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闻看向他,“什么事?”
“于小姐说她好像惹您生气了,让我上来哄哄您。”
祁喻闻冷笑,脸上却是缓和了一些,“她还知道惹我生气了,为什么她自己不来哄,而是让你来哄我。”
管家微笑,“大概是不好意思吧,大小姐,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事,她一向如此,就知道惹我生气,要不是她像豆腐一样碰不得,不然就要送医院,她哪里能在我面前这么猖狂。”
祁喻闻不愿多提,这种话每一说出口,就会羞辱自己一次,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在于九的面前自己处于多么低微的境地。
管家若有所思点点头,下一刻就转移了话题,“您买的礼物,还要送于小姐吗?还是……您自己拿回去?”
“买都买了,哪里还有拿回去的道理,你帮我给她吧,我暂时不想和她说话。”
“好的。”
管家笑着离开了房间,拿上祁喻闻特意买的礼物走到于九的面前。
“于小姐,这是我们大小姐特意买来送您的。”
“哦?”
于九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女士手表,是一个十分高端的品牌,没个几百万下不来的那种。
“送我这么贵的手表,真的假的?”
“我们大小姐不缺钱的,更何况是送您呢。大小姐本来就因为误会您软禁您有些内疚,便买了礼物来向您道歉。但您也知道我们大小姐的性格,何况刚刚还跟您吵了架,就更不敢亲手拿来送您了,便由我代劳了。”
管家长相斯文,语气温缓和煦,就算于九对祁喻闻有很大的意见,也知道管家现在在和稀泥,可听了这套话术还是禁不住飘飘然起来。
“那我就勉强收下了。”
于小姐拿出手表,熟练地扣在自己的手腕上,竟然意外的适合,仿佛这个手表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
恰好,祁喻闻下楼来了,看见于九笑着戴上自己送的手表,刚刚的坏心情也跑了许多。
于九听见声音转头看去,白了她一眼语气很差地说了一句:“谢啦。”
祁喻闻撇开头不答话,只是冷冷地对管家说:“唐叔,我们走吧。”
“好的。”
祁喻闻和管家离开了,于九还盯着那扇门看,右手轻轻婆娑左手手腕质感颇好的手表,没头没尾地呢喃一句:“太别扭了,不行不行,我还是得继续自我防爆。”
晚上,于九让人买了一个音箱放在卧室,然后家里开始了让人san值狂掉的音乐。
家里的煮饭阿姨倒是很爱听,一边做家务一边跟着哼哼,但放歌的当事人捂着额头十分痛苦。
“妈的,好土,这到底在祸害谁?这精神污染,我滴妈。”
于九咕哝了很久,直到从窗户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楼下,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人从车里走出来。
“这么快就来了,我词还没记住……”
祁喻闻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但内心在驱使着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这边来。
她靠在座椅上,眼前似乎已经能看见还在家里的于九,明明和于九的回忆几乎是争吵,但她就是像一个受虐狂一样忍不住去想。
祁喻闻叹口气下车去,一推开大门入耳的就是听不清歌词的音乐声。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看来放音乐的就是于九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歌?”
祁喻闻一步一步走上楼,歌声越来越大,直到她推开于九卧室房门,看见她站在床上一边摇花手一边嘴里喊着麦:“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祁喻闻:“……”
于九咧嘴一笑,跳下床赤着脚走到祁喻闻身边,“这是我新淘的歌,好不好听?”
祁喻闻突然想起一件事,记得管家曾经说过于九摇花手。当时的她完全无法想象那个场景,如今终于见到了,视觉冲击真的不是一点点……
“你自己觉得很好听吗?”
“好听啊。”
于九脸上带着坏笑,又抬起手开始摇,“紫电!这……”
祁喻闻捂住她的嘴,不想再听于九唱这么土的歌词,“够了,我给你的脖子上药,澡洗了吗?”
于九眨眨眼,她差点忘了上药这一茬,果然土味的精神污染太强,都让她忘记了脖子上的痛觉。
“我自己上药就行,不用你。”
祁喻闻见于九不答,干脆凑到于九的脖子上轻嗅,没有药膏味,只有淡淡的香气。她低垂眼眸抿了抿唇,做了极大的克制才没有吻上去,咬上去,甚至是舔上去……
于九推开祁喻闻,摸了摸脖子,终于感觉到火辣火辣的疼痛感,还有祁喻闻呼吸拍打在上面的瘙痒。
“你是狗吗?有什么好闻的,我自己会上药。”
祁喻闻无动于衷,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看来是洗过澡了,我给你上药。”
祁喻闻趁着于九还没开口,立刻拽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