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了一上午,贺昀才放开赵姣好。
楚楚,你在家中等我。
贺昀临行前亲了亲赵姣好的额头。
夫君要去哪?
赵姣好踮起脚尖给贺昀整理衣襟。
贺昀很享受赵姣好的这个动作:去办一些事情。
赵姣好趁机道:楚楚的卖身契
她没把话说完,留了几分余地。
贺昀眼睛一眯。
你今后是我的人,要何卖身契?
气氛紧张起来。
赵姣好顿时明白贺昀不想把她的卖身契给她,她立马补充道:楚楚知晓。
楚楚是怕吴妈妈把卖身契扣下来摆夫君一道。
放心,她把你的卖身契给我了。
待会我会让一个小童过来伺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给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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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贺昀安排的那个小童?
赵姣好看着面前这位少年,他肤色黝黑,身上只套了一件麻布,露出鼓鼓囊囊的肌肉。
你叫什么名字?
赵姣好又问他。
少年没有说话,他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难不成赵姣好自言自语道:是个傻子?
这贺昀可真黑心,故意给她安排了个傻子,让她想套点话都套不出来。
少年反应过来,他比了一个写字的动作。
赵姣好领悟过来,这是找她要纸和笔的意思?
她把东西递给少年,少年接过笔,在纸上齐刷刷写出一句话:奴是贺公子派来照顾姑娘的仆从。
赵姣好学着少年的样子在纸上写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少年摇头。
奴没有名字,姑娘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你家人呢?怎么会没有名字?
少年在赵姣好这句话后面接着写:奴无父无母,是在乞丐堆里长大的,人牙子见奴的体格不错,就把奴从乞丐堆里带出来,带出来后被贺公子买下。
至于奴聋哑是一场烧热导致的。
赵姣好觉得有些稀奇,一个小小的乞丐怎么会识字,她把她的问题写在了纸上。
少年回复她:奴也不晓得奴为什么识字。
那你可清楚贺昀的身份?
知道,贺公子是我们这儿的举人老爷,听说他明年要上京接着考下去。
赵姣好听到少年这句话后眼睛一亮。
当初她被嫡母送入青楼后,几经辗转来到了这里,贺昀去京城的话会不会带上她?
等她回到京城,她会好好报答嫡母。
你总得有个名字,不然该怎么唤你?
叫你飞鹄如何?
赵姣好忖思后在纸上留下一句话:赵姓,赵飞鹄。
谢谢姑娘赐名。
赵飞鹄跪下来朝赵姣好磕了一个头。
给我烧些水来,我想沐浴。
赵飞鹄的速度很快,在得到赵姣好的吩咐后没多久就把热水桶扛进房内。
赵姣好看着直咂舌,终于明白贺昀为什么要派一个男子来照顾她。
大多女子的力气不如男子,如果是女子照顾她的话,搬热水会有些吃力。
不过让赵姣好不明白的是,既然都派了一个人来照顾她,为何不再派一个女子贴身照顾?
难道这贺昀是个穷光蛋?
赵姣好环顾四周。
周围绿意盎然,林木环绕,她现在处于不知名的山中。
盯着脚下的竹制地板,赵姣好觉得她好像发现了点真相。
那她岂不是有点亏?
赵姣好拿着纸笔:贺昀娶妻了没?
奴对公子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在公子家时,除开老夫人外,未曾见过其他女子。
那就是没娶妻。
赵姣好松了一口气。
假若贺昀娶妻了,按贺昀现在对她的安排来看,她就是一个外室。
身为外室的她想跟着贺昀去京城难如登天。
赵姣好把问题接着写到纸上:贺昀的家世怎样?
赵飞鹄迟疑了几秒:公子虽是草芥出身,但如今身为举人老爷,不日后前途无量。
原来是个平民小书生啊。
赵姣好立即明白了贺昀为何只安排一个人照顾她,也明白了贺昀手掌中的茧子从哪里来。
只是她不明白贺昀又没有娶妻,干嘛把她放山上?
这个人真是怪哉。
行了,你出去吧。
赵飞鹄退出房间准备关门时,赵姣好扬了扬纸,示意她还有话要说。
你先别出去,伺候我沐浴。
赵姣好沐浴时有个让人伺候她的习惯,她觉得她一个人洗不太方便。
赵飞鹄看到赵姣好的这句话后却定住。
奴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