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就听到司茗叹了一口气,把夏攸搂得更紧,“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愿意理我了。”
夏攸闷闷地说:“不会的,这件事就此翻篇,谁都不提了。”
“好,谁都不提了。”司茗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夏攸的头发,觉得自己此刻被夏攸抱着,身心统统被治愈了。
作为两人和好的庆祝,夏攸又主动提议:“《情书》复映了,成人礼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看吧。”
司茗对这部电影也有略有耳闻,不过她对于这类爱情电影向来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只是看到夏攸兴趣这么高,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电影不重要,只要是夏攸开心的,她都可以答应。
夏攸懒懒地挂在司茗身上,像是抱多久都抱不够,入夏的蝉鸣渐起,司茗恍然间有些错觉:真想跟夏攸就这么过一生,以后买一间足够两人住的房子,每日柴米油盐,说说笑笑。以她的本事,赚的钱足够养活两个人,甚至可以全面地支持夏攸去追求自己的喜欢的事业。
等到假期的时候,她就带着夏攸出去旅游,去欣赏热带风光,去体验极地奇景,穿过荒漠公路,行过重峦叠嶂,看遍人间。
司茗越发不可收拾地联想着,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破土。
成人礼的那一天,大家都美美地换上了自己的准备的漂亮衣服。
夏攸穿着一条碎花的裙子,早早地赶到成人礼的场地。
其实说是成人礼,不过就是念几句誓词,老师寄语,父母拥抱,程序极其简单。
夏攸找了一处椅子坐下,盯着操场上渐渐多的人群,内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层层失落。
她没权利去责备任何人,或许她对着父亲一通撒娇或者发脾气,父亲也一定会留下来。
是她自己选择不去麻烦任何人的。
她自嘲地摇摇头,她的爸爸现在早已经出差到外地,这种荒唐的念头徒增的只有感伤罢了。
“手好凉。”
夏攸知是司茗来了,没有看她,自顾自看着人群发呆。
司茗攥住她的手掌,拽过来放在自己的膝上,两手慢慢地焐热。
“叔叔阿姨呢?”
夏攸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其他人都在陪着父母,司茗一个人过来坐在这里,也不见她的父母。
“没来。”
夏攸猛地转过头,眉心紧拧,满脸疑惑地望着她。
司茗看出了她的不解,不甚在意的口吻解释着:“我爸妈工作忙,来不了。”
实际上司茗压根没有通知她的爸妈,上辈子都经过一次成年礼了,这种纪念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已经没有什么重要意义,况且她知道夏攸的父母都没有来,她不想夏攸在人生中重要的日子还是孤单一人,即使自己带来的安慰比不上亲生父母,但是在跨过成年门的那一刻,她不想夏攸没有人陪伴着,别人有的祝福,夏攸也要有。
司茗安慰地拍了拍夏攸的手心,从目光中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心,似笑非笑道:“这不正好来陪你。”
夏攸方才沉甸甸的情绪,被司茗的一句话给扫得干干净净,大概是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形单影只也变成了两人相伴,孤单对半,也不是那么难以应对。
“典礼要开始了,去集合。”司茗站起身,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换了个动作,反握住掌心,牵着夏攸的手走去。
夏攸的呼吸一滞,小心地瞥见两人相握的手,之前两个人只是朋友的时候,虽然可以搂搂抱抱亲亲,但是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亲密地牵着手——像是大街上的小情侣一样。
不可能,夏攸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保准是自己过于敏感,对着一个动作都能做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联想。
但是夏攸一边胆战心惊地维持表面的冷静,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一边在心里无比贪恋这种温暖的亲昵,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希望这段路永远都走不到头。
手掌一松,司茗放开手,推着夏攸的肩膀往前走,“你站在我前边。”
大喇叭响彻在操场上,接着就是主持人用清晰的播音腔,进行了简单的介绍。
而后是所有人握拳抵于太阳穴处,大声朗诵着《少年中国说》: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 ;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话语铿锵有力,每个人的心中都升涌起难以言表的澎湃激昂。他们所立身之地是强大的祖国,所享受的是前人璀璨的智慧结晶,所见证的是民族未来的伟大复兴,他们是这个民族历史最好的见证人,而这个国家,将在他们这一代人的奋斗拼搏下,荡开时代的深远钟音。
流光一瞬,华表千年,而他们——这些宛如东升旭日般的青年,在学成之后