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优无奈地按压着鼻梁,实在想不通,詹千蕊为什么如此贪吃?
老詹同样十分贪吃, 詹千蕊不是他亲生的,证明了贪吃并不靠遗传,而是靠身边人影响。
若是自己也如此, 可保持不了现在的体重。想到这,宣优情不自禁地缩了缩,她纤弱骨感的肩膀。
她不是很想当个小胖子。
“你也吃几块。”詹千蕊好心地将点心盘,往宣优的方向推了推。
谁知被宣优立即推了回来:“你吃吧,这玩意太容易长胖了。”
詹千蕊撇嘴,继续吃了两块:“小饼干而已,再长胖也有限。”
宣优但笑不语。
不久之后,詹千蕊心血来潮,自己在家做了一次黄油曲奇。她认真地对着配方表制作,不停地为其中的高热量长吁短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詹千蕊终于狠了狠心,短期将黄油曲奇戒了。
只是,如今的詹千蕊仍然没有意识到。坐在廊亭中,旁边放着电风扇,右手抓着黄油油的曲奇,左手握着茶杯,里面是浓香四溢的冰奶茶。
夏日如火,阳光灿烂。
炫目的日光在花园里落了一地,照得植物绿得发油。眼前一片生机勃发,恣意绚烂,使人心旷神怡。
气温不低却有凉风相伴,舒服的感觉,钻入了身体中的每一个毛孔。
“一边吃好吃的,一边在这里看美景吹风,真舒服啊……”詹千蕊叹着,眼睛眯成了细细的一条线。
她将左脚的拖鞋一踢,单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腿悬着,小脚一晃一晃的。
宣优抬起手,自然而然地抹去了,她嘴边黄油曲奇的碎屑。
这曲奇真的是做得太酥了……
宣优动作极轻,未能将屑抹走,反而不小心在詹千蕊的嘴角抹开,糊了她小半边脸。
詹千蕊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故意要整我?”
宣优:“没有,我就是好心……”
办了坏事。
她浅笑着抽出一张纸巾,想要给詹千蕊擦拭却被躲开。
詹千蕊咽下曲奇,将纸巾从宣优手中扯了过来:“我自己擦,不信任你!”
宣优被她谨慎的样子逗出笑声,纤细的手指掩住嘴巴,头偏向一边。
詹千蕊手上擦着,用眼神朝宣优飞出几把眼刀,可惜完全不具备杀伤力。
逗得宣优,更加笑得直不起腰。
“你是想笑死我吗?”宣优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是,笑死你好继承你的遗产。”詹千蕊说得一本正经。
宣优整个人,笑趴在了木桌上。
人生前二十多年,她也算见过了数不清的社会人,没有一个能有詹千蕊这么好玩,这么能供她解闷。
“笑屁啊。”詹千蕊不爽了,陡然冒出一句脏话。
谁承想,她话音刚落,嘴巴就被宣优一根竖起的食指按住:“小朋友,是不可以说脏话的。”
詹千蕊眸光一沉,出其不意地张开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上下牙磕在一起,略微使了些力。
她以为,宣优会被她吓到,会痛得忙不迭把手指缩走。
然而都没有……
宣优弯着眼尾,提着嘴角,笑语盈盈地注视着她。
该死,这女人长得太好看了!
詹千蕊不敢咬得太重,小牙撤了力,含糊不清地问她:“你怎么不把手缩回去?”
“缩回去啊……”宣优妩媚的眼,眨巴眨巴。
詹千蕊无端地感受到,一股难言的暧昧。
她脸一热,松开牙齿,蓦地坐直。
宣优自然地将手收回来,打量着一圈不深不浅的牙印:“属狗狗的吗,还咬起人来了。”
“你才属狗。”詹千蕊想也没想,上下唇一碰,即刻怼了回去。
宣优擦了擦笑出的眼水,漂亮的脸庞缓缓靠近。她倾身,在詹千蕊耳边,朱唇微启:“汪汪,汪……”
耳廓一麻,心脏一颤。宣优的声音酥软无比,溅在她耳垂上湿漉漉的。
詹千蕊愣住了,整个身子仿佛僵硬得不能动,又宛如下一秒能软成一池水。
“蕊蕊,我们的生日就快到了。”宣优靠得那样近:“你想要什么礼物,记得告诉我。”
她柔嫩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摩擦着她的耳朵,詹千蕊紧张得心跳变快,却不愿意推开她。
这种感觉很陌生,这种感觉她好像有些喜欢……
“姐姐给你买。”她的音量轻如呢喃。
听在詹千蕊耳里,竟让她心肝乱颤。
詹千蕊与宣优,第一个和着一起过的生日,恰逢二人本命年。经历了上回吴有浩在酒店宴会厅的搅局,詹氏夫妇心有余悸,打算在家里办生日宴。
一家人挑了个人少的工作日出门采购。到了商场负一层的进口食品超市,詹永德和童洁去了生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