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快挡住它!”
叶阳羽一路追踪着无头尸到了这里,正愁没个帮手,一转眼看到新入门热情好动的小师妹呆立在人群中。说要帮手,帮手就来了,叶阳羽也不客气,直接传音过去。
“师妹!!”
“师……”
越叫她跑越快,往街角一拐没了踪影。
叶阳羽:“……”
又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小师妹入门虽晚,却深得师门真传。
还是自己来吧。
林朝颜抱着煤球蹲在草屋后,探了探它的额头,毛茸茸软乎乎,什么都没探出来。
“实在不行,我还是找个风水宝地把你埋了吧。”林朝颜试图和它讲道理,“你看,我干啥啥不行,你黏着我干哈啊,埋土里说不准明年就能长出好几只煤球来。”
煤球不高兴了,从她膝盖跳下来开始扯她衣角。
“你扯我衣服干啥,我跟你讲我穷到卖艺,我们缘分已尽,你扯我也不会养你的……”
煤球松了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毛,再抬头直勾勾盯着她往后退了两步。
林朝颜:我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吗?我要是不回头会不会挂的慢些?
它“唰”地展开一对雪白的翅膀,飞到了林朝颜眼前:“啾~”
“你为什么这么叫?”林朝颜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它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有一对翅膀是白的?”
煤球点了下脑袋。
“那我给你染个色呗,保证原汁原味看不出任何破绽,从此你就是暗夜精灵,黑夜就是你最好的掩护。”
“啪”
长着雪白翅膀的煤球整个拍到了她脸上,受到物理攻击的林朝颜窒息了一阵,把它从脸上扒下来,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林朝颜忙追了上去:“唉!仙长!等等我!”
那人身着平平无奇的青衫,手中提着刚抓的药,左右看了看,最后在林朝颜期待的目光下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姑……姑娘,是找在下?”
林朝颜记得这人,纯粹是因为看到火云狮吃瘪喜闻乐见,听闻他精通医术,倒是巧了。唯一不同的是,他看着好像有点木?
“姑姑娘,你可能认错了,在下韩墩,不是什么仙长,就就……就一郎中。”
林朝颜挠了挠下巴:“仙长你别紧张,说说说话都结巴了。”
“……”韩墩道,“姑娘是有……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找你治病的,喏,就这个球。被雷劈了,您看着死马当活马医成不?”
一看到伤患韩墩就认真了起来,伸手想将它接过来,谁料那小东西一口咬住了他的手。韩墩甩着手惨叫:“姑娘,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朝颜咬着下唇看了一会儿:“别甩了,它牙都没长齐。”
“好像是是是不疼。”韩墩一顿,重新打量起这个小家伙,“姑娘方才为什么不说?”
“害,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韩墩:“?”
“没事,这个不急,您慢慢看,我有个朋友也有点类似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您给断断能治吗?”
韩墩抬眼:“看诊需望闻问切,姑娘不妨说说你那位朋友有什么症状。”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丢丢的小毛病。”林朝颜拇指贴着小指比划着试图增加信服力,让对方相信这就芝麻大点的事后,她突然加快语速道,“就连续大半年念台词,好不容易能放飞了,嘴有点瓢,您看她这病能治吗?”
韩墩:“……”她在说什么?念咒吗?
林朝颜:“……”果然不该多问,怎么看着更呆了。
她咳了声:“要不,仙长您还是先看看我家煤球?”
“啾!”煤球一个后腿蹬,再次啪叽到林朝颜脸上。
懂了,它是不喜欢煤球这个称呼。这些个崽,不管黑的白的,都不喜欢她起的名。
“乖啦,别闹,等你好了我给你起一个举世无敌好听的称呼,让你的小伙伴,就是我,天天羡慕嫉妒到不愿念出口。”
韩墩指着她,瞪大了眼睛:“姑姑姑姑……姑娘,你身后……”
其实不用韩墩提醒,她也闻到血腥味了,将煤球往他手上一搁:“拿着。”
“明明有三条岔路,明明走另外两条人更多。”林朝颜手指缓缓收紧,“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真当老娘好欺负吗!”
随着“阿达”一声,风裹挟着磅礴的灵力瞬间将她身后的人拍飞,石墙上留下了一个悲壮的人形痕迹。
“就这些小把戏,老娘三岁就不玩了……”她拍了拍手,没等到被夸,韩墩和煤球一起呆滞地望着她身后。林朝颜这才转身,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无头大汉好端端在那站着,身上被捆着锁链,不过链子的另一端却没人牵着。
林朝颜:“……”不会这么巧,就是被她打飞的倒霉鬼吧?
无头大汉手上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