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槐急得不行,直接打横抱起江晚,不顾其他老师裁判的询问,朝医务室奔去。
“我靠,我记得她不是刚跑完1500吗?居然还有力气抱人?!”后面有围观学生发出感叹。
“绝了,这速度完全秒杀刚才的第一名好吧。”
“话说,北槐怎么突然想起来参加运动会了?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是啊……”
“……”
***
“许医生!许医生!”
“吵什么吵!”许医生不悦地回头,就见红发女生抱着人急匆匆地跑进来。
“许医生,你快来看看她伤哪儿了!”
“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啊,坐那儿等着。”许医生望一眼,就知道江晚只是崴了脚。
看北槐那急吼吼的样子,他还真以为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伤。
江晚这会儿也稍稍缓了过来,看这架势,不好意思地拉拉北槐的衣袖,抽抽搭搭地说:“我没事,只是……只是崴了下脚。”
“就崴了脚,怎么会哭得这么厉害?”北槐把怀里的女生抱到病床上,眉头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松过,很明显不信江晚的话。
“就是……就是疼嘛。”江晚又委屈又难为情,手指绞着北槐的袖子,小脸都开始泛红。
小姑娘软绵绵的抱怨声,早就把北槐的心给软化了。
“还是很疼吗?”她拧着眉问。
女生糯糯地应:“嗯。”
看着小姑娘湿哒哒的眸子,北槐心下一动。
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到江晚手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江晚连委屈都忘了,惊讶地看着北槐,说不出话来。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北槐摸了摸耳垂,别扭地看向别处:“不是你说的吗?”
“啊?”
“你不是说,糖能让你的心情变好,减轻疼痛吗?”
江晚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那时在医院里的随口一句,能让北槐记那么久。
明明说过不喜欢吃糖的人,却在口袋里准备着糖果。
江晚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刚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流了下来。
好奇怪,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
一点儿都不像她了。
她抽了抽鼻子,撕开糖纸,将糖扔进嘴里。
是她熟悉的柠檬味。
北槐居然细心到连口味都为她考虑到了。
她凝视着北槐,笑容明媚:“好像,脚真的不怎么痛了。”
“小北,谢谢你的糖。”
北槐顿了一下,看了女生好几秒,才故作随意地道:“反正我不吃糖,正好你帮我处理了。”
她侧身,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下,掩住了上扬的嘴角。
自从那次发生争执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江晚叫她小北。
心中悬着的巨石好像突然落了下去,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要不是这会儿时机不对,她都想打电话找岑今炫耀了。
医务室里还有一两个伤号,但都是擦伤,不怎么严重。
许医生一会儿工夫就处理好了,轮到了江晚这儿,他戴着老花眼镜看了她好半晌,才悠悠道:“这不是上次被球砸的那小姑娘吗?”
虽然一天来看病的人不少,还隔了那么长时间,但他对江晚的印象还挺深。
毕竟能和北槐扯上关系的人,可都不简单。
“扭了一下,不严重,擦点红花油就好了。”他看了几眼江晚的脚踝,不甚在意地道。
“一点儿小伤,叫你们整的那么大个阵仗。我个老头子可经不起折腾。”
江晚叫医生取笑得红了脸。
这次其实是她自己瞎矫情了,倒害的北槐跟着一起担心。
这会儿运动会还没结束,她跟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讲明情况,请假回家。
回去的路上,江晚一直被北槐搀着。
脚其实没那么痛了,但北槐不信,硬是要扶着她,江晚也就随她去了。
等到了公交站台,江晚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叹了口气。
“差一点就是第一名了。”
“无所谓。”北槐淡淡开口。
江晚:“?”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第一了。”
“怎么这么会说话啦?”江晚笑了起来。
北槐低头,看着女生,眼神晦暗不明:“你现在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了。”
“你确定?”江晚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北槐。
好像这个人她是第一次认识一样。
好说话得不得了。
“过期不候。”北槐冷笑一声,开始倒数三个数。
“!”得,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不能再故意推开我了。”赶在第三个数前,江晚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