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来。”江晚凝视着北槐的脸,沉默片刻,轻声说道。
“好好听课。”
北槐只是很浅地笑了下,答非所问。她松开江晚的手,转身离开。
“晚晚,北槐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看你表情这么严肃啊?”关关揉了揉红肿的眼,瘪嘴疑惑地问。
“不知道。”江晚望着女生离开的背影,慢慢垂下眼帘。
她不知道北槐要去做什么,但她有种直觉。
北槐要去做的事,一定和她们有关。
须臾,她抬起头,表情恢复如初。
“关关,我们该去上课了。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落下了多少课程。”
既然小北让她好好听课,那她就好好听小北的话。
***
“啧,找我出来干嘛,没看到我在认真上课吗?”岑今从教室里走出来,蛮不耐烦地望着北槐。
“帮我个忙。”北槐也没说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呵,一有事就找我。之前莫名其妙把我给拉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告诉你没门,不帮!”
岑今笑得很欠扁,语气也很嘚瑟。
她就想挫挫这家伙的锐气,省得她一天太嚣张,一遇到事儿就想起她,没事儿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北槐刚要说话,岑今就直接给堵了回去:“我告诉你,这次就算是阿拉姐的酒也没用,说不帮就不帮,天王老子来了都一样。”
“哦。”北槐反应很淡定,看得岑今一阵不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无力。
“还以为你跟江晚那闺蜜有点交情,看来也不过如此,算了。”她转身作势要走。
“等等!”岑今一愣,连忙叫住。
北槐这次格外听话,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又转了回来。
岑今:“……”
她皱着眉头问:“你说的是关韶容?”
“嗯……好像是这个名。”北槐略一回想了下,点了点头。
岑今一阵无语。好歹跟人家打了一晚上游戏,结果连名字都没记住。
“她怎么了?”女生表情难得严肃起来。
北槐就把事情的大概跟她讲了下。
“操,张天丰那种人也只敢在普通学生面前端架子。”岑今眼神凉了三分。
其他家里有背景的学生,就算再怎么瞎闹,张天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偏偏他对其他普通学生严苛得要死,一个不慎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当然,北槐算是个例外。早在高一的时候,北荣就已经放话了。
只要她不被开除,怎么管教都行。
但尽管北荣这么说了,张天丰在北槐面前,手脚也不敢伸得太长。
顶多不痛不痒地骂几句。
北槐跟着附和几声,然后很自然的把任务交代给了岑今。
“这件事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另外再找人。”还故作半信半疑地补充了一句。
“我不行?”岑今立刻炸毛了。
“给我等着,最迟今晚上给你搞出来!”
“行,那我等着。”忽悠成功√
等北槐慢悠悠走远,岑今才觉出不对劲儿的地方。
刚进教室,她脑子瞬间清醒,猛一拍脑门。
操,又被那狗比给套路了!
偏偏教室那么多人,她还得保持优雅矜持的人设。
岑今:好气哦。微笑.jpg
没过几天,张天丰就被降职了,年级主任的头衔也没了,还被罚停职两个月。
这个消息是关关告诉江晚的。
当知道张天丰那厮被撤了班主任的职位后,关关简直要高兴疯了。
不光是她,全班人都很兴奋。
可见,他们对张天丰的有多讨厌。
莫名的降职,这明明是学校很突然的紧急处理。
江晚一下子就想到了北槐。
彼时,女生正趴在课桌上睡觉。
暖暖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侧着的脸颊上都被压出一小片红印。
少了平日的冷漠,倒多了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娇憨。
睡着的小北比醒着的她要可爱多了。
江晚双手托腮,看着北槐的睡颜这么想着。
盯着盯着,就觉得落在北槐眼睛下面的那根头发碍眼得很,让她手痒痒的,想要去拨开。
心里念叨着,手上也就跟着动了。
没曾想,手还没挨到,人就醒了。
手指悬在半空中,女生睁着眼,没起身,只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江晚尴尬地收回手。
“你想干什么?”北槐直起身体,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没什么,就是看你脸上有东西,想帮你弄下来。”江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