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她,她的身体也好想她。她搂住安镜,抚摸着她比以前稍长的黑发,眷恋地亲吻着她的头顶。
终于,时隔三年,她又和她的大英雄亲/密无间了。
“我爱你,阿镜,我爱你,要我。”喻音瑕那双原本清冷的眼眸注满了欲/望,那里面,只有安镜。
“缨老板确实是人间尤/物。”这句话,卡恩也说过。
喻音瑕委屈极了。
所有对她的阿镜造成伤害的事情里,她唯一想解释,唯一能解释且必须解释的便是这一件。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双手,想碰又不敢碰地停留在安镜的脸庞:“只有你,阿镜,我的心我的身体,从来都只有你。别的事你可以怨我怀疑我,唯此一件,我对天发誓,若我骗了你,此生,不得善终。阿镜,你信我,你是我的命啊……”
安镜捂住她的唇:“没什么信不信的,做这种事,煞风景的话就不要说了。”
饱受思念之苦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喻音瑕都坚强地熬过来了,这点委屈又算什么?
罢了罢了。
只要阿镜开心,只要阿镜还愿意碰她,怎样都好。
她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开口问了一句:“阿镜,心上人,是否还在大英雄心上?”
“喻音瑕,我恨透了你。”
动人的情话不但没有安抚安镜,反倒令她痛到极致。
听到自己曾经的名字,听到她说恨,喻音瑕反而觉得有了突破口:“我爱你,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即便你的心上人不再是我,我的大英雄,永永远远只你一个……”
“现在才来说爱我,不觉得晚了吗?”
喻音瑕被她弄得很疼,但真正疼的是心。可她不怪安镜对自己狠,也不会怪安镜弄伤自己的身体。
她抚上安镜汗湿的脸颊:“要怎样,你才肯信我?”
“缨老板,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也没有必要谈信任。”
“不,阿镜……你听我说……”
“我们,这样就好。你情我愿,就够了。”
安镜坐起身,甩了甩隐隐发酸的胳膊,拉过棉被盖住喻音瑕“伤痕累累”的身体:“抱歉啊缨老板,怪我没节制。折腾这么久,我也是真的累,你有力气就自己去洗,没力气就睡一觉再说。”
脚刚落地,就被她从后面抱住:“别走,别抛下我……”
安镜确实,是想离开。
喻音瑕抱得很紧:“阿镜别走,求你。是你说要陪我一百年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余生还有那么长,让我陪你走,好不好?”
安镜坐了一会儿,终是不忍,拍了拍喻音瑕的手:“去洗一下吧。”
喻音瑕被抱着去了浴室,幸福来得太突然。
浴缸里的热水没过喻音瑕的身体,安镜也脱了衣裤迈进去:“有劳缨老板帮我擦擦背。”
恍如隔世。
第一次在老城区帮安镜擦背,她的身体无瑕疵。可这一次,她的背上有好几处旧伤,尤其后腰……
说不出的心疼和追悔莫及。
“阿镜,如果还有未来,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不会错过你,我将用尽生命去爱你,给你唱歌,陪你跳舞,为你伴奏,让你像孩子一样开怀地笑,肆意地闹,无病无灾,平安喜乐……”
安镜回头。
她深邃的眼眸里,是无尽的悲切和迷茫:“音音,我们还回的去吗?”
……
疯狂之后,安镜枕在喻音瑕胸口,听着她的心跳才觉得真实:“对不起,弄疼你了。”
喻音瑕的眼泪决堤。她摇头,想说:不疼,没关系。
还没等她说出口,她期待已久的吻,终于落了下来。她的阿镜,已经好久都不愿亲吻她的唇了。
她的吻,像极了她们第一次在车里时的极尽温柔。她的吻,不是侵/略,不是报复。
她的吻或许是心疼。
一记“甜蜜”的长吻过后,喻音瑕缩进安镜的怀里:“我要感谢韵青姐,若不是她,我也不能活着等到你再度拥我入怀。更感谢安熙,若不是他的信,我大概就退出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的姐姐专一且长情,爱上一个人没有十年八载是不可能放得下的。他说,他的姐姐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值得我不要脸地去哄。他说,如果一定是嫂子不是姐夫,他希望是生前认得的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拍着胸脯跟爸妈说,嫂子漂亮聪慧大方得体,配得上我姐。他还说,如果我不争气,他就拉着爸妈一起保佑强爷把你追到手了……”
安镜不说话,喻音瑕抬头去吻她的唇:“强爷和韵青姐一样,他们都很爱你,是我来得最晚,却得了你的心。”
这晚,喻音瑕说了很多,像是在讲故事。安镜听着她的声音,很快就入睡了。
当作是南柯一梦吧。
梦里的她和她,是石榴园里打闹的恋人,是手牵手逛街的恋人,是赤诚相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