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私事要处理呗。”云碧月摆一摆手,“反正跟咱们没关系。”
祝彩衣默默点头,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潜意识里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不知又过了多久,丹华宫主仍然没有回来。
银针拨动人流,来至云碧月面前,低声道:“云姑娘,先前宫主答应拿给您的《丹华经》已经取来,宫主放在内殿里,让我带您去取。”
“现在去取吗?”云碧月诧异道,“可金鼎大会还未结束,不如结束之后,我再随你去。”
银针:“宫主晚间会有要事,不方便见客。”言外之意,要想取书就趁现在。
祝彩衣微眯起眼睛,从中琢磨出一缕不同寻常的意味,她对云碧月道:“我陪你去吧!”
“不妥!”银针慌忙阻止,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以袖掩口遮之,恭谨道,“《丹华经》乃是我派内门心法,拿给一位客人看已属特例,不能再泄露给第二人,还望阁下见谅。”
对方都如此说了,祝彩衣也不好坚持,但仍有些担忧。
云碧月望着她,轻轻一笑:“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那你自己千万小心。”
祝彩衣暗中调动脚下鬼气,悄然爬上云碧月的脚踝,若是真出现意外,她也能通过鬼气,精准地找到云碧月的位置。
云碧月第二次来到丹华宫主的内殿,银针守在门外,只让她一人进去。
内殿里,丹华宫主悠哉地坐在桌边,随手翻动一卷书册。
“丹华宫主。”云碧月深施一礼。
丹华宫主瞥了她一眼,没有让坐。
云碧月更觉诡异,依照丹华宫主的性情断不会这般冷淡。
她又唤了一声:“丹华宫主?”
丹华宫主这才放下书册,目光清冷地落在云碧月脸上,淡淡地笑:“云姑娘。”
从始至终没提《丹华经》的事。
对方不提,云碧月也不好意思问,道了声:“宫主若无旁事,我就先行告退了。”准备脚底抹油。
然而等她来到门前,却发现殿门被人从外锁住了。
“云姑娘,敢问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是何人?”丹华宫主骤然问道。
逃无可逃,云碧月道:“那是我姨妈家的二表姐。”
“哦,二表姐。”丹华宫主重复一遍,指尖敲打桌面,漫不经心道,“可我方才听人说,那是一只修为在大乘期左右的鬼王。”
“您这是听谁说的,什么鬼王,鬼王哪敢来丹华宫撒野啊!”云碧月硬着头皮笑道。
右间卧室传出窸窣的响动,一人从里间踱步而出。
“是我说的。”白衫的俊朗男子浅笑着朝云碧月打招呼,“师妹,别来无恙。”
云碧月惊得后退两步,昨日还瘫在轮椅上的庄无相,今天竟然好端端地站起来了,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她看了看庄无相,又看着丹华仙子:“好家伙,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演我啊!”
丹华宫主不解其意,只道:“庄道友经过一场大造化,重伤痊愈,他一开始同我提及此事,我并未全信,以为你是被鬼物蒙蔽,想着劝一劝你,谁曾想竟是自甘堕落,与邪物为伍。”语气失望至极。
“师姐才不是什么邪物,她至今并未伤害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枉你一宫之主,竟然听信这道貌岸然的小人谗言,真是是非不分!”云碧月据理力争。
丹华宫主也不同她耍嘴皮子,转头看向庄无相:“庄道友,既然是你阙阳宗的人,那就交给你了。”
“喂!我之前已经脱离阙阳宗,不是你们阙阳宗的人了……”
不等云碧月说完,一道白影闪现,庄无相猛然掠到她面前,伸手就抓。
云碧月打不过他,只能在殿内乱窜,躲避他的攻击。
其实以她的状态,庄无相出手就能将她制服,可他偏偏就玩起猫捉老鼠,几次给云碧月留下逃脱的机会,最后才将她逼入左间小室。
“师妹,这是何苦呢?乖乖投降,师兄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云碧月不屑地冷笑,她知道庄无相处心积虑地抓自己,是为了拿她当人质威胁师姐,根本不会杀她。
她背靠墙壁与庄无相对峙,庄无相突然暴起,再度向她扑过来。
云碧月身子向旁边滑去,右手无意间摸到墙上一幅平滑的纸面。
下一刻,墙上金光骤亮,云碧月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整个人卷入光芒中。
随后,金光又黯淡下去,云碧月却在庄无相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挂在墙上的《天宫图》被窗外的清风拂动,纸张荡起一层层波浪,上面那位巧笑嫣然的飞天仙女仿佛笑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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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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