可能一学期都和这几个掉出本班的同学说不上几句话。
但是“末位淘汰制”就好像让所有留在原来班级的同学一起成了“凶手”,淘汰末位的凶手。
“你还真别不信,之前我也掉出去过。”
“又回来了?”
尤斯图点点头:“在基础学院那会,也有一段时间搞这种末位淘汰制。”
袁筠郎的语气没什么起伏:“那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同样的错误都能犯两次。
两个人坐在了大巴车偏后面的位置,一排四个位置,中间被走廊隔开,两边各两个位置。
“你想坐里面还是外面?”
“我靠过道吧。”
“好好好。”尤斯图直接钻到里面的位置坐下了。
袁筠郎发现了,他这个舍友的一些心思和小学生没什么区别。
就比如坐位置要做靠窗的,因为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嗯,他家小时候那只金毛也喜欢在自驾游的时候蹲在靠窗的位置发呆。
他坐到位置后就戴上耳机开始闭目养神,因为昨晚因为自己旁边这位大晚上精力充沛得不行,现在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尤斯图的社交能力。
这人已经不是交际花了,简直就是交际霸王花。
而且袁筠郎第一次觉得他们班这些人也不太正常。
正常人会因为大巴车末尾有个同学喊了一嗓子,就要从大巴车的第一排“跋山涉水”到最后一排,然后和他说几句有的没的,再“跋山涉水”回到第一排的吗?
他想起了卡伦·霍妮曾经说过:现代人类学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