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上衣被她打湿了大半,直直地盯着她,呼吸一沉,没忍住,也钻进浴缸里,和她一起洗了。
后来当然没忍住,把姜新染按在怀里,好好地作弄一番。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弄得浴缸外面都是水,直到姜新染眼角挂着泪珠,细细地求饶,顾若才算洗完,用大浴巾把人一裹,窝在自己臂弯里,舔了下嘴唇,笑着给抱回卧室里。
顾若把姜新染放在床上,细心地掖好被子以后,又退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下午让人送来的肉馅儿和馄饨皮,放在案板上,耐心地一个一个包。
姜新染前两天看视频,无意中提了一嘴,说想吃馄饨了,顾若耳朵一动,就记在了心里。
高中时姜新染就嫌外面的馄饨小气,全是皮没有肉,就跟吃片儿汤一样,不解馋,从此以后,都是顾若给她包馄饨吃。
个个都是皮薄馅儿大的大肉馄饨,不仅如此,旁边灶上还煨着一锅大骨高汤,用来做明早下馄饨的汤底。
姜新染不会做饭,从前吃得也随便,只跟顾若在一起,养了张叼嘴,汤炖得不到火候都不愿喝。
她从小就是一个人,寄人篱下,被迫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委曲求全。
直到遇到了顾若。
往后,所有的小女儿撒娇和使性子,全给了顾若。
顾若爱死了她这副娇纵的模样,乐得宠着她,最好宠得她离不开自己了,顾若也不用提心吊胆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了。
今天明天都是临渊大学的报到日,后天才正式上课,姜新染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睡个懒觉。
顾若包完馄饨以后,一锅熬了一下午的高汤也炖得了,关了火,把高汤连锅送进冰箱冷藏室,一案板的馄饨则是放进保鲜盒里,送进冷冻层。
做完了这一切后,她仔细地洗干净手,又擦干,闻了下,确认没有腥味了,才回到卧室。
她以为姜新染睡着了,动作很轻,从另一边上床,不忍惊动她的好梦。
不想顾若背对着坐在床沿时,她的后面,一双玉白色的纤细手臂从肩膀上缠了过来,耳朵上沾了酒气,是姜新染在咬她的耳尖。
姜新染从后面环着顾若,把她往下一带,两人齐齐摔下去,没等顾若反应,她又很快撑起上半身,压在顾若头顶上,俯身亲她。
鼻息间的酒气,顾若也要醉了。
姜新染的眼珠子比灯还透亮,一点看不出喝醉了的样子,她的醉态都揉碎在行动里,占地盘似的压着顾若霸道横行,顾若环着她的腰,默认了她的所有动作。
姜新染爱惜顾若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醉得那样了,一心只想要顾若,却还记着,收着劲儿,生怕一个不小心弄伤了她。
雾蒙蒙的眼睛睁得老大,努力找到顾若的唇,低头纠缠着她的牙关,动作温柔。
最后是顾若先忍不住了,一面抵死搂紧了她,咬着她的颈侧,一面捞住她的右手腕子,强行让她跟了自己的步调。
手臂把姜新染箍得快要窒息,在她颈上留下牙印,一声咬着牙的低音也灌入她的耳中。
之后手臂松了,顾若的额头仍抵在姜新染鬓边,嗅她头发里的香,也把自己又深又重的呼吸藏进了她的发丝里。
姜新染趴在顾若的胸口上,听着她的呼吸声,感受她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的频率,静谧又安宁。
“若若。”
“嗯?”
“你喜欢么?”
顾若勾起唇,捞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在她耳边道:“喜欢。”
“喜欢这个,还是喜欢我?”
顾若怔了下,随即按照自己的心意,贴着她的耳窝,诚实道:“喜欢这个,爱你。”
说话时的暖流温暖了姜新染的心底,她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眯着眼,藏不住地笑起来。
又轻又脆的偷笑像根毛毛草,撩着顾若的心,没等她笑完,顾若就抓着她的手腕,翻身把她一压,啄在她的唇上。
顾若的动作可比姜新染凶多了,也不管姜新染醉着,要起来没完没了。
姜新染在她面前就像个弱小的动物,被她按在枕头里,醉醺醺地看着天花板,那顶灯里被揉碎了的璀璨光线,在她头顶上闪。
顾若的手劲儿很刁钻,最后姜新染忍不住,把头埋在她臂弯里,呜呜咽咽地一直哭。
翻来覆去地摆弄,不知从哪学来的新鲜花样,最后又弄得姜新染嗓子哭哑了,顾若才肯罢休。
后半夜,顾若手臂横着姜新染的腰,一起躺在床上。
两人的长发乱糟糟缠在一起,分不出你我,顾若拈起一缕,在姜新染脸颊旁边搔了下。
姜新染眼皮像挂了千斤坠,睁都睁不开了,挥挥手,沙哑:“别闹。”
顾若噙着笑,在她脸上又讨了个吻,才关了灯,抱着她说:“染染,晚安。”
姜新染迷迷糊糊的,想起什么事,笑笑,随口道:“若若,我告诉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顾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