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结算（素）

    塞缪尔潮湿的眼睛里，依然有冷光在闪烁。

    野兽也是一样，要是放血的话，没过多久就会死去。

    从未有过的、好似整个小腹都要因此而燃烧起来的感觉。

    只要将它们放在阳光下晒上一段时间，它们就能保持很长时间的有效，仪式前，两位祭司要分别检查每一枚签的状态。

    那野兽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可他已经听不见了。

    “女性器官会给你截然不同的快乐，不是吗？”拉里低声笑着，“和用后面完全不一样……”

    大量失血可以在短时间内致死。

    阴蒂上部被碰触了，塞缪尔发出一声闷哼。

    塞缪尔在这血腥味之间坐下，还在发热的身体似乎与那些血液有着同样的温度。

    “拉里。”他说，“——我想我曾经喜欢过你。”

层薄膜。”拉里说，“能够改变光的颜色。”

    “长老什么都不知道。”拉里继续说道，“西亚鲁知道他抽签的习惯。”

    塞缪尔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气息开始粗重，压低的喘息，暧昧地回响在黑暗的空间里。

    所有的颜色都渐渐失去，所有的光彩都汇聚一处，他能够什么都不用思考、只要享受沉沦带来的快乐。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拉里的话语间迟疑了。

    “咕……”

    他并不想回去。

    能从那年代幸存的东西不多，但每一样都让塞缪尔觉得奇妙异常——金属签也是如此。

    关于重新成为祭品的提议是他最为厌恶的事，那厌恶感如同有无数小虫流窜过他的脊背。

    像在明晃晃地昭示身体主人、此时此刻的情动一般。

    拉里瞪大眼睛，从他喉咙里发出的不知是怒吼还是哀鸣——在切开的血管的翻涌下，那些都不甚清晰了。

    拉里的手就在这时微微抬了抬，它在他的视野范围内移动着，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身体。

    指尖好似变得越来越热，塞缪尔的身体在黑暗中颤抖，拉里的声音变得更加暧昧：“湿了啊。”

    翻涌而上的关于快感的记忆险些将他吞没，夜兰的花蜜味在那瞬似乎于唇齿间复苏。

    无论特安还是拉里，只要是人类都会遵循相同的原则。

    然后刀子刺了下去。

    那温度让他颤抖，他深深地呼吸着，手指逐渐探向自己下身。

    他出门，把外面那具尸体拖进了屋里，房间里马上就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渐渐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变得潮湿，拉里的手轻轻拨弄着那里，他的手向着塞缪尔下身钻去，隔着裤子搔刮着那处穴口。

    然而——

    然而。

    空气逐渐变得潮湿。

    “——”塞缪尔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方才拉里的碰触让他回想起了躺在祭坛里的时间，它们被无穷无尽的情潮覆盖。

    无论阴蒂还是阴唇一被碰触就会让他颤抖起来，如同电流般的麻酥感飞快地流窜过身体。

    拉里的手指不住摁压着那里，像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语。

    塞缪尔的身体一颤，就感觉到那只手沿着他的腰身向下不住游移，暧昧地在大腿外侧来回抚摸。

    温度在升高。

    而塞缪尔只觉得心烦意乱，他看着自己身下的人，一时间有些怔忡。

    颈动脉出血飞快地夺走了他的意识，他的世界变得一团漆黑……

    像一只野兽。

    他如同要与拉里亲吻似的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以恋人低语一样的声音轻喃着：

    拉里的手从大腿外侧开始向里游移，塞缪尔的腿内侧这会儿正和他的小腹紧紧地贴和着，手指掠过欲望底部，沿着囊袋的缝隙向里探去。

    欲望早就已经挺立。

    ——那种过激的，几乎每次都要捣毁脑髓般的快感。

    那大约又是什么旧时代残留下来的东西。

    塞缪尔微微眯起眼睛，原本夹在拉里身上的脚轻轻收紧。

    “塞缪尔……”拉里的声音像融化的糖，“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吧？”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塞缪尔，只看见后者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那是种在所有情绪都穷尽了之后的神情，混杂着他刀上的鲜血，一点点地向下流淌。

    “旧时代，女性在生殖器里分泌液体，可以帮助男性进入……”话语、声响，所有的一切都在暧昧地徘徊，足以让人神志不清，“塞缪尔……”

    “……”

    “意外的……没有什么区别啊。”塞缪尔喃喃道。

    是以，要对它动手脚，两位祭司缺一不可。

    塞缪尔感到反胃，不仅仅是因为拉里的那个提议，而

    “你也很想要了吧？”而拉里这时说道，声音里满是诱惑的甜蜜，“你看，你的东西……”

    “呜、呼……”塞缪尔没有回答，只是喘出低沉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