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依乖巧地点头,“我会好好记得。”
“行,那带她去输液吧,今天看疼得厉害,输完液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晚上输液室人不多,有对夫妻带着小孩,小孩看着两岁多,因为生病精神不是很好,母亲满脸焦急不停问怀里的宝宝好点了吗,父亲则想尽办法逗孩子高兴,靠角落还坐位小青年,手背上扎着针也不忘打游戏。
时越举着输液瓶,领陆嘉依在左边的空位坐下,“晚上吃饭了吗?”
“吃。”
时越问:“吃什么?”
“饺子,本来还想再吃点菜,但你让我去洗衣服。”陆嘉依实话实话,但到时越耳朵里,有点控诉的意思。
旁边的夫妻也忍不住侧目往这边望眼。
时越没理会旁人的目光,仰头望眼输液瓶,见里面的药水还多,便站起身。
“我等会儿想睡觉,得有人看着这个。”以为时越又要走,陆嘉依抓住时越的胳膊,“你能不能陪我输完液?”
“我不走。”时越推开陆嘉依的手,“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陆嘉依怔愣了下,收回手,“好,那你快点回来。”
“嗯。”
医院外面只有家粥铺还在营业,时越买了碗小米粥,很快回去。
“只有这个?”陆嘉依发现时越出去一趟,只提了碗粥回来,配菜都没有。
时越解开袋子,拿出勺子递给陆嘉依,“别挑,趁热吃。”
“我想吃有味道的。”趁着自己现在生病,处于娇柔可怜的劣势,陆嘉依大胆提条件,“能给我买包辣条吗?”
“不能。”时越拒绝得很干脆,“忘记医生刚怎么说的。”
陆嘉依争辩道:“医生只说不能吃冷的辣的,现在有辣条是甜的。”
时越不听她胡诌,夺过勺子舀勺小米粥递到陆嘉依嘴边,没想到生次病能有如此待遇,时越亲手给她喂饭。
陆嘉依受宠若惊,忘记张嘴。
时越把勺子往嘴边凑下,出声提醒:“张嘴。”
“......啊。”陆嘉依像被宠爱的小孩,乖乖张大嘴巴。
时越嘴角往上弯了弯,“倒也不必张这么大。”
再次遇到,时越没少笑,但不是冷笑,就是笑里藏着其他意思,这是陆嘉依见过最纯粹不掺杂其他意味的笑容。
陆嘉依看呆住,再次忘记张嘴。
时越注意到她的眼神,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张嘴。”
“你要多笑笑。”高中的时候,陆嘉依就说过让时越多笑笑,因为她冷着脸,面无表情时真的很吓人。
时越敷衍地嗯了声。
即使没辣条,碗里的小米粥也很快见底,时越把纸碗丢进垃圾桶,仰头望眼输液瓶,才下去小半瓶。
“你困了的话先睡会儿。”时越白天上一天班,疲惫现在都写在脸上,陆嘉依有点心疼。
时越摇摇头,“我不困,你睡。”
“我刚吃完饭,也不怎么困。”陆嘉依怕自己这么说,时越会走人,后面立马补句,“但等会儿可能会困。”
“我等你输完。”时越打个哈欠,“我明天可以翘班。”
“你现在是ST的老板,想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时越现在已经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她们不再像高中的时候,因为不够成熟独立,凡事需要依附大人,被迫做不想做的事情。
时越嗯了声,“是你想成为的有钱人。”
“我资产也不少。”陆嘉依越说越自信,话里带着点调侃,“我也是有钱人。”
时越笑笑,“你也是有钱人,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要求?你又不缺钱。”
“我要是不答应,就没有现在跟你同坐在这里的机会。”陆嘉依说着扭头看眼时越,“你应该不难追吧?”
“我不太清楚。”
陆嘉依问:“这些年没人追你吗?”
“有。”时越几乎是脱口而出。
陆嘉依心里一紧,“那你有没有试试?”
“没有。”
听到时越的回答,陆嘉依松了口气,但又很好奇,忍不住想知道,“为什么不试试?”
时越想了想,扭过头看着陆嘉依,“怕,不敢谈恋爱。”
陆嘉依脸色顿变,说不出话。
时越无所谓地笑笑,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话题,跟陆嘉依闲聊:“一段失败的恋情确实挺折腾人,况且还是掏心掏肺的初恋,你那会刚离开的时候,我真的特别恨你,做梦都在骂你怨你。”
“对不起。”
时越摇摇头,“五年了,那种入骨的恨意和埋怨随着时间推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淡了。”
陆嘉依不敢问,那喜欢呢?
“你不用因为愧疚而答应我提出的荒唐要求。”时越扭过头,“那天见面太突然,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你,再加上心里的埋怨没彻底消散干净,所以才提包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