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结束了和修女海莉的谈话之后,西芙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格蕾察觉到这人情绪的变化,聊了几句之后发现对方有点心不在焉的,她就体贴地不再追问。她牵着西芙来到店铺后面的院子里一起照料花草,打算给这人转换一下心情。
上次采摘回来的勿忘我一直被格蕾照顾得很好,再过两三个月就能迎来开花期了。
但是格蕾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记得勿忘我的花香味道非常淡,油腺极少,从勿忘我的花草里提炼出精油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这样的话就需要改变配给方案,或者用其他的香料调制出和勿忘我相似的另一种味道。
西芙跟在格蕾的身旁,看着她一边喃喃自语地分析,一边低头专心记录笔记,情不自禁地为她认真工作的模样所吸引。
深棕色的长卷发扎了起来,修长白净的脖子,弧度线条优美的下巴,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浑身散发着干净清冽的气质。
好想让人咬一口。
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吞咽声,格蕾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偏了偏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染着迷离水光的眼眸。
西芙的目光里满是迷醉,垂眸看向格蕾柔软的唇瓣。
格蕾也跟随着她低眸的视线,落在了西芙薄薄的嘴唇上,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脸孔,她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冰凉的薄唇覆上另一边柔软的唇瓣,贴了一下,又一下,温柔地磨了磨,露出一点柔软的舌尖,濡湿下唇,贴着微张的嘴唇滑了进去。
触电般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即使二人已经有了很多次亲密的情事,但每一次的接吻都会让格蕾紧张得心跳加速。
她们的双手都戴着沾满泥土的手套,无法碰触对方的身体,唯有相触的唇舌在剧烈地纠缠着,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这一场漫长又缱绻的湿吻之中。
手中的笔记本早就被扔在了地上,格蕾双手撑着身后的木架,指尖紧扣着边缘,勉力支撑着绵软的身体,微微仰头承受西芙给予她的热情。
西芙的双手同样撑着木架,展开的双臂将格蕾禁锢在怀里,吻她的唇角,吻她的脸颊,吻她的鼻尖,吻她的脖子,再继续吻她的嘴唇。
幽静的后院里响起了越来越重的呼吸,伴随着一声声细碎的水声和情不自禁的呻吟。
西芙心里厚重的阴霾逐渐驱散,慢慢地沉沦在格蕾给予的温柔之中。
晚上回到格蕾的家里,西芙认真思考了一番,还是选择了将她和修女海莉之间的谈话告诉了格蕾。
我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变得如此的冷漠无情。西芙的眼神渐渐难过。
格蕾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说:她生长在一个满是血腥和杀谬的环境里,难免会有这样的性格。
从小就要跟随在吸血鬼猎人的身边目睹一场又一场的猎杀,教会里吸血鬼和人类之间不平等的阶级氛围,加上没有接受过正确的教育方式,这一切都在影响着一个人的心智成长。
这些道理西芙都明白,但就是心里感到难过,恐怕在教会里仍然有不少人和修女海莉抱持着同样的想法。教会里的环境氛围以及阶级立场或许就是吸血鬼一方特意制造出来的,为了更方便地控制教会里的人类,让他们忠诚地驯服于吸血鬼之下。
教会的一切事项都是由艾尔顿负责管理,而艾尔顿只会听从始祖柏莱的支配,所以简诺斯教会实质上只是始祖柏莱用来制衡策尔特的一个手段而已。
格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可以理解她不想让猎巫师将消息泄露出来的想法,只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实在过于残忍。
西芙安静了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也不认同的她的方法,只是
只是很难过,是吗?格蕾轻轻地拍她的背,语气轻柔得让人心痒,像水一样温柔地包容。
西芙将脸埋在格蕾的颈窝里,声音里带着哽咽:很难过,也觉得自己很失败她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我却没有引导她走上正确的路。
很多时候我真的将她当作朋友看待,但是她似乎一直抱持着目的在与我相处。
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从一开始她不是跟在我的身边,她会不会成长得更好一点?
是不是就能懂得敬重生命了?
格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当初她没有被德尔菲娜带回家,是不是就能像普通人一样正常地活着了?
这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问题,也不会有人指明出正确的答案。
同样地,有些道理,是只能在成长的道路上自己摸索出来的,谁都没有义务去教导别人成长为一个怎么样的人。
西芙现在会感到难过、伤心,是因为海莉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她重视她、关心她,是真心实意地将她当作了朋友看待。
所以面对海莉的改变,她才会感到如此的无力与自责。
格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