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初见阿瑜的地方,还是自己在现实与虚幻的交界处醒过来,都是在病房之中。
她有着强烈的预感,自己必须再次回到那个地方,才能发现事情的真相。
但被这般锁在黑暗之中,她还有离开的机会吗?
她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心中一遍遍重复着阿瑜两个字,似乎阿瑜真的能听到一般,更多的却是想回想起更多的线索。
然而就在几天后,机会却来了。
在宫冬菱终于被带出昏暗的房间时,她甚至被刻意打扮了一番,化妆师在她手上打了几层厚厚的粉底,才将那手铐留下来的痕迹彻底盖了过去。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已经很久没再看过自己的模样了,在妆容的衬托之下,糟糕的气色也被遮盖了下去。
明明是熟悉的面容,但宫冬菱忽然有种不认识这镜中人的感觉。
老实说,她极其厌恶镜子中的那人,这一定不是自己。
想到这里,宫冬菱的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小姐,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能不能获得自由,就看小姐的表现了。”
化妆师突然一扯她的头发,恶劣地引起她的注意,笑着说出这句警告。
这的确是宫家人的授意。
她是宫家人,自然也清楚宫冬菱曾经杀人未遂,蔑视地看着她。
一边嫉妒着宫冬菱的姣好容貌,一边又在心中道,长得这么清纯却去勾引自己的亲生哥哥,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将他杀了。
但她终究是好命,即使杀人未遂又如何,不仅不会进监狱,还能嫁入其他豪门。
正想着,却没发现自己眼中的嫉妒像是要滴出来一般。
宫冬菱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人恶意满满的眼神,一声轻笑,目光透过镜子落在了化妆师的身上:“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被手铐铐上吧,要我是你,跟杀人犯独处前,一定记得先给自己买份保险。”
看着那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一下子嫉妒幸灾乐祸的情绪消失殆尽,宫冬菱也觉得没意思。
自己也曾经报复过他们,却是被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阻止了那场死亡。
现在宫冬菱要做的,是把握好这次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回到那个病房去看看。
她起身,独自走出了衣帽间,缓缓走下那螺旋的楼梯,在二楼俯瞰客厅的来人。
只见果然有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之上,正和宫家主说着什么。
楼下的人似乎都感觉到了动静,皆是一抬头,看见了好久未见的宫冬菱。
能放心将这般危险分子放出来待客,他们也是观察了宫冬菱许久,觉得她似乎除了阴郁沉默些,也没有什么攻击性。
毕竟宫家人比谁都清楚,为何宫冬菱要杀那宫哲彦,确实是在自我防卫。
他们准备让宫冬菱去商业联姻,对方是掌握着a市地产的命脉的秦应,就连宫家也在卑微讨好,努力争取着与他的合作项目。
若是合作可以谈成,就能将逐渐走向下坡路甚至快要日薄西山的宫家救回来。
秦应曾经有过两任妻子,死的都格外离奇,但没人敢追究此事。
只是在私底下流传开来秦应家暴成性,下手格外狠厉,一不小心就将妻子玩死的传言。
但这些事接连发生后,那群曾经有钱却逐渐没落的米虫们,还是将自己家中适龄的小辈往他身边送,只因为秦应从始至终,对妻子的家族都极好,或许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但上百亿的工程,又有谁会拒绝呢?
宫家人听说秦应喜欢病态柔弱的女子,自然是将心思动到了心脏病多年的宫冬菱身上。
这张网早就铺开了,只是在宫冬菱杀人未遂后,暂时搁浅了一会儿。
谁知秦应对宫冬菱也很感兴趣,这让宫家人再一次燃起了希望,而面对巨额的利益,他们铤而走险,将此事隐瞒下来,还是要讲宫冬菱送过去。
而今天,便是将货物一样的宫冬菱,送给秦应检阅的时刻。
秦应一看见宫冬菱的身姿容貌,嘴边便是出现了点笑意,实话说,他对这宫家人印象实在不好,远远比不上前两任妻子的家世,可他们的女儿,的确完美符合自己的标准。
最关键的是,心脏病随时都会因为意外死亡,那后事处理起来,便是更加容易了。
宫冬菱根本不在乎这个人是好是坏,不管怎样,在她的眼里,不过就是能将其带出去的工具罢了。
她只看了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默默思考着之后如何能从重重包围中逃走。
两家的合作谈成了,订婚的速度极快,是双方共同的意思,毕竟只有人去了,合作才能签下来。
订婚宴当天,本来整个a市的豪门既是嫉妒,又抱着看宫家笑话的心思来参加这场宴会,毕竟能将女儿推入龙潭虎穴的父母,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但却发生了一件震惊a市豪门圈子的丑闻,据说那即将订婚的新娘竟是打晕了几个看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