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到梦想这些遥不可及的东西,时越居然有点羞怯,“我说了你不许笑我啊。”
陆嘉依抓着时越的胳膊,“不会,快跟我说说,我特别好奇。”
时越停顿了下,说:“我想做社会学家或者父母官,帮助有困难的人改善生活,过上好日子。”
陆嘉依没有取笑她,反而有些愣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小时候跟着我爸去过很多比较偏远的地方,它们有个共同点就是生活不是很富足,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的希望,勤劳朴实踏实肯干,他们不缺实干的勇气,就是缺少机会和帮助,我很想像我爸爸那样帮助需要机会的人。”
听着时越娓娓道来,陆嘉依有点心酸,不同的生活境遇果然会造就不同的人生际遇,当她还在为自身的吃穿温饱问题发愁时,时越已经在想着如何帮助别人。
“别说我们还挺配,你想扶贫,我想脱贫。”陆嘉依调侃道。
时越笑了笑,“那得听领导的话。”
“当然!”陆嘉依爽快应道。
“你想多挣钱是不是跟你爸爸当时出事有关?”话都已经说开,时越也不在心里留疑虑。
陆嘉依顿了下,“多少有点关系吧。”
时越看向陆嘉依,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知道。
经年不见天日的心酸开始汩汩往外冒,陆嘉依喜欢逞能最不爱露怯,让人觉得她可怜,深呼了一口气确保说话不会哽咽才说:“我爸瘫痪那两年,曾跟家中提出想换个轮椅,之前从旧货市场给他淘来的那把轮椅年代太久,就是有人在后面推着移动起来也很吃力,我爸想换个灵活点的轮椅,能不麻烦别人自己活动,可当时家里拮据钱不多,有钱的话我更希望用在给他做康复训练上,所以就拒绝了他的请求,后来他走了......”
“我不止一次想,如果当时答应给她换个轮椅,后面的事情会不会改变,他会不会因为有了轮椅后能尝试着给家里做些简单的家务,减轻负担,这样他心情或许会好些,后面就不会走上那条路。”
陆嘉依说话时语调很平缓,但时越能感受到她心中的苦楚与悔恨,“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你不提,难道想憋死我啊。”陆嘉依吸了吸鼻子,“说出来好受多了。”
时越不知道陆嘉依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受和放下这件事,但能比之前好受许多也算在进步中,时越伸出手指轻戳了下陆嘉依的脸颊,“在哭鼻子?”
“没事了,我自愈能力很强,不用担心我。”陆嘉依说完笑了笑,自嘲道:“谈个恋爱,把家底全搬出来说了。”
为了让陆嘉依心理平衡,时越说:“要不我也跟你说说我的家底。”
陆嘉依挑了下眉头,“你说。”
时越咧嘴笑了下,说:“我喜欢你。”
就这?就这?
“让你说家底,净哄人了。”陆嘉依白眼快要翻上天,往上扯了扯被子,顺手把时越的手从自己肚皮上扒拉开,“我睡觉了。”
“我暖暖手。”时越又把手放在陆嘉依肚子上,“我刚说得都是真的。”
陆嘉依哦了声,“知道你说得是真的。”
“真困了吗?”时越凑近贴着陆嘉依耳朵问。
才确定恋爱关系还没习惯这种突如而来的亲密举止,陆嘉依本能反应往旁边躲了下,时越眸色骤然黯淡下来,很受伤地说:“你在嫌弃我。”
透过眼神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心事,陆嘉依有点慌了神,忙转过身说:“我没有啊。”
“你躲我。”时越瘪着嘴,看着有几分委屈,“我感觉你不是很喜欢我。”
这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不是。”陆嘉依着急地眉头紧拧,感觉百口莫辩,“时越,你听我说,你感觉都不准。”
时越眼皮抖了下,“你叫我什么?”
“时......”陆嘉依感到不对劲,忙改口叫:“越越。”
时越脸色这才缓和,点头轻嗯了声。
只嗯一声是什么意思,陆嘉依这是头次谈恋爱,时越以前虽然看着很高冷让人难以靠近,可现在她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年龄还比自己小一岁,更应该当成小女生宠着,女孩子心思细腻爱多想,陆嘉依比谁都清楚,“我真没嫌弃你。”
“那我抱着你睡没关系吧?”时越眨了下眼睛问。
陆嘉依这次反应很快,抓起时越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当然没关系了。”
时越点点头,手掌在陆嘉依腰侧轻轻抚摸着,“嗯,周六发给你的那套数学试题,明天也该给我检查了吧。”
“......不是。”陆嘉依又慌了,感觉头皮发麻,因为那套题现在还是白的,“我本来打算今天写的,但晚上这不是......我们在办更重要的事,所以给耽误了。”
时越很理解,“你明天晚上自习课怎么安排?”
“当然是写数学试卷了。”陆嘉依转头看了眼时间,“我的天哪!这都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