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s,梅岚持有50%的股,余下一半,安斯予和欧樣各占25%。”
“但实际出资最多的,是安斯予,而且在公司的创办和推广阶段,最卖力最上心的也是安斯予。”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Free.s本就是安斯予送给梅岚的礼品。”
“蔚音音,你以为安斯予是为什么回国?她回国创办公司,都是为了梅岚。”
“你一定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梅岚这份大礼?”
“因为,梅岚为她挡过刀。”
“在她的后肩,至今还有一条七厘米长的伤疤。狰狞的伤疤,也是她爱安斯予的凭证,你想亲眼看看吗?”
这段往事,是在某次梅岚陪施卿墨做完心理咨询后,两人去酒吧喝了酒,梅岚自揭伤疤,一吐为快。
在她们两个的人生中,安斯予都是可望而不可得的单相思。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私下多接触几次后,倒生出了些对彼此的怜惜之情。
“没错,我们三个当中,你是赢家。”
“可比起梅岚和我,你又为她付出过什么?在知晓我和梅岚的故事后,你真的还能心安理得地占据着她身边的位置,耀武扬威,沾沾自喜吗?”
“蔚音音,你凭什么?”
凭什么?
凭安斯予的爱。凭安斯予的专宠。
蔚音音又一次被施卿墨这个女人堵得哑口无言。
公司占股不均的事,她先前从安斯予和唐韵青的对话中听到一些大概,也没太往心里去。
今天听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了解到深层次的含义后,她才有所感触。
一如前世,除了这具只为她打开过的身体,自己没给过安镜或安斯予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反而一再给她添乱制造麻烦,一再令她打破舒适圈,一再拖她后腿,还三番五次置她于危险境地。
艺人,艺人当不好;女朋友,女朋友当不好。蔚音音只觉得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
她总算是明白娱乐圈里常说的“花瓶”是什么意思了。她自己不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么?空有一张好看的皮囊,招惹是非。
“蔚小姐,我想,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样失礼的话。若有伤到你的自尊心,也只有请你自行消化了。”
施卿墨唇尖舌利,说完后,心里头痛快了不少。
蔚音音要跟安斯予在一起,那么安斯予过往里的无论是情债风流债还是人情债,她都必须承受。
若承受不了,也好腾位给别人。
……
安斯予打完电话进来,就见蔚音音失神地盯着桌上的酒杯。而施卿墨抚平裙子,一句话没再对安斯予说,起身去了吧台。
再见到安斯予,见到这个心里眼里只装了别的女人的安斯予,施卿墨仍然心痛。
但她好像,没有那么执着,也没有那么疯魔了。
尤其在将那些“残忍真相”都当做利刃射向了蔚音音这个头号情敌之后,她顿觉身心舒畅,就连那只在不停在耳边聒噪的恶魔,也随之消失了。
“发什么呆?”
安斯予挨着蔚音音坐下,左手环过她的腰,“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嗯?哦,没什么,就和我聊了些她跟岚姐成为朋友的事。”蔚音音很想靠在安斯予的肩头贪取一点安全感,可场合不允许。
“梅岚在陪她做心理治疗。”说起这事,安斯予是真的很感谢梅岚的仗义相助。
“嗯,知道。”
“是不是想回家了?”
“是。但不能让大家扫兴,我们再多待会儿。”蔚音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递到安斯予唇边。
“还喂我喝酒?等会儿要叫代驾了。”
“对哦。我不喜欢代驾。”车子是私密的空间,可以做私密的事。蔚音音说着又把杯子移回到自己唇边,一口气喝光。
随后的时间里,四个人都从卡座转战吧台。蔚音音不让安斯予喝酒,自己却一杯接一杯。
“岚姐,你的设计都很漂亮。预祝Free.s大火。”
梅岚和蔚音音碰杯:“也要感谢你,不收代言费帮我们做宣传。”
“客服都向上反馈了,说很多顾客咨询下单时都留言是蔚音音粉丝,专门来购买爱豆的同款。还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正式跟你合作,他们啊,都想为你花钱。”
安斯予:“过不久,等音音换了经纪公司,就会是我们Free.s的代言人了。”
蔚音音疑惑抬头,旋即又傻笑。
安斯予咽了口水,终是没忍住摸了下她的头:“别傻笑了,是不是被我卖了还要帮着我数钱?傻丫头,回去有事和你详细说。”
“我才不傻呢。”蔚音音咕哝道。
“好,不傻。”安斯予拿走她手里的酒杯,“你也不准喝了。”
梅岚和施卿墨相视一眼,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