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冬菱记得,谢瑜在原著中,也曾被魔尊装成的好人收为弟子,结果魔尊是想利用她体内封印的力量,她担心谢瑜再被南斗仙君利用,便偷偷观察了几日,发现仙君竟真的在尽心尽力地训练谢瑜。
从那以后,平日在房间中根本见不到谢瑜的人影,回来时也是一身伤,疲惫之色一览无余。
本来宫冬菱还想趁着晚上去她的房中给谢瑜像往常一般包扎伤口,结果又被谢瑜以仙君赐了灵药为由拒绝了,偏偏仙君的灵药比她包扎伤口的确好用多了,药到病除,到第二天时所有伤口都会被治愈。
但被屡次拒绝后,宫冬菱还是郁闷了,或许人便是如此,习惯了阿瑜从前的亲近,被冷落了就会格外不习惯。
此时,她刚从海边回来,南斗仙君交给了她每日喂蛟龙的任务。
天不亮就要爬起来,给蛟龙送去他最爱吃的兽丹,这些都是仙君的存货,看起来就价格不菲,一顿能被蛟龙一口气吃掉几十个,真是吞金兽本兽,一般人还真养不起这么高贵的看门宠物。
每次她就站在湖边,往湖中一颗颗扔那拳头大小的兽丹,那蛟龙就会像小狗一样窜上跳下捡回落入水中的食物,吃完了还会跟宫冬菱撒娇,还要吃。
到最后一颗都没了,她一摊手,那蛟龙还会生气地扑腾耍赖,一摆巨尾,将水花赌气似的溅到宫冬菱的裙摆之上。
俨然像是条小狗崽,没有一点当初的凶残威风。
宫冬菱一阵残念,自己当初怎会被这条二货蛟龙吓到?
“系统,谢瑜是不是进入了青春叛逆期啊,都不跟我这个当师姐的亲了,一个人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也不跟我说。”她抱着篮子,往房子的方向走回去,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谢瑜平日里训练的那片练武场。
只是今日,那里空无一人。
不等系统说什么,她突然一拍脑袋:“不对啊,阿瑜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孩若是暗恋上了谁,就会突然变得内向,但问题是,她喜欢上谁了?”
宫冬菱前段时间被许若真困住,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她从中作梗,不知道原剧情是不是又自行修正,让男女主重新搭上了缘分!
想到这里,她恍然大悟,或许是因为选择救自己,谢瑜不得不和对方分开,才会这般忧郁沉默的?
系统越听宿主的脑补越黑人问号,但又不知该怎么提醒宿主,毕竟这也不属于它的业务范围。
“我好不容易才保着我家大白菜不让猪拱了,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就给我死灰复燃了?许若真这个老妖怪是剧情安排出来制裁我的吗,把我关那么多天原来就因为这事儿啊!”
她还打算今晚就去找谢瑜好好谈一谈,争取看看谢瑜和对方进展到了何种地步,自己还能掰回来不。
宫冬菱无能狂怒地骂骂咧咧,推开房门就往里面走,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走错了门。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愣在了原地,只见面前是个巨大的炼丹炉,跟她人一般高,深绿色的青铜炉身上雕刻着金色的符文,给原本低调古朴的炉鼎镀上了一层金光,符文还在表面上跃动着,时不时变换着位置和排列组合。
这炉鼎的器魂像是个尊严庄重的老者,站在自己面前严肃地审视着,甚至让宫冬菱还卑微地往后缩了缩。
宫冬菱知道自己的炼丹造诣还不够高,心里的惊艳憧憬逐渐转变为惭愧,直到从对这天纹日月炉的惊艳中清醒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走进了南斗仙君的炼丹房。
这炼丹炉是十大仙器之一,也是前十中唯一的炼丹法器,也难怪如此摄人心魄。
就在她自觉唐突,要转身离开时,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小友请留步。”
南斗仙君缓步从里间走出来,笑看着宫冬菱,对她贸然闯入的行径甚是不在意。
“仙君,我不是故意进来的,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屋子罢了,还请仙君莫要怪罪。”自从南斗仙君出来了,那炼丹炉的器魂便将自己的威压给收了,现在覆盖上宫冬菱的只有南斗仙君那包容慈祥的气场。
“无妨。”
宫冬菱往他身边看了看,没看见谢瑜的影子,有些奇怪两人今天怎么不在一处:“仙君,谢瑜去哪了?”
“今天的训练在外面,她完成任务了,自然就会回来了,”南斗仙君一顿,却将目光放在宫冬菱的身上,笑的越发意味深长,“你认得这天纹日月炉,而且你……也会炼丹。”
说完这话,南斗仙君将宫冬菱惊讶的模样尽收眼底。
宫冬菱条件反射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嫩白一片,上次就是因为指尖焦黄才会被那牧尘林抓住把柄,这让她从此以后便格外注意,哪知道又翻车了。
“因为只有炼丹师才会感觉到炼丹炉的器魂,你方才整个人呆在门口,是被老头子的威压给镇住了吧。”
南斗仙君倒是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之前她对自己炼丹书的内容如此了解,还将丹药不要钱似的给寻宝鼠吃,显然是会自己炼丹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