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瑶父亲留下的遗产也找了专门的管理人员去管理,她就这样慢慢长大了。
“难怪……”庄诗凌所有对孙一瑶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嗯,有时候我觉得她变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她了。”向璟发动汽车时无意地说。
“人嘛,总是会长大的。”卢芒双手抱胸看着窗外。
“她那些亲戚真不是人。”卢芒想起那些亲戚为了争抚养权硬是不为孙一瑶父母发丧,尸体在六月天气都腐臭了,还一直停放在家里。
还是孙一瑶联系上卢啸江确认打官司一事后,花钱找了十几个大汉上门直接将尸体抬去殡仪馆火化了。
然后买了现在的住所,想找事的亲戚也没办法进去,这才算了结了所有的事。
“你说她把她爸妈的墓买在哪里?”向璟从来没有听孙一瑶提起过这事,她见卢芒也摇了摇头,看来是个迷了。
“她没买,应该是放在家里了。”庄诗凌看着夜色想起孙一瑶的行为,在心里猜测着。
孙一瑶不知在窗前看了多久,才不舍地摸了摸最后看不见白车的那个点,她走过过道手在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个开关,只听“滋滋”的锁芯转动的声音,所有的门都锁上了。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里面的陈设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家,她沿着墙抚摸着暗门,用力一推又出现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摆着她父母的照片,还有一对骨灰盒,孙一瑶用掸子轻轻将上面的浮灰扫落,所有的房间她都是自己打扫的,平时没人的时候都是上锁的。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地跟照片上的人说着今天的事情,卢芒和向璟,她最好的朋友,现在还多了一个庄诗凌,庄诗凌太聪明了,但只要她对卢芒好,两人是不会成为对手的。
第二十八章
临近年关的时间总是匆匆,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今年卢芒的爷爷奶奶也从乡下过来和她们一起过年。
“没事的,我爸妈已经跟她们打过招呼了。”卢芒捏了捏庄诗凌的手,她的手心紧张地有些出汗。
本来卢啸松要开车去接他们的,但卢爷爷和卢奶奶身体还十分硬朗,一早就坐上大巴过来了。
二老一进家门大家都惊呆了,都看着卢爷爷手上拿着的东西说道。
“爸,您带鸡来干嘛?”
“爷,您带鸡来干嘛?”
卢爷爷手上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头戴红冠的大公鸡从袋子口探出头来,歪来歪去地打探陌生的地方。
这是卢爷爷自家养的走地鸡,出发时逮了一只绑上双脚往袋子里一扔就出发了。
“不是,爸,这活鸡还得杀啊。”卢啸松少见地躲在秦秋兰身后,小时候他就让鸡鹅给啄怕了,对尖嘴的禽类有点发憷。
“你们这一家两个外科医生还杀不了一只鸡了?”卢爷爷笑了一声,进厨房烧热水去了。
“我们这手是拿手术刀救人的,不是杀鸡的。”卢啸松帮忙把二老的东西放进房间安置,隔着墙对卢爷爷说。
“这杀鸡还比救人简单多了。”
“爷,小时候我妈给我算过命,说我这手可以拿刀但不能杀生的,您让我爸杀吧。”
卢芒把“锅”稳稳地推给了卢啸松,卢爷爷笑意满满地看着卢芒道,“芒芒越长越漂亮了。”
又看了看旁边的庄诗凌并未说什么。
“爷爷您也越来越年轻了,对了,这是凌凌。”一阵商业互捧后,卢芒给卢爷爷介绍庄诗凌,露出“你懂得”的表情。
“爷爷好。”庄诗凌乖巧地跟卢爷爷打招呼。
“嗯。”他应了一声,便进厨房去杀鸡了,他可不指望着父女俩真的敢杀鸡。
卢芒看了看庄诗凌给了她一个微笑,晃了晃她的手,庄诗凌回望她,也晃了晃她的手。
她知道能让卢芒的一家人都接受她并没有那么容易,这样已经很好了。
卢友盈熟练地用手抓住雄鸡的大翅膀,再捏住鸡的头把鸡脖子折成一个弧度,他拔去鸡咽喉一块的毛后,用尖刀快速划破血管和气管,将头朝下用碗接着流出的鸡血,等鸡咽气后将它扔进开水中开始拔毛。
等卢爷爷处理完后,秦秋兰把厨房接了过来,让二老去休息。
卢芒也过去帮忙了,客厅只剩卢芒的爷爷奶奶还有庄诗凌。
“你就是思米村庄建民的女儿?”卢爷爷翻了一页报纸问道,虽然用得是疑问句,但很明显他对她家的事情都清楚。
“嗯。”庄诗凌点点头,眼前这个老爷爷——镇上有名的老中医竟然就是卢芒的爷爷。
“太瘦了。”卢爷爷本意是想让庄诗凌多吃点饭,但是话说到嘴边就只剩半句了。
庄诗凌点点头,在老爷子旁边有些坐立不安,便去厨房帮忙了。
卢奶奶看着厨房里卢芒忙活的样子,开心地招呼庄诗凌来包饺子,对卢爷爷道,“这孩子可是你孙女辛辛苦苦追来的,人家在自己家里过的不怎么样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