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的信息素是木犀花?”
“嗯。”
“真奇怪。”
“为什么?”
“很少有Alpha是花香调的信息素啊。”尤斯图闭着眼睛在说话,“不过还挺好闻。”
...........
尤斯图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袁筠郎已经走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
是茶树和木犀花混合的味道。
有点奇妙的感觉。
尤斯图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刚还觉得这次易感期来的挺突然去的也挺突然的,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这已经是两天后了!他整整睡了两天!
难怪这么精神饱满,还这么饿。
他扶着扶手下床,刚坐到椅子上,手边就摸到了营养剂。
袁筠郎还真是贴心,尤斯图看着营养剂笑了笑,仰头一口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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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筠郎回到家后,把家里里里外外装了不下十个摄像头。
不拍别人,专拍自己。
叶樊回家就看到自家儿子正踩着□□在安装摄像头。
“儿子?咱家招贼了吗?”
袁筠郎低头看看,回道:“没有。”
“那你这是?”
“我拍我自己。”
和儿子语重心长地聊完,叶樊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说道:“你这不会是已经爱上小尤了吧?”
袁筠郎觉得他妈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爱上他能想杀他?”
“我觉得是信息有误。”叶樊把椅子拉进近了些,“你想想,你只看到了自己把手伸向小尤,但是想要掐人脖子的手势和想要去抓什么东西的手势其实差不多。”
她说着还伸手演示了一下:“你看就像这样,其实就是手指弯曲程度的问题。”
袁筠郎:“所以呢?”
叶樊:“所以你那不一定是想要杀人啊,说不定你就是半夜想人家了,跑到人家床边多看一眼。”
“再结合你说的,你见到人家就想扑上去咬,那破案了,儿子,你恋爱了。”
“那个精神科医生说我不是正常人。”
“你是Enigma肯定不是一般人。”叶樊说道,“你还不信我,那我给你再找个精神科医生。”
叶樊看了他一眼:“哎呀你放心,肯定不会事先买通好她让她乱说的,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那如果检查结果出来,我真的有暴力倾向呢?”
叶樊撑着下巴想了想:“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把你天天关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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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袁筠郎说的话一语成谶。
叶樊找的那个精神科医生对袁筠郎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如果只看基因型,你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性是有暴力倾向的。”
医生说的话像是死刑判决执行的施令。
“你妈妈那边的资料我也拿到了,你从小的共情能力就能弱,很多时候并不是你觉得不有趣或者不恐怖,可能只是你感觉不到那些情感而已,就好比是带了茧子的手去摸扎手的东西,没什么感觉,你的情况就好像是在心上裹了层茧。”
“一层情感的茧房。”
袁筠郎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他的目光已经从医生身上移开,看向了他身后窗外的景象。
“但是你的控制力很强,加上智商也高,如果能加以引导纾解是没什么问题的。”
袁筠郎觉得这是死缓。
“能药物治疗吗?”
医生摇摇头:“目前没有,况且Enigma性别是基因决定的,总不能用药改变基因型吧。”
“那我一辈子都会这样吗?”
医生被他问的愣了愣,他觉得如果现在点头可能会把面前这个少年心里的什么珍贵的东西打碎。
“如果你能遇到让你感动释怀的东西......或者是情感,应该会是长期的良药。”
“比如?”袁筠郎问道。
医生其实不想局限得这么死,他想让袁筠郎自己去找他珍重的东西。
“比如你有爱的人吗?除了爸爸妈妈这类很亲密的家人,你有很要好的朋友或者爱人吗?”
“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感觉吗?”
这个问题把医生问住了。
“像我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会不会把爱意错当成恨意?我想杀一个人其实我爱一个人?”
医生没想过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袁筠郎没有继续追问,像是给医生留出足够的思考时间。
“从道理上来说是有可能的。”
“那我该怎么分别我是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
“这确实是个问题。”医生陷入了沉思。
那天直到最后,医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