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九像强盗一样依靠在楼梯扶手上,下巴扬起十分傲慢,“反正我不跟你睡,不然就让我回学校睡,不然你走,我睡你床。”
旁边还有工人还陆陆续续经过,都假装什么也听不见兢兢业业搬着家具。
祁喻闻叫住身边的工人让他们先走,她的家事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于九双手抱臂,指尖敲着自己的手肘,“祁喻闻,你选吧,二选一,你选哪个。”
祁喻闻牙齿轻咬嘴唇内侧的皮肉,放下手上从医院拿的药,“行,我走。”
走之前,祁喻闻还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一眼于九,像是看傻子,把于九看得心里发毛。
于九皱了皱眉头,回到楼上走进祁喻闻的房间,闻着这里面清新的空气和崭新的床被单,又觉得十分不对劲。
“睡祁喻闻的床是不是也不太好,虽然她不在。”
于九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亲近祁喻闻的动作会推进两人的感情线进程,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去睡祁喻闻的床。
在关了灯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看见窗外有一些光亮,于九顿了顿走过去看了一眼。
是祁喻闻的车,还停在下面还没开走。
于九眉头再次紧蹙,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打算下楼去把祁喻闻叫回来。
在手机上叫了一辆快车后,于九才打开家的大门,祁喻闻车子的大灯闪得她眼睛差点睁不开,用手臂挡着光走近祁喻闻的车伸手打开车门,随后一股烟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还会抽烟?”
话一问出来,于九就觉得自己愚蠢,有几个霸总不会抽烟的?只是没有烟瘾,在心情烦闷的事情才会抽罢了。
对常规的霸总人设,于九还是很了解的。
祁喻闻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光亮,视线直视面前宽阔的路面,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问:“你不也会抽烟吗?还很老道。”
于九这才想起来第二次见到祁喻闻的时候,自己故意在公交车站抽烟的事情,连忙把要捂住鼻子的手收回来。
作为一个“烟民”,吸二手烟都应该习以为常。
于九舒展开表情,又看见祁喻闻手腕的纱布有血液渗出来,眉头又皱成一块,“你赶紧把你的手处理一下吧,你确定你这样能开车吗?”
祁喻闻看向于九,一个发现在大脑中形成。
于九是不是很吃苦肉计?
于九看起来铁壁铜墙,但好像意外很吃苦肉计这一套,记得以前有一次她心情很糟糕,于九最后也追到外面来把她扯进家里。
还有那次自己生理期,前两天的手铐事件也是。
说来,生理期好像快要到了……
于九下巴轻扬,祁喻闻一直发呆不答话,搞得她有点不耐烦了,“你快下来吧,你干嘛呢你!”
祁喻闻又点燃一根新的烟,眼尾瞄着于九,“那你呢?”
”我走啊,毕竟我是外人,睡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的床,那是绿茶钓人会做的行为,我又不是绿茶也不想钓你。”
祁喻闻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浮现在脸上,就瞬间垮下脸,低声道:“你要走我就不下去。”
“……”
于九身体战术性后仰,祁喻闻这是在撒娇?这不太科学吧?
“祁喻闻。”
祁喻闻侧头看她,“做什么?”
“你人设崩了。”
“……”
这莫名其妙的小说用语在这种情况说出来,祁喻闻竟然可以秒懂,回想起刚刚那句话更是觉得难堪。
自己堂堂祁氏集团总裁,怎么可以说出那么任性的话?这一点都不像她。
祁喻闻收回视线,又哑巴了。
于九:“……”
于九干脆后退几步坐在路边的阶上,“你到底下不下车?”
祁喻闻还是不回话,依旧坐在车里抽着烟,车门没关,从于九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个穿着精致亮丽的女人坐在乡下的破拖拉机上。
画面太美了。
于九看了看幽静的环境,“祁喻闻,你不觉得我们两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傻逼吗?”
祁喻闻也学着于九看了看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自己敞着车门烟雾缭绕,于九跟一个乞丐一样坐在地上……
的确有点。
于九从地上站起来,趴在祁喻闻的车窗上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然后手握拳做话筒状送到祁喻闻面前,祁喻闻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接下去:“恩恩爱……”
刚一开嗓她就红了脸,一把将于九的手拍开。
“哈哈哈哈哈哈笑拉了!”
祁喻闻掐灭烟头拔掉车钥匙下车,扯了扯还在笑的于九,“别笑了,回家,实在不想和我睡,睡沙发也行。”
于九把笑意憋回去,拿出手机给祁喻闻看自己叫的快车,距离这已经不到0.1公里的距离,“不了,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