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事,可一想到这点。
她就像吃了柠檬,心脏酸涩难忍,一直蔓延到手指尖。
失落和不安如潮水般涌来,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发紧。
在这一刻,她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
她和江晚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
让人意料之外。
江晚和关关星期五晚上翻/墙逃课的事,被人举报了。
星期一刚到学校,江晚就被叫到了年纪主任办公室。
她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站了一排人。
关关和其他几个人哭丧着脸,唯独北槐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主任怒上加怒。
年纪主任姓张,秃头顶,刻薄脸。
好巧不巧,还是关关班上的班主任。
这会儿关关已经面露绝望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有北槐在前面吸引着怒火,张主任好歹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报告。”江晚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这一声,直接把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哟,大忙人忙完事了?总算舍得来一趟了。”张主任坐在靠椅上,瞟了一眼江晚,阴阳怪气地嘲讽。
北槐眼皮颤了下,微微侧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女生,又转回视线。
江晚没吭声,只是沉默地站到关关身边。
“又是你们几个,老是你们这几个混蛋玩意儿坏了纪律!你们就像是一粒老鼠屎,坏了好好一锅粥!”张主任重重拍着桌子,怒声骂道。
“不想学就给我滚出十三中,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学校敢要你们!就你们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以后只能做一辈子的清洁工!永远出不了头!”
“你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跟外面那群混混小流氓有什么两样?书不好好读,尽在外面鬼混,给你们爸妈丢尽脸面!要我是你们爸妈,早就没脸见人,死了算了!”
张主任越说越难听,关关被骂得眼睛都红了。
“张老师。”江晚忍了又忍,还是克制不住地打断道。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着火气:“张老师,我承认逃课是我们的不对。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该接受什么惩罚我绝对不含糊。但是!”
她声调加重。
“不管怎么样,侮辱我父母,臆想我父母的行为,恕我不能接受!而且我并不认为,因为一次逃课,就能给人的一生下死定论。据我所知,宁市的首富,当年可是连高中都没读完,人家照样也能功成名就。”
“所以,张主任是否太过于武断了?再者,我并不认为清洁工是什么丢人的职业,他们照样是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努力挣钱吃饭的人,同样值得我们尊敬!”
江晚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完美的回怼了张主任。
直把在场所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其他几个惹事的人也是惯犯了,早就听腻了张主任那番说辞,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当回事。
关关虽然脾气火爆,但在老师面前还是不太敢放肆,更确切地说,是担心自家老妈知道。要是被关母知道她逃课了,回家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就算张主任说得再难听,她也只能忍着,就怕姓张的直接一个电话给老妈告黑状。
至于北槐,她就压根没把张主任放在心上,或者说,她还希望张主任能有那个本事,直接把她给开除了。
可惜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她都厌烦了。
而江晚这一通输出,可谓是绝对的清流。
甚至有男生直接拍手叫好。
“好什么好,都给我闭嘴!把这儿当什么了,这儿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张主任气得脸红脖子粗。
“再给我放肆,都记大过!”
这话一出,冒头的男生立马安静下来。
开玩笑,记大过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又不像北槐,有个有钱的老爹,可以放肆的浪。
“你叫江晚是吧。”张主任盯着江晚,厉色道。
关关面露担忧,小幅度的扯扯女生的衣摆。
“是。”江晚背脊挺得笔直,神情镇定自若。
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架势。
叫人都无法把她同那天晚上,坐在围墙上,腿软犯怂,不敢下来的女生联系起来。
北槐看了她几秒,略一低头,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你口才很好啊,居然都敢跟我叫嚣了?”张主任的脸色很难看,见江晚表情越淡定,就越觉得对方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心头的怒火愈烧愈旺,说出的话也没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了。
“怎么,是我说的话戳到你痛处了?星期五晚上翻/墙出去干嘛了?我看,是去幽会了吧!”
“小小年纪,不知廉耻!”
这很明显是在刻意污蔑江晚了。
“你踏马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