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现在还无法想明白,但是困惑的种子却就此种下了,她终能学着如何去爱人。
谢瑜将糖纸收好,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去问师姐这些事,她极易控制不住自己,况且师姐这会儿还在睡梦中。
想到这里,她便带着那凝珠离开了此处,回到了自己的殿中。
这本是上任魔尊的寝宫,名为镜宫,但因为现任魔尊一直住在自己曾经的殿内,这里便一直空了下来。
之所以将此处选为自己的寝宫,一个重要原因便是,这宫殿之下,有个地下室,若是有人进去了,想要出来必定要经过这寝宫。
而更重要的是,之所以名为镜宫,正是因为整个寝宫中的地皆是用一种特殊的单面镜材料所造,可以从这里轻易看到下面房间中的情形,但下面的人却只当那是正常的天花板,根本不会发现玄机所在。
格外适合“金屋藏娇”。
谢瑜的戾气生长时,便将自己锁在镜宫中,一遍遍凝视描摹着师姐的模样,即使早就将那容貌深深刻在了心中。
若是师姐知道了此事,怕是在下面什么都不敢做了吧,又要怒骂她是变态了。
谢瑜一边想着,嘴角又一边出现了笑意,就是喜欢将师姐欺负成那般模样。
此时,她匆匆向下看了一眼,却看见师姐的睡颜比之前要放松了许多,甚至嘴角都出现了点笑意,像极了之前看到的小宫冬菱。
在谢瑜的记忆里,师姐虽然很喜欢笑,但她的笑容往往是礼貌疏离的,她对谁都笑,却很少笑的像小时候那样,暖阳般灿烂。
不知曾经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才会将那般的小太阳变成现在这般圆滑礼貌。
谢瑜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心中不由地猜测,师姐是梦到了什么美梦吗,笑的那般开心。
只是下一秒她又是扯扯嘴角,一点苦笑,如果是美梦的话,那定是没有我存在的吧。
毕竟师姐在她的怀里,除了生气就是哭成泪人,已经很久没对她绽放一个笑容了。
她没有再打扰师姐的美梦,而是盘腿坐在冰床之上,闭眼修炼起来。
每次她出现了血脉上的叫嚣时,往往需要修炼来暂时平息,其实就是和自己的血脉天赋作斗争,若是自己能将它们的风头压过,便能消停一段时间。
况且谢瑜今日还动用了自己的本源之力,精神身体上都是出现过了难得一见的疲惫。
修炼恢复便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她放下一身防备,用自己的凡身和力量对峙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往日清澈平静的识海变成了粘稠骇人的黑色,还在波涛汹涌,像是什么暴风雨的前兆,而邪魂之力也用自己面对外人都没有过的狠厉对着自己的主人。
谢瑜从未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感受到如此杀意,它们今日格外狂躁。
因为血脉的反噬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谢瑜也没当回事,这不对劲发现的太迟,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退出识海,就被一个巨浪卷入了海底。
黑色的粘稠液体涌入她的鼻口,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坠入了一个噩梦之中。
若是她晚昏迷一刻,便是能看见到附着在识海上方的那一小段金色丝线,那神的意识不知何时已经偷偷潜入了识海之中。
纵使它的力量已经全毁于谢瑜的手下,但这意识却因为无声无息,而深深藏于了那凝珠之中,坚持接着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
即使力量已然无法再伤邪神分毫,也要在精神处促使她走火入魔。
若是从前的邪神,这种方法几乎是没有任何效用的,因为她心中没有任何欲望和魔障。
但此时,甚至不用那神识诱导,它只需将狂躁和心魔挑起,她自己都能拐入死胡同,陷入心魔主导的幻境之中。
谢瑜此时身处那囚着师姐的地下室之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她来质问师姐关于那些记忆和未知世界的事。
“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你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而是夺舍的人。”或许是太想知道答案了,她连酝酿和诱导之词都没有准备,开门见山的问她夺舍之事。
宫冬菱整个人都透露着点冰凉生硬。
凝视着这样的师姐,谢瑜心仿佛一直沉到了谷底,她不知为何师姐要这般对待自己,一遍遍地回想有没有做错什么,惹得师姐不快了。
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只因在谢瑜所害怕的未来之中,师姐便是这般,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从出生起就是这般,何曾有过夺舍之事?”她也不看谢瑜,声音仿佛正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骗子!
又是这般!师姐从来都不会跟她说任何实话,一直到她将所有的证据摆在师姐面前、走投无路了,她才肯回应些许。
谢瑜的眸子一下便盛满了痛苦,她将梦凝珠拿出来,情绪也有些失控:
“还记得这璇玑草的凝珠吗,它会储存你在其中看到的梦境,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