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爱情、友情,是我们作为人最基本的三种情感,为什么要羞于说出口呢?”沈清疏凑近了,抵着她的额头,琥珀色瞳孔里蕴着绵绵的情意,低笑道:“因为我同你一样,也喜欢你。”
她在她唇上嘬了一下,分开一点,眼神里带了些诱导,“可不可以,把你的心意,也告诉我?”
她目光太炙热,林薇止垂下眸子,不敢跟她对视,视线无处安放,她脸涨红得像个番茄,咬着下唇嗫嚅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她试着挣脱沈清疏的手,这次没感受到一点阻力,她上床背对着沈清疏躺下,拉起被子蒙住头,心虚道:“我睡了。”
清疏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时日尚短,不能逼她,她一个古代女子,受着各种教条约束长大,有一日夫君忽然变成女子,如今这般,已经接受得很快了。
她靠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又小声道:“忘了说,以后不许再这样彻夜候着,有丫鬟们轮换伺候就够了,再这样我就要罚你。”
她玩笑说:“上次你生病,我也没候着啊,你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不够尽责,不够喜欢。”
半响,她才听得怀中的人细细“嗯”了一声。
会试考三场,第二日早上,沈清疏又要被锁进书房里。
她脱了外套递给丫鬟,对林薇止笑道:“好了,天气冷,你回屋去吧。”
林薇止抿了抿唇,脚下磨蹭着不愿走,低头道:“一定要这样磨炼吗?”
沈清疏哈了口热气在手上,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办法,朝廷明令规定的,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受冻,况且现在不适应一二,到了考场上会更困难。”
这虽然辛苦,却是京城子弟占优势的地方,许多外地考生,尤其是南方的考生,更受不得寒,一场会试往往病倒一大片。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办法,来京城之后知道了,也可能没有时间和成本。
林薇止也知道到了这一步,不考是不可能的,甚至因为没有子嗣的矛盾,沈清疏还必须拼尽全力,一次考中。
她心里涌动着如水的情感,倾身抱了她一下,扬起唇角道:“好,我看着你进去。”
只是三天见不着,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沈清疏失笑,却还是顺着她先进书房了。
林薇止从丫鬟那里接过她的外套抱在怀里,怔怔地看着书房门,其实刚才她有股冲动,想说点别的什么的,却组织不起来语言。
她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每日读书写文章,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清疏生了病又痊愈,痊愈之后又生病,反反复复,抗寒能力不知道有没有提高,反正是耐折腾了。
这中间关意明也到了京城,还到诚意伯府拜访了一次。
到了会试这天,运气还算好,京城出了几日的太阳,气温不算特别低。
照样是天还不亮就进场,这次离家近,沈清疏不准她们折腾送考,还是只带了刘叔和负鞍。
会试又比乡试严格得多,听说前朝时,还会要求应考举人脱光了跳到水池里,洗一遍再上来,防止有夹带和小抄,后来因为生病的举人实在太多,本朝才取消了这一做法。
那种场面像澡堂子似的,沈清疏不禁庆幸,还好本朝人道多了,不然她要瞒过去就太难了,说不定就露馅。
到了贡院门口,快排到沈清疏时,她才脱下外套交给负鞍,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时不时就有一阵冷风吹过。
沈清疏刚脱下来,气温差距过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负鞍接过外套,担忧地看着她,做人上人真是太难了,他们家少爷又是举人又有爵位,都还是这么辛苦,唉,他还是坚定做少爷口中的咸鱼吧。
会试如果出了舞弊案,相关人员都要掉脑袋,所以搜子都检查得格外细,一点不敢放松,便是头发都要拆开细翻,以免有小抄混在里面。
沈清疏艰难地过了搜身检查,这次检查的时间比前几次都长得多,要不是她近几次易感期得到安抚,说不定还就真撑不过去了。
贡院很大,有近万间号房,除了大门外几乎不能从其他地方入,因为这道大门所具有的特殊意义,被大家称为“龙门”。
一个军士领着沈清疏到了号房,等她进去,立马关门落锁,就好像关犯人的笼子一样。
整个考试三天,结束之前不能出门,只有试卷,饭食会从门上的小门递进来,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间小号房里。
沈清疏细细打量了一下,陛下继位以后每年都有整修贡院号房,所以还算新,棚顶和青砖都很干净。
照例是两块木板,一块做桌,一块做椅,桌上放了几只蜡烛,地上左侧是一个炭盆,几斤木炭,右侧是一个木桶,有盖子,嗯,就是用来装排泄物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沈清疏还是有些恶心,现在天气冷,三天,唉,勉强忍吧,也省了她浪费精神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好聪明,谜底就是风。
唉,真是怕被锁,以后亲热就写简略一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