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小三岁的凌十,坦坦荡荡,不爱笑却直球主动,牢牢把祁喻星捏在自己的手掌心。
“是难熬,但是现在也不算晚,我现在才25岁,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可以相伴。我姐25岁的时候,才遇见你,对比她我可太幸运了。”
于九笑了一声,眼里划过遗憾,若是她早点遇见祁喻闻,就能多相守几年。
“你和小十好好过日子。”
于九捏了捏祁喻星的肩,“我相信你!”
祁喻星也把手搭在于九的肩头,“放心吧,我喜欢她六年,一天比一天喜欢,从来没有减少半分。于九姐姐,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在于九和祁喻星谈笑间,凌十过来了,她看了一眼祁喻星,就走到于九的面前俯身抱住了于九。
“姐姐,我们也一起拍照好不好?”
“好啊,我来就是想和你拍照的,不然大热天我出来做什么?”
于九站起来,祁喻星主动拿着相机跟上。
凌十这几年虽然长高到166,但于九也长高了,现在已经173,两姐妹站在一起,还是有一些身高差。
她将脑袋靠在于九的肩上,不常笑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和于九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
祁喻星看呆了几秒,心道这两人真不愧是姐妹,有的时候,还是有些像的。
祁喻星拍了几张照片,又指挥两人换了几个动作,最后拍了几十张照片供凌十选择。
拍完毕业照,于九又和祁喻星和凌十吃了一顿饭才回去。
到家的时候,祁喻闻和祁恂已经到家了,见到于九便问:“吃过饭了是吗?”
“对啊,吃过了。”
祁喻闻把于九牵到自己身边坐下,一边捏着她的指腹一边和她聊起蜜月的事情,“我后天可以空闲下来,我们就出发。”
“想好去哪里了?”
“嗯,先去一个森林逛逛,在大城市呆久了,感受一下大自然。”
“都听你的,那我们先给祁恂请假,这学期就先结束了。”
“好。”
祁喻闻拿出手机联系了学校,放下手机后,于九靠了过来。
于九埋首在祁喻闻怀里,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攀在她的背上,闭着眼睛静静闻她身上的冷香。
祁喻闻垂眸抱紧她,稍稍一用力,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于九鲜少这么粘着她,总给她一种不详的预感,让她不安。
同样有不祥预感的还有于九,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濒死的人都会有所察觉,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衰弱。
之后的两天,于九都会带着祁恂去祁氏集团,一整天都陪着。
祁喻闻越来越觉得怪异,明明是一件正常又幸福的日常,但每次抬头看到于九和祁恂玩闹的样子,都给她一种于九在渐渐远离的滋味。
她这两天工作都不在状态,将手头的工作大量推给副总裁后,才赶在下班时间准时回家。
“于九,你……”
于九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路边的烤生蚝,听到声就回过头,“咋了?”
祁喻闻瞳孔缩小,于九的身后是还未下山的太阳,刺得她的眼睛差点睁不开。
一切都像一如既往,却又在哪里不同了。
“没事。”
“我去买生蚝,救命,好香!”
她没有征求祁喻闻的同意,就跑向那个小摊,像是怕摊贩跑了似的。
祁喻闻无奈一笑,牵着祁恂走过去,就听她说:“上一次吃,还是那天我半夜用锣把你吵醒的时候。”
“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你吃吗?”
上一次没吃,祁喻闻这次想试一试,“好。”
以前因各种原因拒绝过于九的事情,她要一个一个找回来尝试。
明天就要去度蜜月,行李仆人已经收拾好,她们今晚只需要好好休息,明天准时出发去机场就可以。
清晨,祁喻闻还没有醒。
于九迈着虚浮的脚步起床,洗漱,下楼。
家里有些仆人已经在干活,看见于九礼貌地点点头,还说了一句:“于小姐,您好早。”
“你们比我早。”
于九一路走到院子里,靠在椅子上等日出,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家里的仆人时不时从她身后走过,都能听见,默契地觉得于九哼的很难听,却又魔性得让她们很上瘾。
渐渐的,于九哼歌的声音停下,大家都没有发现不对劲。
直到祁恂起床,在院子里找到于九,听见她一声一声叫“妈妈”的声音,都没有得到回应,才吸引了仆人的注意。
仆人赶紧过去,恐慌地探了探于九的呼吸,才惊呼:“快叫大小姐,快叫救护车!”
祁恂看着于九,眼眶湿润,眼泪忍着没有掉下来,小声地说:“母亲说不能在人前哭。”
她又摸了摸于九的手,“妈妈,我摸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