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找到裴珈的时候,她正在跟人调情,黄毛的手正欲从裴珈的衣服下摆往上钻。
你他妈谁啊你!眼见着到手的鸭子飞了,黄毛又痛又急。
滚!
神经。黄毛显然被震慑住了,讪讪地摆摆手,寻找下一个目标。
裴珈一改喝醉酒的模样,神情不善:别多管闲事。
就这样的你也吃得下去?
裴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乐了:在我眼里,你俩没什么差别啊。
韩司沉下脸:是个男人就行?
对啊!裴珈一脸无所谓,不然我为什么跟你上床?
不过呢裴珈钻到韩司怀里,一只手缓缓伸入他的裤腰内。
眼神迷离:我今天想要人陪,陪我好不好?
裴珈难得用这么软糯的语气跟自己讲话,韩司不争气地立马有了反应。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裴珈看着在自己身上卖力的男人,神思有些恍惚。
在她还是个纯情少女的时候,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应该是韩司吧。
头脑聪明,相貌英俊,可惜脾气太差,居然把一块砖一样重的牛津词典砸到了对他表白的姑娘身上。
裴珈看完全程,顿时兴趣缺缺,后来遇到同样成绩好长的帅,难能可贵的是性情温柔的言桢,便无可救药地栽进去了。
谁知道十年过去了,跟她做这种事情的人,竟然是韩司
像是在惩罚她地不专心,韩司重重掐了她一把。
在想谁?
裴珈吃痛,怒目回对:在想你妈怎么把她儿子生得这么野蛮。
你妈经验更胜一筹。
互相问候了对方的母亲,裴珈脸色不善:出来。
韩司正在兴头上,置若罔闻。
裴珈使出浑身力气推他,无果,只好出阴招。
韩司被指甲抠了好一阵,肩膀上布满牙印,火气越大,动作越凶。
一场性事下来,双方都精疲力尽。
裴珈从卫生间收拾完出来:爽过了吧,可以滚了吗?
韩司努力克制脾气:你讲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冲?
裴珈斜倚在门框上,不作声。
她要是能改一改这个臭脾气的话,今天站在言桢身边的是不是就是她呢。
他居然从这个女人的神情上看到了一丝落寞,不由心软:喂,
饿不饿?
她晚上统共就喝了一杯红酒,加上大干一场,体力消耗得厉害。
裴珈回答得蔫了吧唧的:冰箱里只有啤酒。
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裴珈狐疑地看了韩司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
麻辣小龙虾,烤茄子,羊肉串
韩司皱眉:能不能吃点健康的?
那你干嘛还要问我呢?
对方被问得哑口无言。
其实这些东西楼下就有,裴珈本想提议直接下楼去吃,但想想韩司指不定觉得他自己多矜贵呢。
事实证明,她想得没错。
韩司的助理送来某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几道菜品时,裴珈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期间她已经嘟囔了无数次,多次对某人展开了含沙射影式的攻击。
显然韩司没有跟她计较,但眼看着她三两下解决一道菜时还是忍不住啧啧两声。
相较于他的慢条斯理,裴珈确实有暴殄天物之嫌,但嘴上怎么可能饶得了他。
人都快饿死了还在那边臭摆谱,装模作样,不要脸。
韩司头也不抬:总比某些人牛嚼牡丹得好。
裴珈气结,本想铛一声扔了刀叉走人,又觉得这样太丢脸,一副骂不过人家就耍横似的。
既然他小气吧啦就点了几道菜,根本不够她吃,裴珈叉子一戳,直接伸到了韩司的盘子里。
韩司倒是大方,自觉把盘子往她的方向移了过去,靠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裴珈被盯得不自在,咽下最后一口后瞪他一眼:你看我这头牛干嘛?
韩司不知道怎么解释,裴珈旺盛的食欲勾起了他另一方面的欲望。
都是老战友,裴珈怎么会看不明白,吃人家嘴软,她声音带着点逆来顺受:古人说饱暖思淫欲,诚他妈不欺我。
韩司的技术很好,前提是他心情好的话。
裴珈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人就有点飘飘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吟哦间喊了一声言桢。
韩司好似浑身被人浇了一桶冰水,将身上的女人狠狠推到一边。
裴珈脑袋撞到床头,一阵吃痛:你发什么神经
她自知有错,却并不认为韩司有任何立场可以对她发火。但眼看着韩司面目阴沉,神色可怖,不禁也有点心虚。
韩司已经起身,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裴珈,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痴情,要不你去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