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璓道:“你叫他回去罢,这几日他们家的人来了一概不见,也不必通禀了。”
管家答应着去了,谈母奇道:“这是怎么了?你知道光义侯为何而来?”
燕燕也看着谈璓,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谈璓喝了两口汤,不紧不慢道:“东南义军的头领曹真收了祝家的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若不是因为这笔军资,此番平乱也不至于如此困难。祝家谋反,按律当并夷九族。光义侯此时来见我,必然是得到了风声,想求我压下此事。”
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祝家谋反?
燕燕脸色惊变,谈母也变了脸色,道:“这种事谁敢帮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燕燕只觉难以置信,呆呆地望着谈璓,道:“那景玉?”
谈璓道:“祝景玉下落不明,这笔银子应该就是他给曹真的。”
燕燕松了口气,心中奇怪,以她对景玉的了解,大少爷年少好风流,爱享乐,虽然聪明,却没什么野心,怎么会做这种事?
是她看错了,还是另有原因?
“那祝夫人和景墨?”
“祝景墨也不知去向,祝夫人早就被计家派人接来京城,你没有见过她么?”谈璓有些奇怪,按理说祝夫人来了京城,不管好不好,都应该来见见燕燕。
燕燕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她,也没听说她来了京城。”又想问唐烨怎样,有些话碍于谈母在此不好说,直等吃完饭,和谈璓回房,方问道:“唐烨怎么样了?”
谈璓道:“你问他做什么?”
燕燕道:“他与祝夫人是老相好,景墨似乎是他的孩子。先前在苏州,我试探过祝夫人,老祝应该是被他们害了。原本我以为他们一家三口会趁着战乱远走高飞呢,怎么祝夫人一个人来了京城?”
谈璓闻言,望着面前的合锦屏风出了会儿神,道:“唐烨死了,尸体被扔在一口枯井里,是我手下的军士无意间发现的。”
燕燕吃惊道:“是义军杀了他么?”
谈璓摇了摇头,道:“原本我也是这么想,但现在看起来凶手可能是祝景玉,或者他派的人,因为祝景玉失踪和唐烨失踪是同一日。”
燕燕在椅上坐下,喃喃道:“他一定是知道了,想借谋反罪报复祝夫人,报复整个计家。”
谈璓也算是弄清这桩大案的始末缘由,感慨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计家靠着祝家的钱打点上下,官商相护,断没想到会有被钱害了的一日。”
燕燕望着桌上的一把银献花美人壶,想起那日午后与景玉在亭中吃酒,他道:“若是下半年生意做不成,我想出海,去东瀛看看。”
燕燕道:“东瀛有什么好看的?”
景玉道:“听说那里的樱花很漂亮。”
“在想什么?”谈璓拎起那酒壶斟了杯酒,揽她在怀里坐着。
“没什么。”酒盏递过来,燕燕吃了半盏,又推给他。
壶中是她平日吃的甜酒,酒劲不大,三杯过去,却是个心甜意洽。两人口舌相抵,燕燕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肚兜的大红系带,衬着如雪肌肤,分外撩人。
??第八十五章 西窗剪烛(下)
日光正好,透过绿窗纱,照在合锦屏风上,反射出一片片金晃晃的光晕。
燕燕与他吮咂着,有些云里雾里,不知不觉便被压在春凳上,解了裙裤。那两条白生生的腿儿在锦缎褥子上像一对玉雕的精品,谈璓低头看着,忍不住揉捏起来。
燕燕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儿!”
谈璓捡起腰带蒙住她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个结,笑道:“你就当是晚上罢。”
燕燕抿了抿唇,轻轻骂了一句:“无耻。”
她这番模样着实激发人的欲念,那双朱唇也陡然添了几分诱惑。 谈璓捧着她的脸,又亲吻一番,怕待会儿弄疼了她,便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只黑漆螺钿盒子,里面的软膏才用了一小半。
燕燕不知他在做什么,十分紧张,等到那蘸了冰凉膏体的手指抚上来,轻呼了一声,更不能放松了。
脂膏融化,她秀眉紧蹙,檀口半张,喉间溢出游丝般的呻吟。
许久不闻,再听如同天籁。
谈璓看着她曲折的玉腿,扭动的腰肢,褥子上晕开的水痕,神魂被一把欲火烧得灰飞烟灭。燕燕尖叫一声,双腿在他身侧绷直,涨得喘不过气。
他沉沉的喘息落在耳畔,因为看不见,周围的声音都放大了几分。廊下的鹦哥自说自话,忽然一声猫叫,鹦哥扑扇着翅膀,脚上的金链子撞得架子咣里咣当响。
她脸颊滚烫,后背与褥子上的织金纹不住摩擦着,浑身都热起来,伸手抓住他箍在腰间的手臂,道:“如星……你慢些……”
谈璓贴着她红红的耳朵道:“我都一年没碰你了,你还叫我慢点?”
语气带着一点责备,燕燕无言以对,咿咿呀呀地呻吟了一阵,又觉得羞人,双手捂着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