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却没有发现,这些顾虑正在一点点地消散,她的心也是越跳越快,像是不停歇的鼓点一般。
宫冬菱看着谢瑜略显挣扎的一点表情,知晓那东西起作用了。
毕竟都已经来到了谢瑜的内心世界,两人便不能再不诚实下去了,她会将一切偶读讲出来,阿瑜便也不能躲闪逃避。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嘛。”
宫冬菱耐心地重复问着,并伸出手捏捏谢瑜的脸,一双温柔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和这片天空一样的色彩般。
看着这双眼睛,谢瑜仿佛又被蛊惑了,有点不受控制地终于卸下点伪装道:“是的,喜欢上师姐以后才这样的,我以前没有七情六欲和情丝,内心一直是之前那般荒芜黑白的。”
“那以后也一直要这样下去,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要一直是彩色的。”
宫冬菱依旧笑的灿烂,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担忧。
听到这句话,谢瑜的脸色一变,方才在那香味影响之下的懵懂和恍惚消散了许多,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会发生什么事?师姐是不是又不愿告诉我了。”
“哪有什么事,我先不就在那你身边吗,而且我们定会一直一直好好的下去。”
宫冬菱一边起身,脸色如常地说出这些话。
若是平常的谢瑜,定是不会被宽慰道,她多疑又自卑,一旦被困在了牛角尖之中,就很难走出来,一定要将所有隐患都消除才行,跟从前谢瑜做的那些事动机一样。
但在宫冬菱放出的香气的影响下,她出奇地平静下来,全身心地信赖起了宫冬菱。
她也站起身,一下子就比宫冬菱高了一个头,只能垂下视线默默看着自己的师姐。
“那边的山洞是你从前休息疗伤的地方吗,带我去看看吧。”
宫冬菱指着山谷边缘的山洞,看向谢瑜。
不知是不是宫冬菱的错觉,她发现这个山谷很像是两人曾经在若虚幻境之中在永夜的晚上,一起住过的山洞。
在那个晚上,谢瑜和她相依取暖,谢瑜知道她怕黑,还将自己哄睡着了。
但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她醒来后竟发现早已不在山洞,落入了许若真的手上。
既然是谢瑜内心的世界,那每一处都是别有意义的,而这山洞……又代表着什么呢?
“阿瑜,为什么此处那么像之前我们在若虚幻境之中待过的山洞?”
宫冬菱问身后的谢瑜,可能其他时候她得不到答案,但在今天,只要自己问,谢瑜定是会回答。
当然,那气体也并没有让人吐真言的广大神通,之所以会有这般效果,却是因为它能安定人的心,使其表现出自己最真实不带伪装的状态。
谢瑜喜欢将事情都藏于心中,而给其安全感,让她沉静下来。
安全感足够了,谢瑜才会将那些不算秘密的心事说出来,就像宫冬菱方才一遍遍问的几个问题,皆是这般。
但底线在哪里,宫冬菱也不知晓,她不想触及到谢瑜内心中的秘密,只想让她也能坦坦诚诚回应自己的心意。
而且,她并不是因为气体的这个功效,便是拿出来用在谢瑜身上的,它的重要作用还在后面……
谢瑜看着这山洞,似乎也陷入了什么沉思之中,最终开口道:
“因为我当时食言了。我说过会在山洞之中好好陪着师姐、不会离开的,却无能为力地看着师姐被其他人带走,落入危险的境地。”
听到这话,宫冬菱却是一惊,在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自己让谢瑜不要离开这段。
但若是因为自己曾说过这话,一切都解释地通了。
难道谢瑜让她别走,留在自己身边的执念也一直源自此处?
谢瑜曾经弄丢过师姐一次,从此便再也不愿放开手。
或许到后来还增添了不少偏执的色彩,但初心的确是因此,在谢瑜的心中,师姐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时才是最安全的吧。
“阿瑜怎么这么傻,”宫冬菱眼神微动,抿着嘴道,“早告诉我这些不就好了?”
“可我也的确害怕师姐厌恶我魔族邪神的身份,就此逃走,毕竟你的爹娘皆是死于与魔域那场战役之中,许若真也也一直教导你魔族人皆是万恶不赦的。”
谢瑜说着,眼底有些对自己的反省和小心翼翼,在现在的状态之下,她的确很是坦诚。
“先不说我从未厌恶过魔族,就是厌恶魔族,也不会害怕阿瑜。”
或许谢瑜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宫冬菱还是一字一句说出口道。
谢瑜一点苦笑,是的,现在师姐是不会因为这些离开自己了,但却又有其他阻碍横在两人之间,不过好在,这些她都会一点点解决。
迟早有一天,她会给师姐足够的安全感,让其主动留在自己身边的安全感。
等到了山洞,宫冬菱径直走向里面,只见那其中却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简陋,甚至比谢瑜曾经在不周山的处所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