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长安城寸土寸金,管家手里也没有太多的钱,买的宅子并不算特别大,是一座规规整整、半新不旧的三进院,一进大门是下人住的倒座房,内大门再往里是种着四棵桂花树的大庭院,两头分别是西厢房和东厢房,正房旁边是书房,再往里则是后罩房,用于做饭、放柴。
要住一家人,肯定挤,但只住一个小小的宋菱初,倒也非常宽敞。
穿着喜服转悠一圈,宋菱初把小羊羔放到院子里,关好门窗,心满意足的回屋换衣裳了。
没一会的功夫,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不用陈半去找,宋菱初就熟门熟路、蹦蹦哒哒的下了楼。
陈半开门之前特意稳住重心,做好准备迎接那个冲击力极强的拥抱。
“我好想你!”
哪怕如此,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你真的好重啊。”
“宋菱初”仰起头,撅着嘴巴道,“你又不说想我,我生气了。”
“我们两个从早聊到晚,确实没有那么想。”
“……今天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欸,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吗?”
在游戏里结婚和当面讨论这件事,完全是两种感觉。
陈半稍微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饿不饿,你要吃饭吗?”
“你就会问我饿不饿,我又不是猪,满脑子只知道吃。”
“啊……”
时小之其实不想和陈半发脾气的,她想要给陈半一份最好,最真挚的爱,可她天生就只这样的人,比起去爱,更渴望被爱。
“啊什么啊,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陈半想起自己之前在网上查的“哄女朋友”秘籍,沉默了片刻,开口就是认错,“对不起,我不太会说好听的,不是不愿意说……”
时小之看着她,立刻心软了,“饿,想吃饭。”
“那我们今天出去吃,吃大餐好不好?”
“嗯!”
虽然这场婚于陈半而言像一场游戏,但对宋菱初来说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就婚姻关系这一层面上,陈半对宋菱初是感到愧疚的,她不应该让小新娘自己一个人走完了婚礼全程。
故而陈半急于想要弥补宋菱初。
她带宋菱初去了S市人均消费最高的一家餐厅。
哎,宋菱初不是满脑子只有吃的猪,陈半当然也不是,可除了吃喝玩乐,陈半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给宋菱初的,衣服?首饰?
宋菱初又带不回去。
这一点“宋菱初”自然也清楚。
所以晚上回家,她趴在陈半怀里,提出婚礼的最后一个流程。
洞房花烛。
“什么?”
“你没听清还是装傻呀?”
陈半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是真傻,“我,我听清了……可洞房,这,我们两个……”
时小之当然晓得她不会,也不懂,可还要明知故问,“我们两个怎么了?难不成你同我成亲,只是敷衍我?你想让我守寡吗!”
“宋菱初”开放到这个份上,嘴里突然蹦出守寡这么腐朽封建的两个字,也是让陈半不由一愣,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我没,我没有……只是,这具身体是人家时小之的,不好吧,再说我们这里,十八岁才算大人呢,你不是才十五?”
时小之算看出来了,对陈半不能来软的,只要她愿意,她脑子里可以有一百个合理的借口。
“等我十八岁还要三年呢!可我们只剩两个月了!”
话音未落,时小之便仰起头,含住了陈半的嘴唇。
!!!
陈半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置信的盯着时小之的发旋,大脑还算清醒的想要推开她,可抬起手,动作却变成了拥抱。
时小之像一个走在沙漠里的旅人,把陈半的唇当做唯一的绿洲,急切的想要从中摄取养分,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来。
而陈半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游戏,身体因兴奋微微发颤,用力将时小之抱紧,什么原则,什么道德,都在心脏的剧烈鼓动中被抛到九霄云外。
这个亲吻让陈半感到异常的温暖和满足。
时小之衣领的扣子不知何时被颗颗剥开,仿佛剔除了苦涩莲心的莲子,她声音软的不像话,甜腻中带有一丝恳求,“你也亲亲我,这里。”
唇舌分离,陈半的理智短暂回笼,又想起身体的主人不是宋菱初,“我……这样,不好……”
时小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陈半的耳垂,尖锐的指尖在耳廓上划过。
“没事的。”她用一种近乎蛊惑的语气说,“你花了钱,你就有使用的权利。”
“不行。”陈半偏过脸,紧闭着双眼,生怕自己做错事似的闪躲,“真的不行。”
时小之笑着挺起身,她已经掌握陈半致命的弱点,用与刚刚同样的方式含住陈半的耳垂,舔舐,啃咬,让陈半成为任她摆布的俘虏。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真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