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地分别后,安镜回家就给唐韵青打了电话:“正清百货亏损,属实吗?”
“我没太管生意上的事,就无意间听到了几句他们的谈话。”
“你帮我从商会打听打听正清百货的近况。”
“你要做什么?”
“喻正清想拉我入伙跟洋人做买卖,我拒绝了他。但他字里行间还隐藏了别的信息,警告我树大招风。”
“喻家真不是东西!你等我消息!”
安镜和喻音瑕互表心意,为两人的未来筹谋打算自然就成了一大难题。
喻音瑕若是普通家庭或者老城区的姑娘,安镜可以随便寻一个由头将人接到安家长住。
喻家的女儿。
这层身份说简单了是荆棘阻碍,说复杂了就是不□□。
难归难,安镜不带怕的,创造条件挤出时间也要约会!而安熙就是最好的帮手和掩护。
……
“姐,这么晚找我有事?”安熙刚冲完澡在擦头发,给敲门的安镜开门。
“秋天到了,春华秋实,是个好季节。”安镜也不说进门。
“大半夜敲我门,就为了抒发情怀?”安熙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姐你有话就直说,你这样神叨叨的搞得我心里发毛,太不正常了。”
“哦,我就想问问你这几天跟如月有什么外出的安排没?”安镜眼神飘忽,生怕露出破绽。
“干嘛?你要监视我们啊?怕我拐了如月,还是怕如月拐了我?”
“郊外果园老板跟我是熟人,说园里挂满了果子,问我有没有兴趣去秋游赏景罢了。”
“上海最大的果园?”
“不然呢?”
“我的亲姐!”安熙骨子里的贪玩儿细胞蠢蠢欲动。
“去不去吧?”
“去,非去不可!我明天就跟如月约时间。”
“嗯,叫上如月,也叫上喻小姐,她们俩一起玩儿也开心。”安镜轻描淡写抛下这句,转身准备下楼。
“姐,你都看到我和如月更合得来了,怎么还让我打电话约人家喻小姐出门?这要是被有心人当成话柄往外传,非得造谣说我脚踩两条船不可!存心害我嘛!”安熙无可奈何,抱怨道,“这种行为对两个姑娘也很失礼哎……”
“下不为例。”实非长久之计。
想见她,想见她,想见她。每天都想见,每时每刻都想见,安镜都觉得自己魔怔了。
爱情这玩意儿啊,勾人魂魄得很。心里没人的时候,孤身一个,浪荡潇洒无牵挂。心里有了人,恨不能时时与她在一处。
……
郊外的森林公园很大,初秋景色很美,有石榴园和柑橘园,可以采摘水果。
安镜和安熙手里,各自提了一只果篮。
戚如月熟络地挽住安镜溜边儿,从相机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姐,我只冲印了一张,先给你吧。音瑕……”
安熙当时只说了把第一张照片冲印出来给他姐,没说是安镜跟喻音瑕的合影,戚如月便也照做了。拿到照片才发现是两个人,那就应该一人一张才合适。
“一张就够了,第一次看话剧,我也就留个纪念。”安镜拿了照片立即揣进西服兜里,言辞里是拒绝之意,“报社的工作还习惯吗?”
“嗯,挺顺利的,同事们人都很好,对我也很关照。”
安熙跟喻音瑕离得近,搜刮肠子也没找到话说,莫名尴尬。想了想还是问道:“喻小姐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喻音瑕注意力也不集中,陡然被问,思索后说道:“年幼时,琴棋书画每样都学,也没时间再做别的。而今父亲只盼我学的那些没有白费……”
“喻小姐别动!”
安熙的叮嘱声引来几人的目光,一只不知名的虫子飞到了喻音瑕的肩上。
他正要伸出去的手被安镜拦下:“我来吧。”
戚如月举了举相机,冲安熙使了个眼色:“姐姐是大名鼎鼎的镜爷,小虫子见了都要绕道而行。安熙你躲开点,别拉低了我们镜爷的气场。走,你陪我去前面拍点好看的照片。”
喻音瑕果真站着没动,虫子在后肩,她看不到,所以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害怕的那种。
没了旁人,安镜轻轻捉住喻音瑕的手,与她面对面而立,头缓缓靠近用力一吹,那小虫子就被吹跑了。
“音音,你耳朵红了。”
好死不死的,安镜赶走小虫子后没有立即抽身,贴在喻音瑕耳边调戏。
喻音瑕美眸一瞪,甩开安镜的手:“镜爷可还识得稳重一词。”
安镜置若罔闻,跟在喻音瑕边上,厚脸皮地又去勾她的手指:“好些天不见,音音都不想我?”
“茶喝完了吗?”
“茶?什么茶?”
“甚合镜爷与安少口味的茶。”喻音瑕任她勾住自己的小手指。
“啊!喝完了,好喝极了,音音要给我送?”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