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芙和格蕾的婚礼地点定在了位于芝加哥海滩附近的一家酒店里,按照计划,白天会在酒店的私人海滩里举行婚礼,傍晚在酒店里举办宴席。
她们邀请的宾客不多,克莱尔一家、米拉一家、格洛丽亚、工作室的同事,以及苏菲雅的子孙。除此之外,西芙还在名单上看见了迈伦的姓氏。
西芙看着手中的名单,喃喃地喊出了一个名字:奥利维亚·迈伦
嗯,是她的后裔。
格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视线落在名单上的名字,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西芙想了想,问道:她后来过得怎么样?
她成为了一名医生,有了自己的孩子,帮助了很多的人。
格蕾在记忆里回想着,奥利维亚的样貌已经很模糊了,但她依然记得那一名穿着白色衣袍在人群中救助病人的背影。
最初,格蕾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布莱顿的时候,奥利维亚时不时会向她发出邀请,希望她能回来德国长住。
每一次格蕾都委婉地拒绝了,她不想离开房子,不舍得离开有着西芙蒂卡气息的地方。
后来战争的爆发,奥利维亚成为了一名医生跟随她的丈夫走上了战场,她向格蕾发出了请求,一方面是希望格蕾能够回来德国帮忙照顾她的孩子,另一方面是希望格蕾能够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出发。
思虑再三,格蕾还是答应了。
一来她的心早已疼得麻木,永无止境的等待让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二来她想要报答奥利维亚曾经救助她的恩情。
还清了欠下的恩情,或许她就能淡然面对没有西芙的生活了。
她的丈夫不幸在战争中罹难,奥利维亚一直在战场上奔波救治伤者,长期的使用治愈咒术就会不停地透支着她的身体,不久之后她也离开了。后来我一直帮忙照顾着孩子们,战争一度让我们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好几次我们都被迫在欧洲各国四处奔走,但是都熬过来了。
格蕾抱着西芙的胳膊,枕着肩膀,平静地讲述着过去的经历。
过去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很多事情格蕾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印象深刻的就只有一幕又一幕的生离死别。
她看着奥利维亚的孩子成长起来,看着他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然后慢慢变老,最后目送着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
唯独她一个人,仍然漫无目的地在这孤独的日子里游荡,等待着某一天意外的发生。
她不知道等来的意外,会是她生命旅途的结束,还是她活着的唯一期盼。
幸好,她等到了心目中无可取代的她回来了。
西芙将格蕾整个人圈在怀里,低声道:我很感谢她,是她让你走出来了。
第一次,是奥利维亚将重伤的格蕾带离了布莱顿。
第二次,也是奥利维亚将深陷泥沼中的格蕾带了出来。
西芙不敢想象,如果格蕾一直留在布莱顿的房子里,或许另一个意外会比她早一步来到格蕾的面前。
格蕾轻轻拍了拍西芙的背,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
西芙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明显地愣了一下,说道:那他们不就知道你的身上
嗯,他们都知道。
西芙顿时紧张起来:他们能接受吗?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他们会不会
虽然长生不老很吸引人,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渴求得到这份力量。
世界上现存的巫师已经很少了,很多咒术早就失传已久,他们或许并不知道神谕的存在。现在知道永恒神谕的,或许就只有迈伦家的孩子了。
格蕾抬眸看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西芙,我现在很安全了。
不再有巫师的追杀,不再有吸血鬼的追捕,不用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也不用害怕世俗偏见的眼光。
平安,自由,她们的未来,一切可期。
婚礼的准备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但是问题却出在了婚纱的挑选上。
格蕾选择的是一条相对保守的婚纱裙,只露出一点点的锁骨和一双纤细的手臂,其他地方都被白纱遮挡着。
然而西芙为格蕾挑选的是一条露肩抹胸长裙,完美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更重要的是这条裙子的腰身设计和以前的紧身胸衣十分相似。
会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布莱顿的房子里,格蕾穿着纯白蕾丝的紧身胸衣站在镜子面前的一幕
西芙的喉咙往下滚动了一下,神情有些兴奋地盯着平板里显示的婚纱。
格蕾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人的小心思,羞恼地捏住了西芙的脸颊,心里忍不住抱怨道:这人脑子里怎么老是装着色色的东西。
格蕾,我觉得你穿这套婚纱真的会很好看、很漂亮!
不要,太暴露了。
但是很显身材!
不要,露太多了。
格蕾~
不要。
西芙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