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挑衅。
最靠近苍穹的云山,新婚的两人你来我往,缠绵许久,任是谁都没想到,她们竟真的在这极巅之地有了一场酣然。
炽烈的本源结晶再次横冲直撞地闯入,琴姬咬着唇,咽下那声闷哼,眼尾沁了泪。
昼景笑着欣赏她迷离失魂的情态,嗓音喑哑,柔媚撩人,满头的雪发在风中飘摇,为?她增添一分妖异的美,她低下头,唇挨着少女红透了的耳垂:“再问?你,怕不怕?”
笑声如清泉淌入耳膜,稍微缓过来,琴姬撑着无力的手臂软软搂着她脖颈,她似笑非笑,眨眨眼,眼睛迷离尚未完全?散去:“怕。我总算晓得?你有多坏了。”
“情之所至,哪能说?坏?”昼景轻抚她小腹,幕天席地不用困在狭窄的内室,确实教她兴奋不少,可惜只?一次并未使得?本源结晶化作的灵雾凝结成核,她可惜又可叹,想着来日方长,埋头细细亲吻她的姑娘。
“不要怕。怕就抱紧我。”
而后琴姬贴近她,用仅存的气力抱着她的心上?人,她望着天,眼里因情而起的恍惚渐渐褪去,她问?:“我们这样,会被道姮看到吗?”
道姮,上?界之主。
大千世界,存在诸多分界。道姮以姻缘石上?的铭文显现作为?借口,认定了长烨是她的天定姻缘,遂逼死水玉,奈何到最后也逼得?长烨怒极弃了星河。提到道姮,昼景自然而然地想起她的神识被困在幻境一事。
她搂着怀里软了腰身的娇妻,认认真真地和她解释:“界与界不同,苍穹之上?,苍穹之下,自有规矩。
道姮先?前困我于幻境,无非是仗着极寒之地乃‘法外?之地’,可她终究是以伟力干涉下界之事,我神识破出幻境,这反噬她得?受着。
纵使是一界之主,头顶也有天道压着。她没法再来搅扰你我,更?何况人间欢情顺应的是天地自然之法,受此间天道保护,哪怕是道姮,想看,也看不见。否则凡人未免活得?太可怜了。”
她得?了餍足,声音都透着惬意?,琴姬回?想之前受她蛊惑当?真在这山巅行了肆意?之事,羞得?别开脸:“难得?来一趟,不去下山看看吗?”
昼景睁开眼,颇为?意?动,起身伺候她的姑娘换好?衣裙,上?下打量,又是十二分的满意?。
琴姬被她看得?失笑,抬手替她束好?腰间玉带:“阿娘若知你带我偷跑出来,还跑出这般远,还行了这等荒唐事,怕是不敢要我跟你回?府过日子。”
“这说?的哪里话?我有那么可怕吗?”昼景一阵委屈。
“有啊。你先?前不还一而再再而三问?我怕不怕?”
“那算什么?那是逗你往我怀里钻呢。”
结界被收回?,昼景背着她的姑娘一步步下山。山路险峻,趴在她背上?,琴姬很是领略了一番天地造化之美。
粟米城乃大周二等城池,算得?上?锦绣繁华,长街之上?行人密集,吆喝声不断。
算上?初时在山巅胡闹的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少女戴着白狐狸面具参加了当?地的琴艺比拼,赢得?鸽子蛋大小的小石头。两人并肩走至窄胡同,追来的人径直傻了眼——人呢!
一道白光闪现,闺房里凭空多了两道人影。琴姬把玩着掌心的小石头,笑道:“想不到那地方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此乃清心石。”昼景轻笑:“和你有缘。”
灵气化作红绳在清心石上?穿出针孔大的眼系在少女腕间:“以后情障搅扰,有这枚清心石在,舟舟就能轻松些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论【情障】,琴姬晃了晃手腕,听到这话不自在地白了脸。
说?到底,情障的源头还是她生了嫉妒之心,再往深里推,大抵要归在水玉星主重回?巅峰命里必须经受的劫难。
避无可避。
这无疑是把自己的不堪摊在太阳底下暴晒。
琴姬喜色收敛,眉心锁着倔强:“不用这清心石,我也能度过。”
她明?显是在逞强,昼景劝说?两句无效,不愿坏了两人偷跑出去得?来的兴致,话音一转又把人逗得?喜上?眉梢。
“阿姐?阿姐你去哪了?”元十七的声音传来,闺房的门打开,琴姬精致的眉目在春光照耀下显得?愈发完美:“怎么了十七?”
“哎?怎么刚才找阿姐,阿姐不在……”十七挠了挠头,想不明?白干脆放下:“阿姐,约上?沈夫子、九姐、十六姐,还有玉家那位少主,咱们明?日去春游罢!”
“春游?”
“正好?舟舟可以带上?咱们的九尾狐风筝!”
对于春游一事,昼景的热情最为?高涨。再次成了一回?亲,迎娶的还是她最爱的姑娘,不说?旁的,站在人群里,她看起来年华正好?,一笑总能惹得?浔阳城上?至八十,下至三岁的男女老幼为?之着迷。
这么好?的人,其实琴姬才想把她藏起来,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